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臨嚷嚷道:“那就不讓他倆知道啊!根本也不需要讓他倆知道啊!”
薛有年頭疼道:“臨臨,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華臨問:“咱倆都是單身,有什麽不對的?”
“我是你——唔——臨臨!”薛有年使勁推開試圖強吻他的華臨,怒道,“你冷靜一下!”
華臨被他這畏首畏尾的可憐樣子急得冷靜都變沒法兒冷靜了,上前一步抱住他又去強吻他,又被他推開,然後再次嘗試……
兩人這麽反覆推拉了不知道多少個來回,華臨已經完全紅了眼,死死地把薛有年往沙發上按住,然後扒他皮帶。
……當然結果也還是再一次的立刻被薛有年推開了,一個踉蹌坐到地上。
華臨這輩子第一次後悔自己不健身!靠!力氣沒薛叔大!
他急起來,就勢抱住站起身要跑的薛有年的腿:“你要不給我親,要不給我上!你今天選一個!”
“……華臨你瘋了!”薛有年氣得都不叫他小名了。
一番情緒累積下來,華臨這一刻也確實是跟瘋沒兩樣了,反正就是耍賴皮,抱著薛有年的腿不松手,嘴裡不要命地嚷嚷:“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喜歡你!我就——”
華臨發瘋的聲音戛然而止,頂著滿腦袋水,愣愣地看薛有年。
薛有年急了眼,發了狠,把剛從茶幾上摸來的水杯狠狠朝旁邊砸過去,罵道:“你瘋夠了沒!松手!”
華臨猶豫一下,訕訕地松開了手。
薛有年罵完那句,怔怔地看了華臨一會兒,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又坐回了沙發上,竟然哭了出來。
華臨又看愣了。
平時越強大、越高高在上、讓人望其項背的人,哭起來就越令人覺得脆弱。
這得是被逼到了什麽地步啊……
華臨已經完全不覺得這是他薛叔了,這只是他的有年,一個被他氣得哭兮兮的小可憐,還、還怪可愛的,還漂亮……真的好漂亮啊,哭起來也這麽漂亮,眼睛亮閃閃的,臉頰紅撲撲的。
華臨這麽癡癡看著,沒忍住咽了口口水,臉熱起來。
薛有年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哭了,難為情地別過頭去,好半天才又說話:“臨臨,你會恨我的。”
華臨一聽,這是松動了,趕緊順著他褲腿扒上去,抱著他,特man地把他腦袋摁自己懷裡,特有傳說中的男友力地親他臉上的淚水,特能抓準時機趁虛而入地說:“不會的,真不會的,你不要給自己那麽大壓力!”
親著親著,目標十分明確地親到了嘴上。
本來試探著親臉的時候薛有年還沒感覺到似的,剛親到嘴,他就突然醒了,試圖躲避。
可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華臨哪能讓他躲過去,一路牛皮糖似的死黏著,愣是讓他躲到沒地方躲,可算是親上嘴了。
華臨的心跳快得都要當場厥過去了,好在沒有。
他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他明明看見了薛有年為此痛苦掙扎彷徨的神色,他居然越發的不願意放開了,他居然心跳得越來越快。
“……薛叔,”華臨終於肯放過薛有年的嘴巴了,他黏在他身上,蹭著他的脖頸,像渣男哄人,也像小狼狗撒嬌,“下次我再讓你,行嗎?”
薛有年像是靈魂出了竅,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很久沒有回答他。
華臨剛親完嘴,心裡有了底,覺得這事兒大概率能成,就也不著急了,只顧著碎碎叨叨地繼續哄人和撒嬌。他賭他薛叔就是他薛叔,肯定疼他,什麽事兒都肯定最後還是答應他。
他賭贏了。
過了會兒,薛有年摸索上他的臉,很深情地、癡心地看著他,緩慢而繾綣地就這麽摸了他的臉好一陣子,然後湊過去吻住他的嘴唇。
華臨一覺醒來,還沒來得及回味或者高興,就發現薛有年不見了。
薛有年給他留了張字條,說出差幾天,讓華臨盡快收拾行李找房子搬走。
字裡行間的意思大概就是如果華臨不搬,他就不回來了。
華臨:“……”
睡都睡了,怎麽還能跑!大意了!
他趕緊打電話給薛有年,對方倒是沒關機也沒拉他黑名單,只是一直沒接。
華臨堅持不懈地連打五十個電話,薛有年可算被他的誠意打動了,接了:“……臨臨,我留的紙條看到了嗎?”
“我不搬。”華臨不想跟他繞圈子,直截了當、厚顏無恥地說,“我們都上床了,你得對我負責任。”
薛有年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最終低聲無奈地說:“臨臨,別鬧。”
華臨說:“我沒鬧,我很認真。”
“……那你就當作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吧,不值得你這樣。我這邊還有點事情,不說了,你沒有必要的事情,也不要找我,好好學習,注意安全。”薛有年停頓了一下,說,“我在字條下壓了幾張名片,都是我接觸過的房產中介,人都很不錯,你盡量找他們吧,放心一些。不說了,掛了。”
“我——”
那邊已經掛了。
華臨又打過去,但這回不管打多少個,薛有年都不接。
華臨生了會兒悶氣,想了想,打給薛有年的同事兼朋友。他來讀書這麽久了,和薛有年的社交圈或多或少有些接觸。
他隨便找了個借口詢問薛有年出差去了哪,他打電話聯系不上,家裡有點事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