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陳衷問。
柳峰嶽咽了咽口水:“就是,我爸媽對你可能會,不太客氣。”
當初兩人扯證,柳峰嶽完全是被陳衷牽著鼻子走的,太倉促了,甚至還沒來得及通知父母。柳峰嶽的父母是之後聽朋友說起這件事才知道的,在他被陳衷壓著做那種事的時候,柳父打來了十幾通電話,接通後先是把柳峰嶽罵了一頓,又說陳衷不是東西,Alpha 天天欺壓他們這些弱小可憐又無助的 Omega 也就算了,連他們的 Beta 兒子都不放過,無恥!
在柳父痛罵陳衷的時候,柳母就在一旁抽抽搭搭地哭。
柳峰嶽一直插不上嘴,直到柳父罵累了,放狠話要柳峰嶽盡早把人帶回家,他們不把陳衷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就不做 O 了,趁他爸喝水的間隙,柳峰嶽才道出了真相,柳秋澈被嗆了一口後就安靜了,連帶著背景音裡雲響的哭聲也停了下來。
柳峰嶽知道他爸只會在 Alpha 不在場和雲響被欺負了的時候才會重拳出擊,多數時候都是唯唯諾諾的,而且他們其實很友善,尤其喜歡漂亮的小孩,三十歲以下的都算。但一開始是肯定不會給陳衷什麽好顏色的。
陳衷不以為意,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他摟著柳峰嶽的腰,夾著他的腿帶著他往枕頭上一倒,“我們該休息了。”
柳峰嶽 “哦” 了一聲,挪開陳衷的腿,背過身去剛要合眼,就感覺自己的屁股被燙了一下。
他一個激靈,翻過身來:“不是要睡覺嗎,你這麽精神幹嘛?!”
陳衷一個翻身壓在了柳峰嶽的身上,熱氣呼在 Beta 的耳垂上:“哥,我說的是休息。睡覺前不應該稍微活動一下嗎?天這麽冷,暖和暖和更助眠。”
“你有病是吧!” 柳峰嶽抓住了陳衷的手腕,曲腿膝蓋撞向陳衷的小腹。
陳衷躲開了。但柳峰嶽的腳趾勾住了陳衷的衣帶,因為動作太大,他衣擺下的風景也一覽無余,陳衷再次壓過來時,兩人真的做到了方才柳峰嶽想象的那四個字。
柳峰嶽不敢動了。
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還沒和陳衷打起來呢,心跳就已經劇烈得不行了,隱隱有要把胸腔撞破的趨勢。
柳峰嶽覺得自己該去醫院查一下是不是心臟出問題了。
第二天,柳峰嶽差點起不來。
陳衷覺得開車去路有點遠,他想來回兩次間能多休息一會兒就多休息一會兒,早上七點不到,就強行把柳峰嶽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早餐是陳衷準備的,兩大碗熱乾面加雞腿,吃完飯柳峰嶽刷著盤子,陳衷從身後環住了他的腰,把止咬器交到了柳峰嶽的手裡。
柳峰嶽不解:“幹嘛?”
“等你給我戴上,” 陳衷眼巴巴地看著他說,“哥,你知不知道人都是有肢體記憶的?我自己戴會系住扣子是怎麽系的,真發起瘋來也不一定不能自己解下來。”
柳峰嶽有些別扭地偏過頭去:“需要我幫你戴直說就行了,湊這麽近幹嘛。”
他倆身高差不了太多,陳衷的腿要比他的稍微長一點,布料摩擦間,柳峰嶽覺得自己腿根有點燙又有點癢。
柳峰嶽擦了一下手上的泡泡,剛準備給陳衷戴上止咬器,又被陳衷按住了手。
“哥,” 陳衷又湊近了一點,“為了你,接下來一整天我的嘴都要關在‘籠子’裡了,可憋屈了,考不考慮先給我一點補償?”
“什麽補償?” 柳峰嶽問。
他的話音還未來得及落下,就被陳衷吞進肚子裡了。
陳衷壓著他的身子,貼在了水龍頭上。柳峰嶽的腰被台子硌得難受,不由得提了提屁股,坐在了洗碗池的邊緣。他眼神迷離了一會兒,回神後迅速把陳衷從自己身上拔了下來。
柳峰嶽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他感覺有點喘不上氣,錯身趴在陳衷的肩頭大口地補充著新鮮空氣。
陳衷擦了擦嘴:“哥,你的柔韌性怎麽樣?”
“不怎麽樣,” 柳峰嶽沒好氣地回答,“差到幼兒園時跟著上舞蹈課,其他小孩下腰,我用頭砸地板的那種程度。”
——甚至差點就把舞蹈室的木質地板砸穿了。
陳衷把柳峰嶽的腿抬了起來。柳峰嶽順勢撐著洗碗池的邊緣後仰,等陳衷把他的腿盤在了自己的腰上,柳峰嶽才反應過來:“你又要幹嘛?!”
他已經猜到陳衷想幹嘛了。
畢竟這個姿勢,咳,他在那種片子裡見到過!
陳衷哪來的那麽多子彈啊,子彈不要錢的嗎?!
柳峰嶽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
陳衷看著他的表情變化,忍著笑佯裝愣了一下,有些 “害羞” 地低下頭。
“你在想什麽呢,哥,昨晚剛做過,把你累壞了怎麽辦,” 他繼續擺弄著柳峰嶽的腿,“你知不知道剪刀腳?”
被看破了心思,又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柳峰嶽的臉更燒了,他氣急敗壞,施力奪回了自己雙腿的控制權,跳起來側翻掃腿夾住了陳衷的脖子,壓著他的肩膀用力旋身擰了一個麻花,兩人雙雙倒地。
“會啊,” 翻身後他提著陳衷的衣領起來,“是不是這樣?”
“是,” 陳衷笑著點頭,忽然抓住柳峰嶽的手臂,一個背摔反客為主,“哥,你這不是柔韌性挺好的嘛,你看我,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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