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與此同時,陳衷似乎也變得更黏人了,只要兩人都在家,就恨不得一直和他貼在一起,吃飯時都要有意無意地碰一下他的手肘。
柳峰嶽有點想不通,陳衷連他的身子都不饞了,幹嘛還要裝出一副很喜歡他的樣子,不嫌累嗎?而且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可是陳衷每天都會起早貪黑地給他做飯,然後如果上午沒什麽事的話,他會一直守在床邊等他自然醒,讓他幫自己戴上止咬器,有事沒事還要抱著他索吻。
不是那種濕漉漉的深吻,而是輕輕地在他嘴唇上啄一下。當然,陳衷很少會滿足於只是啄一下,多數時候,只是柳峰嶽不推開他,他就會像啄木鳥一樣一直親下去。
表現得就和真的一樣,柳峰嶽差點就信了。
而且這種黏人的方式,簡直就和那位買斷了他的 “戴女士” 如出一轍。
說到 “戴女士”,柳峰嶽覺得“她” 既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
好的地方是,有了這位 “戴女士”,柳峰嶽就不用擔心自己被其他客人買走,被逼著做親熱的事情了。而“戴女士” 本人也不知道是有賊心沒賊膽,還是意外的很單純,明明花了那麽多錢把他給買斷了,卻從來沒有對他提過什麽特別過分的要求,最多也不過是用嘴唇蹭一蹭他的耳垂,或枕著他的大腿睡覺。兩人多數時候都在吃點心聊天。
而且也許是兩人第一次接觸時,自己喝了太多酒耍了酒瘋,那之後 “戴女士” 就沒再要過酒。“她”開始變得喜歡喝牛奶,而且一定是要喝在暖氣片上燙過的,還逼著柳峰嶽和她一起喝,喝完又要給柳峰嶽揉肚子,說這樣對身體好。
柳峰嶽覺得,“她” 大概率只是在找借口摸他的肚子而已。
因為 “戴女士” 的動作並不是單純的揉,很像小貓踩奶。前陣子陳衷每次和他做完了也有這樣的習慣,而他就只是因為喜歡才這麽做的,沒有任何理由。
喜歡摸他的肚子直接摸就行了,畢竟 “她” 是金主,只要 “她” 不是想上了自己,柳峰嶽都不會反抗的,隨便 “她” 做什麽都行。可 “她” 卻像個小朋友一樣,無論做什麽都要征得他同意,還總要給自己找一大堆這麽做的借口。
而且,作為年長者,“戴女士” 還特別喜歡喊他 “哥”。
被一個年齡近乎是自己兩倍大的人喊 “哥” 是件非常微妙的事,柳峰嶽卻意外地不覺得違和,或許是 “戴女士” 看起來真的太年輕了,又或許是因為 “她” 在某些方面和陳衷真的很像。柳峰嶽甚至覺得比起金主,“她”更像一個極度缺愛的小可憐,讓柳峰嶽很難對 “她” 設防。
但不好的地方是,這位 “戴女士” 天天霸著他,讓他幾乎沒有時間四處走動進行調查。
“戴女士”的佔有欲是真的很強,總是卡著他上班的時間來,在他下班以後才走。“她”有時也會離開包廂出去透氣,但是只要 “她” 還沒走,就絕不允許柳峰嶽離開房間,似乎很怕他在自己離開的一小會裡和別的什麽人勾搭上。
柳峰嶽只有在幫 “她” 拿點心和借口上廁所的時候,才可以離開包廂自由活動。可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短了,柳峰嶽覺得自己並不能調查出什麽,最多也不過是去前台看一眼來客登記中有沒有熟悉的名字,再觀察下有沒有行蹤比較可疑的客人。
一次他借口上廁所,只是不小心在外面多呆了三分鍾,“戴女士” 就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被誰擄去這樣那樣了。
對此,柳峰嶽很無奈,他向 “戴女士” 保證,自己真的只是去上廁所了,中途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過,就算有,三分鍾也並不能做什麽。但 “戴女士” 根本聽不進去,“她”甚至動了要看著柳峰嶽上廁所的念頭。
柳峰嶽有些為難:“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我可是你的金主,你的哪裡是我不能看的?”“戴女士” 理直氣壯,“你該不會真的借口上廁所去和別人私通了吧?”
柳峰嶽連聲否認:“我只是覺得,當著你的面上廁所很不禮貌,畢竟大小解這種事,很…”
“沒有大解。”“戴女士” 一臉嚴肅。
“為什麽?”柳峰嶽不能理解,該不會 “戴女士” 不許他帶薪大解吧。
“因為你是我最喜歡的人,”“戴女士” 把腦袋擱在了柳峰嶽的肩膀上,“所以你是不會拉的!”
……
也行吧。
柳峰嶽從未見過如此強盜邏輯,但既然 “戴女士” 為他花了錢,“她”說的就都是對的。柳峰嶽就當 “她” 是不許自己帶薪大解了。
他只能再三發誓,自己以後上廁所來回時間絕對不會超過兩分鍾,才讓 “戴女士” 放棄了要跟著他去廁所的念頭,也避免了自己的自由活動時間被進一步壓縮。
另外,柳峰嶽總覺得 “戴女士” 這個人有點矛盾。“她”把他買斷了,還天天霸著他黏著他,一副非常喜歡他的樣子,但又從來不對他做任何出格的事,還天天勸他及時止損,遠離這種聲色犬馬的場合,勸他放下心中執念,不要再糾結於得不到的東西了,珍惜身邊喜歡他的人。
柳峰嶽嚴重懷疑,“戴女士” 要麽是把他當親兒子看了,要麽就是來傳教的。
他和 “她” 相處得很累。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越看越覺得這位 “戴女士” 長得像陳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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