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溫小花真為他離家出走,那他就罪孽深重了。
溫別宴仰起臉輕輕碰了碰他的下巴,在門口站久了,熱氣散去,隱隱有了發涼的跡象。
“真的不要先帶我進去嗎?”溫別宴戳戳他的腰,主動出聲提醒被喜悅衝昏頭腦的男朋友:“門口好冷啊。”
余惟是真高興得忘了。
趕緊把男朋友牽進屋,順便把行李箱一並拉進來放好,進房間前不忘將客廳空調一並打開,免得宴宴一會兒出來再涼著。
“你坐一會兒,我先去洗臉刷個牙!”
余惟隨便找了件外套套上鑽進衛生間,溫別宴坐在他書桌前看他昨晚熬夜寫完的兩張試卷,沒一會兒就聽見甕聲甕氣的詢問從衛生間傳來:“宴宴!你吃早飯了嗎?”
溫別宴說還沒有。
“那正好!”余惟探出半顆腦袋,嘴裡全是泡沫:“我也沒有,外面好冷就不出去了,你等我點個外賣,我們一起吃!”
附近一帶的外賣幾乎都被余惟點過一遍,熟得不能再熟,挑了家味道最好的,配送也快,兩人一起窩在客廳吃完早餐,看看時鍾,也才十一點不到。
“我去給你整理房間!”
余惟收拾好垃圾坐起來,順手揉一把溫小花軟乎乎的頭髮,快樂地哼著小調去門口把溫別宴的行李搬進客房,隨後從衣櫃裡拿出一套乾淨的被罩準備換上。
宴宴要跟他一起住好幾天呢,四舍五入就等於同居了~
溫別宴像個小尾巴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面進了客房,默默看著他打開燈,將自己的行李箱放在靠牆的地方,把被絮抱到一邊,拿出床單就要開始往床上鋪——
“哥。”
他忽然往余惟面前一坐,床單一角被他壓住,鋪不開了。
“嗯?怎麽啦?”余惟問他。
他問:“可以不整理麽?”
“為什麽?”余惟反應不過來,看看他,在看看床單,哦了一聲:“你不喜歡這個花色是嗎?沒事,這兒還有一套......”
“那套我也不喜歡。”溫別宴在余惟將另一套被罩拿出來之前堵死了去路:“兩套我都不喜歡。”
余惟茫然了:“那怎麽辦?”
溫別宴歪了歪頭:“我喜歡你房間的那套。”
“我房間那套?”余惟撓撓脖子,都沒猶豫一下,樂呵呵說行:“我馬上過去把那套給你換過來。”
溫別宴沒說話,抿起嘴角,漂漂亮亮一雙眼睛靜靜看著他。
余筆直茫然被他盯了一會兒...
終於福至心靈,總算轉過彎來!
試探著問:“要不然,你跟我住一個房間?”
溫別宴眼中一下漫起笑意:“好。”
“......”
合著委婉半天,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余惟無奈,又有點猶豫,這孤A寡O的,何況宴宴還沒成年呢?
他說:“住一起不大好啊宴宴......不然這樣,你睡我房間,我等你睡著了再回客房,好不好?”
溫別宴:“可是一個人我冷,會感冒。”
余惟:“空調開著呢,不冷的。”
溫別宴又道:“被窩裡冷,空調吹不進來。”
余惟:“......”
溫別宴多聰明啊,當然看出他的糾結了。
於是毫不含糊,故技重施。
“哥,讓我跟你一起睡吧。”
雙手從外套裡面繞過去抱住他,靠上去就像是將自己整個陷進他的懷裡,刻意放低的聲音有很明顯的撒嬌的味道:“我一定和上次一樣乖乖的不亂動,也不打擾你。”
“可是上次是因為情況特殊,你生病了啊。”
“這次情況也很特殊。”溫別宴一本正經:“你不同意,或許明天早上就能獲得一個生病的男朋友了。”
他一大早勞心費神從家裡趕過來,可不是為了睡男朋友客房的。
余惟心情很複雜。
腦子裡有兩個小人在瘋狂打架,一個拿著小叉子,讓他抓緊機會就趕緊上,不吃肉也能喝口湯,一個頭頂小光圈,就在那兒一個勁蹦躂著罵他臭流氓臭流氓。
“哥?”
“...啊?”
“一起睡吧?嗯?”
“......”
“余哥,哥哥,男朋友...”
沒出息的小余又頂不住了。
“好好好,一起睡一起睡。”
小叉子乾贏了小光圈。
臭流氓就臭流氓吧,反正他已經不是頭一回當臭流氓了,當一回當兩回的又有什麽區別?
百試百靈計劃再次通行,溫別宴在余惟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彎起眼睛,笑得像隻得逞的小貓。
...
男朋友來了,余惟就沒心思學習了。
於是在征求得溫小花同意後,他給自己放了半天假,抱著溫小花窩在客廳沙發上看電影。
茶幾上全是他冒著雪溜下樓給溫別宴買回來零食,堆得快要放不下。
宴宴喜歡吃夏威夷果,他就盡職盡責地給剝好了攤在手心給他吃,吃光了再繼續剝,繼續投喂,偶爾被男朋友賞一口親親就暈得找不著北,任勞任怨,樂在其中。
電影是部喜劇片,很適合冬天坐在男朋友懷裡觀看。
溫別宴專心看了一會兒,忽然仰頭望向男朋友,一本正經問他:“哥,我想起來一件事,你要聽嗎?”
余惟把他往上抱了一些:“什麽事,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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