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棠:“我們家小臨受你照顧了。”
“嗐,你這是在怪我嗎?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就是請程照臨喝杯酒,哪想到他居然和那服務員看對眼了?這可怪不得我啊,你情我願的事情,別賴外人。”喬橋的語氣惡劣的頓了頓,“怪就怪程照臨他年輕,經不住誘惑,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容易犯錯啊!”
寧棠目光似雪:“你沒有將喝醉的程照臨帶到奇怪的地方,我是不是該謝謝你手下留情?”
話說開了,喬橋也懶得說那些虛頭巴腦的話,於是便正色道:“別把我想的那麽不擇手段吧?當時太亂了,雖然我也想把他帶到某處,拍些照片什麽的……”
寧棠冷笑:“你倒是敢,我會告的你傾家蕩產。”
“哈哈投降,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就請他喝杯酒,剩下的事兒都是他自己乾的哈,不關我事!不過嘛,如果那個叫薑音的不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兒,我肯定會帶他去別的地方,醉鬼嘛,太好擺布了。”
汪總靈光一閃,急著和寧棠說話,幫他搶走他手機給掛斷了:“寧棠,還記得葉卓樂和孫晴雨,還有張振東的下場嗎?”
寧棠被汪總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話給問愣了:“什麽?”
汪總激動道:“葉卓樂是怎麽從娛樂圈消失的?”
寧棠恍然大悟:“顧君遙?”
“對!”汪總一拍手,眼睛賊亮,“孫晴雨和張振東都是顧君遙解決的,而他之所以解決,正是為了給你出氣。”
寧棠楞了一下,才後知後覺的說道:“葉卓樂我懂,但是孫晴雨和張振東和我無關。”
汪總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不不不,和你有關系,難道都沒人跟你說嗎,顧君遙也沒告訴你?”
寧棠茫然的看著他,汪總來勁了:“孫晴雨之所以被封殺出圈,是因為她曾說了你的壞話,她說你可能是gay,神經病變態什麽的,被顧君遙怒懟,直接封殺。至於張振東……”
寧棠的心臟在不知不覺中加快:“顧君遙說,張振東動了他的人。”
“對啊,就是你啊。”汪總激動的笑出聲,“有小道消息說,你為了給葉卓樂搶《深海》那部戲,被張振東騷擾來著,也不知道顧君遙從哪兒聽到的消息,二話不說就把張振東發落了,那速度比皇帝聖旨傳的還快!”
寧棠怔住了:“張振東的事情,難道不是為了蘇杭麽……”
汪總猝不及防:“什麽蘇杭?跟他有毛關系?”
寧棠說不出話了。
他一直以為顧君遙針對張振東,是因為張振東跟蘇杭有一腿,所以顧君遙難以容忍張振東在圈裡飛黃騰達。
原來如此,原來顧君遙發落張振東,僅僅是因為自己!
僅僅因為張振東口頭調戲。
“嘿嘿!發什麽愣啊?”汪總急得敲桌子,“我說這些不是讓你緬懷過去的,而是要你抓緊時機看未來,就憑顧君遙對你這心思,我他媽都信菌湯cp了!你就去跟顧君遙說,說喬橋招惹你了,讓他幫你出氣,讓喬橋三天之內從娛樂圈消失!”
寧棠被汪總這番話逗笑了:“第一,顧君遙不在國內,他有自己的生意要忙;第二,汪總您的這番言論,像極了和小朋友玩鬧吃虧然後找家長告狀的小學生。”
汪總:“……”
他從未想到寧棠毒起舌來,簡直讓人無地自容。
*
三天后,程照臨出院了。
薑音再次請假(逃課)跑來看他,一邊給他收拾行李,一邊聽程照臨在那碎碎念。
“這上面居然說我跟金沙女高層同居多年,還秘密生子?靠,我上個月剛十八,要黑我也找個好的理由黑我吧?”程照臨怒氣衝衝的把手機屏幕懟薑音臉上,“還有這個,說我在學校腳踩八條船,他可真敢編,我活這麽大連女孩子的臉都沒親過,這上面說的有模有樣的,跟親眼見過似的,還說我害高中女同學墮胎?什麽玩意!”
薑音眼中隱晦的一亮:“沒親過?”
“沒有啊,母胎單身十八年不行?靠!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你的關注點就是這個嗎?”程照臨原地氣成了河豚。
薑音扭過臉去,在他清俊的面容上似乎閃過了一道笑意,又似乎沒有。
等出院的時候,還是無法避免記者大圍堵,程照臨跟著薑音寸步難行,好在公司提前安排了保鏢清道。
那些記者看見薑音和程照臨在一起,全像餓狼撲羊似的往前衝,伸長胳膊把話筒往薑音臉上遞,在臨上保姆車前,沉默寡言的薑音似是忍無可忍,轉身繞開助理的阻擋,仗著身高優勢抬手一把搶來記者的話筒,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語氣冰冷道:“我相信程照臨!”
一片寂靜。
薑音坐進保姆車,關門就走。
程照臨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你,為什麽要這麽說?”
“不為什麽。”薑音閉上眼睛,臉色淡淡的,“實話實說。”
程照臨眼眶一熱,頓時感動得一塌糊塗:“你就不怕掉粉嗎?”
薑音不以為然道:“無所謂,反正我不是非得成為明星不可。”
程照臨:“啊?”
薑音歎了口氣,好像很煩惱似的:“我爸說了,隻給我三年時間,不紅就回去繼承家業,九百多個億的資產全要給我,煩都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