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衷睜開了眼睛,裡面布滿了血絲,紅得可怖。
他死死地抓住了柳峰嶽的手,把他按在沙發扶手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去,去通風,再拿抑製劑,空氣裡一股催情劑的味道,我,我易感期…”
柳峰嶽 “哦” 了一聲。
“那你松手,” 他扯了扯自己被鉗製住的胳膊,“你不放開我,我怎麽去拿東西?”
然而陳衷並沒有放開他。
陳衷忽然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低吼著,捏著柳峰嶽的手腕反剪到背後,將他壓在了沙發靠背上,犬牙刺入了柳峰嶽的後頸。
一陣微妙的刺痛感,讓柳峰嶽仿佛被麻痹了一般,有一瞬間的失神,等他回過神來時,陳衷已經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裡。
他下手的力道很重,柳峰嶽忍不住爆粗,翻過身來,腳勾住陳衷的膝關節猛地一帶,想要把他帶到在地,然而陳衷站得很穩,他非但沒有成功,還讓陳衷擒住了他的腿。
陳衷把他的腿壓在了沙發扶手上,靠得更近了些,柳峰嶽的柔韌性並不好,被他這一下弄得生疼,他奮力反抗著,可陳衷顯然不肯放開他,他用的力氣越大,陳衷的手勁也越足。
陳衷還在他耳邊嗚咽著,同時不停地啃咬著他的脖頸。
“快點…” 陳衷發紅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Omega 的味道太濃了,我快要窒息而死了…”
“所以說,” 柳峰嶽咬牙切齒地說著,攥緊了拳頭,想要推開陳衷起身,卻又被推了回去,“你勁這麽大,我怎麽走開啊!”
“不要離開我…” 陳衷松開了柳峰嶽的腿,用力箍筋了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受傷的小狗一樣發出微弱的嗚嗚聲,貪婪地汲取著他身上的味道,“我,我可以抱你過去。”
第22章 蘆薈膠作者有話說: 明天休更一天,後天雙更入 v。 國慶期間因為手術需要休養,可能無法保證更新頻率,國慶後會恢復 (*?ω
陳衷是個大騙子。
柳峰嶽和他打到凌晨兩點多,陳衷才終於冷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真冷靜了還是力氣耗光了,反正柳峰嶽的骨頭已經快要打得散架了。
他們不像之前那樣打得要死要活的,但柳峰嶽依然很難受。因為陳衷說是抱著他去開窗戶,他以為只是單純地抱著走過去而已,沒想到…
反正想想就來氣,也幸好這是晚上,而客廳的窗戶對著的這條街道是沒有燈光的,外面的人不可能看到,不然柳峰嶽就要陳衷以死謝罪了。
而且… 開窗通風沒用。
抑製劑也沒用。
陳衷讓他拿了,卻不讓他給自己打。
兩人爭搶了半天,抑製劑被打碎了,古怪的氣味和空氣中嗆鼻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難聞到讓人想吐。
柳峰嶽只有埋在陳衷的頸窩裡,被他身上那股酸酸甜甜的糖醋味包圍著,才不會覺得很難受。
陳衷肯定是在他去上廁所的時候,偷吃糖醋排骨了!還是吃了整整一盤的那種!
雖然這一次陳衷的動作很粗暴,可在柳峰嶽放棄了抵抗後,作為被動方的感覺還是很舒服的。
柳峰嶽覺得自己可能是跳進鍋裡的螃蟹,而且已經煮熟了。
完事後,兩人躺在床上,陳衷還像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埋在他的頸窩裡,哭得梨花帶雨的:“哥,我覺得有人要害我。”
“用了這——麽——大劑量的催情劑,感覺空氣中 Omega 信息素的含量快要高大 99% 了。你摸一摸我的心跳,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是不是快要死了我不知道,我覺得我已經半截入土了。” 柳峰嶽氣若遊絲地說。
他懷疑陳衷上輩子是一條被人拋棄了的流浪狗。
這麽能哭,還特別喜歡咬人。
而且他一點也不覺得陳衷很虛弱。
因為他真的快要痛死了。
柳峰嶽實在是太累了,連澡都沒洗,等陳衷不鬧他了,就直接昏睡過去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柳峰嶽收拾了一下自己,又把還沒睡醒的陳衷硬塞進浴室裡讓他自己洗自己,把昨晚他們辦事的痕跡都收拾了一下,床單也洗了,然後才打電話報了警。
警方來調查取證,在房間各處都找到了催情劑殘留。除此之外,他們還在陽台窗戶的縫隙裡提取到了棉紗纖維,再加上柳峰嶽對昨晚情況的敘述,初步推斷有人通過陽台窗戶爬了進來,把催情劑噴灑在了房間裡。
但是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陽台上沒有提取到任何第三者的指紋,附近的垃圾桶裡也沒有找到被丟棄的催情劑,住宅區沒有監控,也沒有人目擊到可疑人物。
催情劑的成分分析結果也不能對破案提供任何線索,這不是能在醫院裡見到的那種醫用催情劑,也不是在地下進行交易的那種違禁藥,是用土方法混合濃縮 Omega 的信息素製成的,最純粹的,誘導 Alpha 易感期狂暴的催情劑。
而以當前的科技手段,暫時還無法甄別其中信息素的來源母體。
柳峰嶽有些懷疑昨晚的那位代駕司機,然而對方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他只在送兩人回來時進過住宅區,雖然送到後確實在樓下蹲了一會兒,但在被人用手機手電筒照到,嚇了一跳後很快就離開了。
而且就算他是個 Alpha,也不可能趕在柳峰嶽回家之前那麽短的時間裡,從陽台爬進房間裡,噴完催情劑後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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