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開跑車撞他們的司機,從明面上看,雖然那司機的老板和宋昭交往密切、給那司機打款的帳戶又來自一個宋昭的富二代哥們兒,種種跡象,都把矛頭指向宋昭,但蕭肅斷定這件事宋學義才是主謀。
如果不是他能調查到,這麽一件布置的滴水不漏的謀殺,憑宋昭那草包脖子上再頂十個腦袋也想不出,現在所有證據完整的握在蕭肅手裡,宋棠看後隻覺得心涼,他們沒有通知宋家,直接讓律師起草了文書,一紙訴訟將宋學義及宋昭二人告上法院。
這是個多事之秋,蕭肅他們幾乎是剛把宋學義父子的事處理到進一步,蕭家那邊又傳來噩耗,雖然這對蕭肅沒什麽可掛心的,但他們還是要走個過場。
蕭父和他那個小老婆的兒子終究還是死了,天生下來帶的異病,這些年看過的醫生都能寫一本書,聽家裡的傭人說頭天晚上因為眼睛斜視走路撞到大廳的柱子,當時沒事,結果第二天一早醒來小孩已經沒氣了,家裡這位夫人抱著孩子哭的潑天蓋地。
蕭肅作為長子,即便和他這個弟弟沒什麽感情也要主持這樣的家事,小孩子病逝本就不吉利,他們家隻通知了幾家要好的親友,場面不免單薄些,作為母親的夏霜面容憔悴地跪坐在靈堂一邊,整個人也像沒了一半似的。
宋棠陪著蕭肅站累了,找個角落偷懶,蕭肅見通知的人差不多都已到場,找了個還算親近的堂弟替他頂一會兒,轉身找老婆去。
他們跟著家裡很早就起來了,什麽事都要過問蕭肅,宋棠也不安生,忙到下午這個時間滴水未進,現在才偷的閑來廚房找點吃的喝的,沒見到能立刻進嘴的,蕭大少爺把小狐狸摁在椅子上坐著,親手煮麵。
夏霜扶著牆走進門時,正瞧見他倆你儂我儂的湊在一塊分面吃,宋棠的嘴角還只是微微噙著笑意,可蕭肅那已經是張狂的大笑了,女人不由得怒火中燒,恨不得下一秒就跑上前掐死大笑的蕭肅。
她的兒子屍骨未寒,蕭肅這個冤孽卻還能好端端的喘氣,還有心情吃湯面,家人作陪,錦衣玉食,未來好幾十年的大好光景都是他的。
說不定還能和這個宋家的小少爺生幾個子女,到時候他們一家人盡享天倫之樂,可唯獨她自己孤家寡人,丈夫又一直在外彩旗飄飄,這是何等的氣人,夏霜都要被氣死過去!
可蕭肅又怎麽能憑她一個沒權沒勢的小女人扳倒的,夏霜攥緊了拳頭,發白的嘴唇緊抿,在被蕭肅和宋棠注意到的下一刻,露出個勉強的笑容,轉身又走了。
茶幾前,宋棠一手扶碗,望著女人帶上門的身影,有些同情她這個做母親的。
“咱們這樣偷偷溜出來不合規矩吧,我剛才好像在笑,還被她看到了。”
蕭肅餓壞了,吸溜一大口面條,“這有什麽,合著她死了兒子全世界都要給她哭喪了,笑怎麽了,說不定當年我媽去世的時候,她偷摸著笑的比誰都開心呢。”
宋棠不敢再說了,他怕蕭肅想起亡母傷心,夾起自己碗裡的荷包蛋放到蕭肅的面裡,被男人狠狠地在臉蛋上親了一口。
“寶貝兒真疼我。”
“唔……”
凌晨時一架來自國外的飛機落地,時隔幾個月,宋昭幾乎是痛哭流涕的抱住宋豔,姐弟二人在機場咖啡廳暫留。
“爸爸不是跟你說了現在不是時候,你先不要回來嗎?”宋棠著急道。
“姐、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國外過得是什麽苦日子,那邊的飯菜是給人吃的嗎?而且我根本不會說英語,每天幾乎只能在那個房子裡待著,後來、後來來了幾個什麽管理人員,隔三差五跟我要什麽管理費,不交他們就找人打我,比黑.社會還黑.社會啊!”
宋昭哼哼唧唧地邊抱怨邊吃著咖啡店裡的三明治,言行舉止,比出國前窩囊了不少。
宋豔心煩地摁著自己的眼尾,“這些都是小事、爸爸不是給你找了兩個保鏢嗎?而且每個星期都給你打那麽多錢,難道還不夠你應付那些人?”
一提到錢,宋昭停住了嘴,支支吾吾地,眼神也閃閃躲躲,“錢、錢都我花了……”
“這麽多錢你是怎麽花完的啊?!天天躲在房子裡不出門也用的著花那麽多錢嗎我的祖宗!你知不知道現在蕭肅和那個宋棠他們要告你和爸,傳票都已經送到爸手上了?你現在回來就是送死、爸不讓你回來你就偷跑回來,家都進不去啊!”
宋豔不耐煩到拍桌子,連最後的儀態和禮貌也顧不得了。
“我…不會的…這次回來,我他媽的…一定要徹底解決宋棠!”
宋昭突然發狠,想到自己這斷子絕孫的身子、想到曾經被宋棠和蕭肅打壓的種種,眼中這才有些精氣神。
“這次,不是他宋棠死,就是我死!”
……
第39章正文完宋棠下了班乘vip電梯直接到……
宋棠下了班乘vip電梯直接到大廈的負二層,蕭肅的路虎已經在迎接他。
身材高大的車主正靠在車頭,嘴邊咬著煙,眼神略帶頹廢似的像是在思考什麽,看到宋棠過來,隨手把煙滅了幫他打開副駕駛的門。
宋棠坐在副駕目視他坐進來、咬.爆.一顆清口凝珠,而後替自己系上安全帶,最後給自己留下一個吻,帶著一絲淡淡的煙味。
單手打轉向後平穩上路,蕭肅才不疾不徐道:“那草包回國了,他怕我會動手,現在賴在酒店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