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份不多,但每一次出場都會推動整個劇情的發展,重要。
“可以。”燭回牧點頭,接住了梁涼遞來的水,喝了口。
男生當即揚起笑容,這次倒是受寵若驚了起來,他猛地給燭回牧鞠了一躬,“謝謝前輩!”
燭回牧被他這一躬鞠得嗆了一口水,他還以為他不緊張呢,原來只是能裝。
燭回牧忙擺手道:“不至於不至於,都是為了電影。”他抬手擦了擦不小心流出嘴角一點的水漬,盡量表現出不那麽讓人覺得有距離的親切感,套近乎似的問了句,“你叫什麽名字啊?”
他剛才過鏡頭的時候就感覺渴,但剛才的狀態又挺好,等那條鏡頭一鏡到底之後,燭回牧覺得嗓子都快冒煙了。
“萊一曲。”
“噗——”燭回牧剛抬頭喝進去的一口水全噴了出來!他尷尬地去掐梁涼讓他趕緊給自己遞紙。
興許是沒覺得燭前輩會問自己,萊一曲回答自己名字的聲音還有點緊巴巴的,此時見對方把水吐出來了,他站在原地,連裝都裝不下去了,傻了眼,肉眼可見地緊張了起來。
“怎怎怎麽了,前輩?”萊一曲瞪著眼睛,完全不知所措。
燭回牧邊擦嘴角邊擺手,語無倫次地說道:“我剛才突然想到我哥了,嗆了一下。不關你的事兒。”
萊一曲不明所以、微小慌張地點了頭。
燭回牧不渴了,把杯子遞給梁涼,後退了兩步,離這位小萊遠了些。
“你對程演的認知有哪些還不太真切,或者你覺得模糊的點在哪裡?”燭回牧道:“因為咱們對這個角色有共通的點,都是程演,我所理解的對你說一些,興許對你有幫助。”
一看他直接說正事兒了,萊一曲連忙正色,擺出了一幅無比認真的架勢。
但剛才燭回牧沒騙他,也不是隨口胡謅,他是真的想到了陳肅起。
之前因為宋高歌的事兒,陳肅起沒少壓著他上男德班,甚至有一次還逼他說:“你保證,你現在就保證,這次來了一個宋高歌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以後還會不會出現一個來一曲?”
當時燭回牧被他“凶”的沒辦法,半張臉都埋在枕頭裡哭,聞言也做不到很快說話,隻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等陳肅起不耐煩了又說了一遍,他才啞著嗓子吼道:“你有病吧!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陳肅起告訴他,“我不管,你保不保證?不保證你今天就癱在床上吧……一會兒去浴室好不好,想在水裡。”
“我不要!”燭回牧紅著眼睛瞪他,極力抗議,“你放水都比較熱……燙,我不要。”
“我就……”
“我保證。”燭回牧抓住他的手,說:“我保證,保證好了吧。以後就算真又被跟別人綁一起了,我也立馬澄清,行嗎?”
當時燭回牧明明還處在燭翠花的人設裡,被逼得保證了這麽一通,根本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在荒.淫威脅面前,他不敢不妥協。
醒了以後想起來這麽一檔子事兒,他才想起來因為和宋高歌綁了幾次CP,他沒過早澄清,他哥沒安全感了。
有天夜裡他還就這件事主動跨坐在了陳肅起身上呢,就為了哄哄他哥。
誰知道……還真特麽有這麽巧的事!
是他平常要麽拍戲、要麽和陳肅起出去度假,就算不度假也不聞世事般地待一塊兒,所以才不知道圈裡都有哪些名字了?
這社會是不是有點兒魔幻?
燭回牧遠距離地給萊一曲講了半小時的戲,講完等萊一曲激動地又給他鞠了一躬,他身體一轉,抬腳就走。
等走到梁涼身邊,燭回牧還是覺得魔幻,小聲確認般地詢問了一遍,“梁涼,他剛才跟我說他叫什麽,你聽清了嗎?”
“萊一曲。”梁涼強調,表情有點兒一言難盡。
燭回牧一眼看到他的臉,奇怪了,一時間都不覺得老天在跟他開玩笑了。
“你怎麽這個表情?”
聞言,梁涼更加不知道從何說起,想了想,他說:“我對這名字熟。”
“怎麽?他在圈裡風評不太好?還是太好?”
“不,他應該是新人,我是個經紀人,按理說不該對一個人毫無印象。”梁涼說:“但我目前還不知道他。”
燭回牧更奇怪了,“那你怎麽熟悉的這名字?”
梁涼盯著燭回牧看了會兒,後者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就差滿腦袋冒個問號了。
而後他就聽梁涼醞釀完了措辭,說道:“來劇組之前,陳總讓我看好你,說千萬別等送走了一個高歌,又迎來一個一曲。”
燭回牧:“…………”
更離譜了。
但是,這也說明了自己的記憶沒錯!
“我告訴你啊梁涼,這段時間給我看好我身邊,我!不能!和任何人綁在一塊兒,如果真綁了立馬通知我,立馬澄清!”情急之下,燭回牧語速都快了,條縷清晰地吩咐:“但盡量將這種事情扼殺在搖籃中,而且,不要主動告訴陳肅起劇組裡有一個萊一曲,明白了?”
“為什麽?”
“我好不容易才把我要跟我哥提離婚的這件事壓下去,不讓他揪我的錯。”燭回牧知道梁涼已經知道自己有表演型人格的事情了,陳肅起告訴他的,這時候也沒藏著掖著,說道:“這要是再來一個萊一曲同學,他一定會想起來我還有把柄在他手裡,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