江封聽他說這話又笑,“不熟悉?”
他眯起狡猾的眼睛,步步靠近自己警覺的獵物。
“你躺.在我.身下的時候,我們倆甚至連唾.液汗.液都混合在一起,你說我們不熟悉?”
江慈踩著松軟的土壤後退,“你、你別不要臉…大庭廣眾的……”
“我就是不要臉,床.上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見過,什麽樣的人才是熟悉呢?江慈,是不是只有被我.弄.得.你哭的時候才會沒那麽嘴硬?”
“江封…你對我們的關系…未免太自信…啊!”
腳下一滑,江慈就躺在了草地上,鼻尖都是早春泥頭和草芽的清新,下一秒卻眼前一黑,猛.烈的alpha氣息撲面而來,江封壓.在.了他身上。
江慈立刻就要推他從自己身上起來,江封的臉已經湊到他的脖頸,像隻大狗一樣嗅來嗅去,江慈毫無招架的余地。
良久,江封附在他的耳畔,低笑道:“你好香啊,是體.香麽?”
“香你奶奶個腿兒!”
江慈長這麽大第一次爆粗口,然後迅速揚起腦袋,額頭帶著力度磕在江封硬挺的鼻梁上,鈍痛使江封分散了注意力,江慈趁勢滾到一邊,連忙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土以掩飾尷尬。
好死不死,這時候楊尋跑了回來。
“喂!你倆剛才趴地上幹嘛呢?”他呼哧帶喘的跑過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平複呼吸。
江慈別過臉不看江封,也不看楊尋,“你怎麽回來了,小棠一會兒跑丟了蕭肅把你丟大西洋裡喂魚。”
楊尋捏著上衣透風,“可愛棠說他想喝飲料,我這不是過來問你們要不要喝嘛,誒江慈,你臉怎麽紅了?”
江封聽見楊尋這樣說,圍著江慈饒了半圈瞧他的臉,果然紅了,江慈羞憤的瞪他一眼,那眼眸自帶風.情,看在江封眼裡有三分嗔怪,剩下七分都是纏.綿。
“曬的吧,一定是曬的,江慈你就是臉皮薄,哎呀不行了我去買水,你們喝水就OK吧。”楊尋一邊自顧自話一邊走向樓內。
江封在江慈背後壞笑,這隻亮出爪子撓人只會令人更喜歡的小貓吃軟不吃硬,終究還是第一次,自己又太著急,他總算寬心一些,又低服做小示弱給江慈賠禮道歉……
蕭肅因為當過.兵的緣故,身體恢復的比一般人快,他開始了複健的日子,這時候僅僅一個宋棠就不夠扶他的了,江慈安排了一個自家的護工陪著蕭肅複健,宋棠就坐在複健區的休息處負責為訓練中的蕭肅呐喊加油。
以他出眾的外貌和可愛的行為,一度成為複健區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在蕭肅複健的一周後,他遇到位不速之客。
這時候,蕭肅揮開護工要扶著他走的手臂,一個人咬牙啟齒的抬起大腿往前邁步,他還不準備抓著護欄,所以僅僅是一小步就需要花費他十分的力氣。
他抬起頭尋找宋棠以求鼓勵,正對上小狐狸閃爍的目光,卻聽見他喊,“啊!紀北哥哥,好久不見!”
宋棠朝著蕭肅背後也站起來的男人揮手。
蕭肅頂著一臉的黑線扭過臉,是面對著宋棠堆著滿臉笑的紀北,他也和自己一樣在這片區域做恢復訓練,身後還有個女人推著他的輪椅。
蕭肅死撐著轉過身,堅決不肯在紀北面前展示他此時此刻的艱難。
“又是你,醫院的包年用戶。”
潛台詞就是你這個小辣雞受個傷還沒好、老子都在做複健了你還得靠別人給你推輪椅、你恢復的一定沒我快、你走路一定比我還費勁、宋棠喊你只是出於客氣你要是敢打他的注意我就讓你坐一輩子輪椅。
在蕭肅這一大段內心OS的間隙,宋棠已經跑過來,站在蕭肅身邊和紀北打招呼。
“紀北哥哥,你的腿還沒好呀,我哥哥已經能走路了。”
蕭肅故意笑出來,摸摸宋棠的後腦杓,“不要這樣說寶貝兒,失禮了。”
補刀補的補的漂亮棠小寶!蕭肅內心的哈士奇靈魂已經在嗷嗚嗷嗚的嚎叫。
紀北倒是無所謂的笑笑,“我的情況比較嚴重,所以複健周期長,小棠,你願意陪我一起訓練嗎?你也看到了,你哥哥有專門的人扶著,我的助理要看著我的輪椅。”
你輪椅他.媽的鑲鑽了還是長腿了?還能跑了不成?這破理由都能用,也就忽悠忽悠棠小寶這個傻子。
一排排只能被***的彈幕從蕭肅腦內飄過,他要保持風度,不能把真心話罵出來,眼看著宋棠這小傻子真要去扶人,蕭肅連忙叫住這隻單純的狐狸。
“棠棠,哥哥忽然覺得好渴,你去幫我把水拿來好不好?”
宋棠見到任何一個能被他稱作朋友的人都有熱情,但哥哥的話在他耳朵裡就是“聖旨”,他什麽後果都不會想,只是轉頭清脆的答了句“好的”,然後就扔下紀北跑到休息處去拿水。
突然被扔下的紀北露出苦澀的笑,蕭肅十分得意,他裝模作樣的敲敲扶手杆,一口難為情的語氣。
“sorry,我家寶貝兒太關心我了,你最好請一個專業的護工扶著你,不然下次有可能就直接趴地上了。”
“這位先生……”紀北的助理都聽出蕭肅夾.槍.帶.棒的語言攻擊,正要反擊,卻被紀北抬手攔下。
“蕭總未免小氣一些,我只是想請小棠幫我一下而已,也必要這樣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