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擋不住的小狐狸又開始掙.扎,他被哥哥親的喘不過氣了,兩條腿掙扎間撞到了蕭肅,男人這才恢復些理智,一翻身,摟著宋棠閉上了眼。
小臉紅撲撲的宋棠捏著蕭肅的浴袍平複呼吸,等他徹底喘.勻氣了,又貪玩的去搖蕭肅。
“哥哥、哥哥,再來一次,再玩一次嘛。”
一旁的男人早已把剛才的繾.綣蜜意當做了黃粱一夢。
正式進入新年倒計時,蕭肅帶著宋棠一大一小買年貨,說是買年貨,其實就是帶他倆湊熱鬧,蕭肅一張長長的年貨清單就交給助理解決了。
全城的人好像都走上大街,他們到哪裡都是人擠人,蕭肅怕宋棠又丟,正瞧見前面的一家三口手腕上綁著個伸縮自如的防丟繩,再扭臉,路邊剛好有賣的,十塊錢,把兩個拉不住的小崽子“栓”住了。
那種老式的像雲朵一樣的棉花糖這時候才見有賣的,蕭肅給他們倆一人買一個,宋棠吃到嘴巴變成了小花貓。蕭肅沒有紙,拉著他找到個洗手間,掬著冷水擦洗已經黏在宋棠嘴巴上的糖絲。
糖絲牢牢的賴在他的臉上,蕭肅越擦越控制不住力道,宋棠覺得疼了就喊哥哥,邊上的小金優雅地舉著不舍得吃的棉花糖,深感這些大人真麻煩,端著一張板正的小臉出去等待。
蕭肅帶著繭的拇指摩擦過宋棠的嘴角,小狐狸皺著眉毛抽氣,“疼!”
“疼什麽疼,看把你嬌氣的。”
宋棠羞澀一笑,垂眸盯著蕭肅的手,“哥哥親的我疼。”
話落,蕭肅的手抖了抖,不可置信地看著宋棠。
“你再說一遍”
小狐狸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就是哥哥親的呀,昨天你好凶,我都要不能呼吸了。”
面對宋棠純真的指控,蕭肅終於意識到昨天醉酒後發生的“強.製親吻.play”並不是夢境,而是自己真犯渾。
懊惱的神情爬上男人的俊臉,小狐狸還一無所知的問什麽時候再親親他,蕭肅深呼一口氣,他完了,不乾淨了,他再也不能自詡是小狐狸的老父親了!
都怪酒精害人!
不對、都怪小狐狸精勾.引人!
自從那天之後,蕭肅就告誡自己再不能醉酒,連帶宋棠撒嬌打滾的討吻最多也是敷衍的啄一下他的額頭,他偷偷的捂著自己那顆心,不願意見光。
很快就到了新年這一天,蕭家是北方人,照例要包餃子,張阿姨和宋棠家都是南方人,過年沒吃過水餃,更別提包水餃,但蕭家老宅那邊他是不會去的,一見到他爸那個小老婆和那小老婆的兒子蕭肅就火怒三丈,乾脆叫了一大桌北方私房菜館的年夜飯送過來。
小金對於這個一年吃一次的食物記憶猶新,宋棠咬了半個餃子就發出了讚賞的聲音,年夜飯吃得早,別墅上上下下都被打掃過,只剩下貼春聯。
家裡的司機和張阿姨都留在別墅過年,這會兒閑下來坐在院子裡嗑瓜子,司機從小就負責接送蕭肅上學放學,看著不用踩凳子就能把橫批貼上門的蕭肅,不禁對同齡的張阿姨感慨。
“去年這個時候,別墅還冷冷清清的,大少爺不讓我們幫忙,一個人,孤零零的把大門、小門貼了個遍,那背影,真叫我替他心酸,現在好啦,宋小少爺一來,這裡才像個家的模樣。”
“可不是呢。”
門口,蕭肅正把左邊的春聯扶正,身後宋棠和小金一邊一個,門神似的,仰著腦袋看他做這一項神秘的儀式,宋棠躍躍欲試。
“哥哥,讓我貼貼,讓我貼貼好嗎?”
蕭肅無比認真的貼春聯,注意力都在春聯上,“不行。”
“為什麽嘛,你都貼了那麽多了,就讓我貼貼……”
蕭肅撕開春聯背面的貼紙,冷聲道:
“只有一家之主才可以貼這個,你只能負責幫我打下手,小笨蛋。”
“我才不是小笨蛋。”宋棠失落又認真的辯解。
蕭肅隻留給他一個高大帥氣的背影,沒有說話,著力於把右邊的春聯也貼的板板正正。
貼完了,後退幾米遠,蕭肅十分滿意自己貼春聯的功底,一點沒歪,宋棠還是不甘心,又拿著小竹筐裡剩下的一摞方方正正的紅色小福字問。
“還有哪裡沒貼?讓我貼貼好不好?”
小傻子看著太可憐,蕭肅垂著眼看他,歎了口氣,叉著腰轉身,對著偌大的院子隨意揚了揚下巴。
“喏,樹乾上、遮陽傘底下的杆子、還有你的秋千,想貼就貼吧。”
宋棠才不知道他是敷衍人,只知道自己也能當一家之主貼春聯,歡歡喜喜的抱著小福字們隨心所欲的貼起來,蕭肅看他玩的開心,也不必時時刻刻盯著,進了家裡洗手,宋棠玩了十分鍾才進來,風風火火的,臉上止不住的笑意,額頭頂著一層薄薄的細汗。
他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夠著蕭肅的手臂喝他倒的水。
“哥哥!你要感謝我哦,我給你的小汽車也貼了春聯,現在它特別帥!”
蕭肅眼皮抽跳,小汽車??
不祥的預感爬上他的心頭,走到門外,就看到那輛剛提來的陸地巡洋艦的車前蓋上貼了個喜氣洋洋的福字,多麽威猛的黑色鋼鐵神車,現在像頭滑稽的舞獅……
再環視一周院子,小傻子竟然還往冬青叢上叉了好多福字,甚至連那兩株十分細瘦的海棠樹都沒躲過宋棠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