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利嘴的。”
“唔~說話也像個老幹部。”
井焰感覺懷裡的人突然動了下,正想低頭詢問,卻對上了一雙異常明亮的眼睛。
“硬要說的話,戰隊老板也算幹部。”
楚君杭眉眼彎彎,露出了勾人心魄的、妖冶的笑容。
“你說對嗎?隊——長——”
井焰呼吸一滯,對著那雙水/潤/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一個小時後,楚君杭躺在暖和的被窩裡,腦袋困得一點一點的。井焰從浴室裡出來,見他還醒著,走過來坐到床邊,摸了摸他的頭,問:“不睡嗎?我在這兒呢。”
楚君杭打了個哈欠,稍微坐起來一點,伸出手抓住井焰的浴袍,說:“還有最後一項。”
“什麽?”
酒店是楚君杭定的,距離基地還有點距離,而且價格不菲。井焰猜測過小男友這麽做的用意,但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打開投影。”
話音剛落,房間慢慢亮了起來——整個天花板居然是一塊巨大的顯示屏。
井焰掩去眼底的意外,脫掉有點潮濕的睡袍,掀開被子躺到楚君杭身邊,握住他的手,和他一起看著頭頂亮起的幕布。
“播放。”又是一個哈欠,楚君杭自動蹭到旁邊,枕著井焰的肩膀。
配備了投影的私人包廂有很多,但這裡卻是全首都唯一一家畫質能達到4K,而且采用全環繞音,可以和播放器互動的地方。
“不想早起……”楚君杭嘟嘟囔囔抱怨。
按照計劃,明天早晨全隊要坐高鐵去其他省份,為接下來的比賽準備。因為這裡距離基地有點遠,所以他們必須更早地出發。“睡吧。”井焰心疼地拍了拍蔫蘿卜微濕的頭髮。
“一起看,看完再睡。”
灰白色的屏幕逐漸被色彩填滿,組成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井焰見過,是楚君杭和他母親薑曼文的合照。
睡意跑了大半,楚君杭盯著幕布,緩緩說:“還記得嗎?”
“嗯。”
他們曾經因為這張照片發生了矛盾,也是這張照片,讓井焰知曉了楚君杭堅持打職業的理由。
可這些事楚君杭只和網絡上的Flame講過,“井焰”並不知道內情。
燈光熄滅,再次亮起時,無數的獎狀鋪滿了整個畫面。
楚君杭把自己的人生做成了一支小視頻,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井焰。同時,他也想趁著這個機會,讓“Flame”和“井焰”融合為一體。
只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他低估了自己和井焰的體力,還沒揭露真相,就困得睡了過去。
井焰一直看到了結尾,心裡五味雜陳。楚君杭把自己剖開了擺在他面前……
可他還在編織謊言。
“晚安,做個好夢。”他輕輕在身旁熟睡的戀人額頭上印下一吻,終於做出了決定。
——
第二天早晨,他們是被Idowa的奪命連環call吵醒的。
才5點。井焰皺著眉,安撫了半睡半醒的戀人,拿起手機走到外間接通。
“我的老天啊,您終於舍得接電話了!!!”Idowa咆哮。
井焰把手機拿遠了點,問:“出什麽事了?”
“有個瘋子在基地門口,說要找你。”
“叫保安趕走。”
Idowa扶額,脫力道:“要能趕走就好了。”
“他說他叫安克爾。我可算見識了,你說的‘性格不好’是怎麽個‘不好’。”
“王子一聽他的名字就衝出去,現在守在門口。”Idowa望了眼外面,扶額繼續說:“你趕緊回來。”
“馬上。”
井焰也沒想到安克爾會在這個節骨眼找上門來,隻得叫醒楚君杭,收拾好東西趕回基地。
“喲!”
安克爾看見楚君杭,情緒明顯激動起來,拋下跟他吵了半天的王子,直接跑了過去。
楚君杭攢著一肚子的起床氣,見到“罪魁禍首”,心情更下一層樓,無視安克爾,趴在井焰背上繼續補眠。
“他怎麽了?”安克爾緊張地問。
“讓開。”
井焰冷冷地看著安克爾,“有什麽事等下我親自跟你談。”
氣勢全開的井焰很可怕,甚至震懾住了無法無天的安克爾。
“哦,哦……”
安頓好楚君杭之後,井焰和Idowa交換眼神,帶著安克爾去了基地最隔音的會議室。
“現在你應該在國家隊,而不是出現在這裡。”開門見山,毫不客氣。
安克爾露出邪氣狂妄的笑,說:“我自由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自由?
“那你就娶納爾啊。”Idowa小聲吐槽,打斷了井焰的思路,被井焰瞪了一眼。
“我是來打比賽的!”
了解事情原委後,井焰和Idowa都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道安克爾怎麽說服葛教練答應了他的要求,現在的情況是,只要安克爾拿下他參加項目的大滿貫,他就可以離開國家隊。
而他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地奪得了U型池和其他項目的金牌。
井焰有意招入安克爾,可不是現在。Idowa也是同樣的想法,尤其是今天見識過這人到底有多無賴之後。
“合同呢?快點拿出來。”安克爾翹起二郎腿,“正好還能趕上之後的比賽。”
他掏出手機左點點右點點,查看FLC的德杯賽程,出示給對面的兩人:“我要參加這場。”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