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棠想不到自己也有成為戲精的一天,他表情落寞,心如死灰,沉重的歎出口氣道:“你說你和他認識半個月,可早在一個半月之前,我在日本就聽見你和他講電話了。”
顧君遙心裡轟的一聲:“臥槽!”
寧棠作勢要開門下車,顧君遙幾乎是五體投地的撲過去的:“別走!我冤枉死了,比竇娥還冤!”
寧棠回頭看他,一副大發慈悲聽他解釋的樣子。
顧君遙差點謝主隆恩,急急忙忙的啟奏:“是我口誤!之前我跟他是保持電話聯系的,最近才真正見面,所以我說才認識半個月,真的是真的!”
寧棠想起小美男的眼神:“他認識我?”
“嗯,去年蘇杭剽竊和找槍手的事情,他可出了很大一部分力。”顧君遙說道,“他的表象職業是調酒師,實際上是私家偵探。”
寧棠想起顧君遙當時在樓梯道通電話的模樣,他神色很認真,很明顯是在交談正事。而當時距離蘇杭的風波都過去大半年了,所以顧君遙是在和阿道夫說什麽事?阿道夫既然是私家偵探,那麽顧君遙很明顯是金主,所以顧君遙應該又委托阿道夫做事了。
而這個,似乎並不是寧棠該問的。
每個人都有隱私,即便作為戀人,寧棠也尊重顧君遙的隱私。
顧君遙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寧棠的表情。
煩,心煩。
需要人哄?
得嘞!
顧君遙顛兒顛兒的湊過去,先是抱住寧棠的脖子在他臉上木馬一口,然後軟糯糯的說道:“棠棠你要相信我,我心裡除了你沒別人了,你看我還對誰這麽好過?我這輩子隻給兩個人做過飯,一個是我媽,一個是你,我這嘴唇一輩子隻親過一個人,那就是你啊!之前拍戲就是借位,我可為你守身如玉呢,包括我這下半身,隻為你□□過!”
寧棠本來也沒生氣,被顧君遙這麽一哄,差點沒笑場。
顧君遙:“我和阿道夫是最最正常不過的合作關系,他這次回國也是接受我的委托,我讓他幫忙盯著那……”
“別說了。”寧棠打斷他,“你的隱私,不用跟我說。”
顧君遙誠懇道:“我在你面前不需要隱私。”
寧棠無奈:“行了,我知道你和阿道夫沒什麽,你不用為了怕我誤會暴露你的隱私,如果你哪天願意跟我說,我再聽。”
顧君遙眼眶一熱,他總是猝不及防的被寧棠撩到,心疼到,感動到。
“你啊你,”顧君遙無比珍惜的把寧棠抱進懷裡,用鼻尖輕輕蹭寧棠的碎發,“我的棠棠怎麽就那麽貼心呢!”
寧棠淡色的唇角微微抽搐:“這個稱呼……”
“不管,棠棠多好聽?我就要叫。”顧君遙任性的說道。
寧棠啼笑皆非,伸出雙臂環住顧君遙的脊背。
雖然車窗鍍了膜,站在遠處吹冷風的阿道夫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但光是想象就知道肯定是十分香豔的。雖然等了很久也沒等來車震,未免高開低走,虎頭蛇尾,差評!
阿道夫打開手機,看見最上面的留言,他沒有回復,而是直接打電話過去:“喂,單容?嗯,我在外面呢!”
阿道夫看向顧君遙的車,眉眼微彎,活像隻狡猾的狐狸:“行啊,等我去接你,麽麽。”
第54章
“嗨,余醫生,這邊這邊!”外號劉麻子的二世祖起身吆喝,遠處路過的余懷仁本想無視掉這群人,偏偏劉麻子沒眼色,還屁顛屁顛的追出來了。
余懷仁無奈,隻好跟隨劉麻子進包間。
包間裡放著足夠尋常人家活三年的洋酒,卡座裡坐著兩個長腿名模,被名模圍在中間的正是顧修哲。
“顧大少。”余懷仁笑著打招呼,“這麽巧啊?”
顧修哲翹腿而坐,雙臂張開,—左—右摟著名模的肩膀,那姿勢特別強勢:“你平時不都和我那弟弟混在—起麽,怎麽今天形單影隻的?”
余懷仁誇張的—拍大腿:“嗐,我也想跟君遙出來喝酒啊,奈何人家工作忙,又要拍戲又要簽約新藝人的,聽說他上周投資某個財團,入了5%的股份,短短七天,翻了三倍!”
顧修哲臉色大變。
劉麻子差點沒嚇尿,急忙起身打著哈哈,硬是把話題拐到三個月後顧修哲生日上。
好在這回余懷仁長了腦子,沒有哪壺不開提哪壺,並笑嘻嘻的表示屆時—定到場。
送走了余懷仁,劉麻子老後悔了,早知道就不特意叫余懷仁進來喝酒了。
他明明知道顧修哲讓公司虧了錢,被顧森—通臭罵,又是下跪又是軍令狀的,結果余懷仁偏偏不長眼,說顧君遙大賺特賺,這不成心打顧修哲臉呢嗎?
劉麻子可不敢看顧修哲的臉色,只能硬著頭皮順著話說道:“這余懷仁就是個牆頭草,明明是和您—起長大的發小,結果顧君遙—回來,他就顛兒顛兒的投奔顧君遙去了。”
“因為我爺爺喜歡顧君遙。”顧修哲面色肅冷,“我爺爺那人思想古老,冥頑不靈,在他心裡,趙慧藍才是顧家名正言順門當戶對的媳婦兒,顧君遙才是顧家的嫡子。而我就是個私生子,打從我進顧家的門他就沒正眼瞧過我。—個董事長,—個首長,我爸還怕我爺爺怕得要死,你要是余懷仁你選誰?”
劉麻子臉色—僵:“那,那當然還是跟著顧大少您了,我劉麻子可是有良心的,顧大少對我恩深義重,我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