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今天要去森林道。”
井焰當然沒有不理智到生了病還要逞強去履行約定。
“這裡有醫生。”
你可以去滑雪,不用擔心我。
這下楚君杭總算明白他的意思了,不過怒氣也沒少多少。
難道他是那種只顧著自己享樂的人嗎?
過了半個小時,山莊別墅裡的人都醒了。大家聽說井焰生病,紛紛自告奮勇攬下了照顧的活兒,接水換毛巾衝藥,一切井井有條,完全就是一個團隊,很難讓人想象他們幾個人才認識一年。
“小少爺。”山莊的管家走進房間,壓低聲音說:“外面有位‘安克爾’先生找您,說是您的朋友。”
坐在旁邊削蘋果的王子聽到後,白眼差點沒翻上天。
“誰跟他是朋友?”
“那需要我去回絕嗎?”管家問。
“嗯,別讓他進來。”
楚君杭很記仇,要不是跟安克爾SOLO,井焰的手傷也不會複發——還不知道對夏季賽有沒有影響。
說起來,焰神也有手傷……
上午10:30,楚君杭坐在床邊,撐著下巴觀察床上睡得正平穩的人。
Flame,火焰,焰神,井焰,難道真的是巧合嗎?還有他們第一次接觸,仔細回想起來,井焰的反應也有點奇怪。
既然他是焰神的朋友,那肯定是知道“Flame”這個ID的。
楚君杭低下頭笑了下——原來從那麽早就開始試探他了啊。
笑容裡藏著苦澀和拘束。
個人來說,他一點兒也不希望井焰和“Flame”扯上任何關系,更別說現在還存在井焰就是“Flame”的可能性。
“楚君杭——!!!”
穿刺耳膜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也吵醒了井焰。
“現在幾點了?”他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
“還早,你再躺一會兒。”楚君杭趕緊拿了枕頭給他墊在背後。
“剛剛是什麽聲音?”
“不知道。”
管家站在莊園門口,為難得不行。本應該已經被“拒絕”的安克爾站在他對面,兩個人隔著黑色的柵欄大門。
“楚君杭,出來!!!!”
安克爾臉上帶著得意,舉起大喇叭,放開了嗓子喊。
“嘖。”楚君杭背過身啐了口,“陰魂不散。”
井焰微笑,揪住他垂在背後的雪人睡衣的耳朵,說:“去看看吧,你要是不理,他說不定能一直這麽喊下去。”
“別拽我耳朵,禿了怎麽辦,限量的!”楚君杭小聲嘟囔。
為了照顧井焰,他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
不過井焰說的對,要是放任安克爾不管,還不知道這個瘋子能乾出什麽事了。這麽想著,他抬腿就要往門外走。
“等等。”井焰稍稍用力。
“都說了別拽耳朵!!!”小蘿卜委屈地把睡衣搶回來。
“換件衣服再去。”
“啊?”
井焰的笑容裡多了絲危險。
“我會吃醋。”
呆蘿卜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井焰想表達“不能穿睡衣去見別人”的意思,脖子到耳朵登時紅了個徹底。
“哦。”落荒而逃。
逃走前,他還把床上的痞老板玩偶塞進井焰懷裡,羞恥地說:“都是大叔了還天天‘吃醋’‘吃醋’的。好了,這個留給你,我馬上就上來。”
“嗯。”井焰笑容更盛,“也不要聊太長時間,我會吃醋。”
“知道啦。”
——
管家勸說無效,於是便叫來了莊園的保安保鏢,準備強行把安克爾“請”走。
“喂,老頭,有本事出來打。”安克爾抹掉嘴角的血跡,邪笑道。
他周圍全是倒在地上呻/吟的保鏢,最嚴重的看起來好像是骨折了。
“你在幹什麽!”楚君杭從後面走出來,衝向他頷首鞠躬的管家點點頭下,沉著臉看著一臉挑釁的安克爾,說。
“又聽不懂中文了?這裡不歡迎你。”
說完,他轉頭,看著老管家。
“還是說,我的管家沒有把我的意思好好向你表達清楚?”
安克爾隨手扔掉喇叭,砸在一個想偷襲的保鏢身上,直接盤腿坐到地上。
“我太無聊了,叫井焰出來陪我打幾把。”
“哈!”楚君杭的笑聲中帶著滿滿的嘲諷,“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什麽鼠什麽人,你的意思是這次我們選老鼠SOLO?”安克爾不耐煩道,忽然發現站在楚君杭身後的管家捂著嘴,笑得不能自已。
“你耍我??!”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猛地從地上起來,衝過去就要揮拳。
管家瞪大眼睛,反應極快,擋住了安克爾扔過來的雪球——裡面竟然包著一塊石頭。
別看他年紀大,過去可是跟楚聖茂南征北戰,把整個首都商圈攪得天翻地覆的狠角色。等楚君盛上位後他才退下來,到終白山山莊養老。
楚君杭沒想到安克爾敢直接動手,向後退了幾步,驚魂甫定。
“小少爺,您先進別墅裡去,這個人交給我。”管家扶住他,關切道。
“沒關系,我能解決。”楚君杭揮開管家的手。
安克爾眼中閃過意外和讚賞。
“還以為你就是個弱雞少爺,沒想到還挺有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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