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的AB觀點,我無法改變你的思維,但是我想告訴你,這種事情都是因人而異。”
“如果對象是你,我大概對戀愛這種事不會有任何興趣,甚至是反胃惡心。但如果對象是我男朋友,無論是他A還是B,我都會跟他在一起,因為我喜歡他,我心甘情願接受他易感期的一切索求,以及所有的貪婪和佔有欲,不需要外人來做評價。”
“未來他在我身上的標記,我這輩子都不會洗去,並不存在您所說的可能,所以先生,現實都是需要自己來認清,不要企圖為您齷齪的行為尋找光面堂皇的理由。”
溫別宴說完後再沒有多看對方一眼,拉著余惟轉身離開。
兩道清瘦的身影肩並肩消失在街角,獨留面色鐵青的西裝男站在原地,賠了夫人又折兵。
天氣漸漸入秋,行道樹開始掉葉子了,夜裡被風拂下來的來不及打掃,零零星星落了滿地,踩上去能聽見沙拉沙拉的響動,是獨屬於初秋的味道。
從這裡到他家已經很近,路程不過短短十多分鍾,溫別宴牽著余惟走了一段,發現身邊的人異常的安靜,不由側頭疑惑地看他:“哥,你怎麽不說話,還在生氣麽?”
“啊,是啊。”余惟似乎才回過神來:“沒好好揍那個畜生一頓,當然生氣...”
溫別宴輕聲安慰他:“別生氣,為了那種人浪費情緒,不值得。”
“這不是他太惡心人了麽……”余惟說著,偷偷往溫別宴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那個,宴宴啊,你剛剛說的那些,認真的?”
“哪些?”溫別宴問。
余惟老臉一紅,抵著嘴角乾咳了兩聲:“就是,就是易感期,標記...啥的,你別誤會啊!我就是純粹好奇問一問,沒有別的意思!”
“嗯,我知道。”溫別宴看著他因為不好意思四下躲閃的目光,眸中劃過淺淺笑意:“是認真的。”
想要幫你度過易感期,願意被你標記,染上你信息素的味道,都是認真的。
余惟不知道他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很像個傻缺,只知道自己心跳加快,耳朵燙得堪比剛煮熟的小龍蝦。
不敢看溫別宴的眼睛,只能目不轉睛盯著腳下的落葉,故作淡定道:“你是一個Omega,得好好愛惜自己,這種話不能這麽隨便就對別的Alpha說知不知道?”
“知道的。”溫別宴輕輕用指腹在他手心撓了一下:“所以我隻對我男朋友說。”
“......”
算了。
余惟放任自己的小心臟飛速跳動,自暴自棄地想,他現在腦子有問題,說話都不經過大腦的,我跟他計較這些幹什麽,等他清醒了不就知道了?
淡定,淡定。
慢悠悠的腳程也總會走到終點。
兩人很快到了小區門口,余惟稍稍回憶了一下,覺得自己已經記住了來他家的路,松開手對他說:“好了,趕緊回去吧。”
溫別宴站在原地沒動,抬頭看他,目光澄亮。
“怎麽了?”余惟咧嘴笑起來,很順手地往他頭頂揉了一把:“舍不得我啊?”
他是一句玩笑,溫別宴卻真的誠實點了點頭,溫聲道:“快兩天不能見面了,不要抱我一下嗎?”
說著,主動對他張開手臂,額發被夜風吹動,眼底搖曳著細碎柔軟的光。
牽手也問問,抱抱也要問問,這小孩兒怎麽這麽粘人啊...
余惟舌尖抵著腮幫這麽想著,不甚熟練地把人攬裡懷裡,小心翼翼抱住。
八厘米的身高差對兩個男孩子來說不高不低,恰到好處,足夠溫別宴靠上余惟的肩膀,也足夠余惟聞到溫別宴耳側發梢極淡的清香。
唉,也不知道這個小粘人精什麽時候時候才能恢復記憶。
抱起來這麽乖的話...他都快有點舍不得了。
第23章 情書
周一上午上課前,老王發了一套試卷,整整八頁,所有科目都涵蓋了個遍,眾人拿到手一眼,集體哀嚎。
“這是什麽魔鬼試卷,救命!”
“這也算考試嗎??開卷還是閉卷?怎麽辦我已經開始頭大了。”
“別啊,為什麽這麽出題,我要精神分裂了!”
余惟嘴裡還吊著一隻沒吃完的小籠包,面無表情地盯著試卷看了一會兒,隨後磨了磨後槽牙,很有將這東西擰巴擰巴一口吞下去的衝動。
老王慢悠悠喝了一口養生茶,等同學們叫喚得差不多了,才馬後炮地慢悠悠道:“都嚎什麽呢?沒說考試。”
手指在試卷上敲了敲:“這是各科老師集體出的綜合卷,所有典型的例題都在上面,全年級統一發放,目的就是測試一下你們的基礎到底在哪,拿回家好好做,答案我會放在班長那兒,做完了自己找班長要答案對照評分,明天中午之前把分數統一起來交給我。”
聽見不需要考試,全班集體松了一口氣。
老王拍桌強調:“別以為讓你們自己做自己改就可以渾水摸魚,這次考試可是關系到之後各科老師給你們定製學習計劃,都給我自己認認真真做,不準打馬虎眼知不知道!”
“知道了。”拖長了尾音斷斷續續的應答,一個個跟夢遊一樣還沒清醒。
“馬上自習課了,懶懶散散什麽樣子,都給我打起精神!”
老王重新端起茶杯,目光繞著教室轉了一圈:“另外,到名字的同學跟我來一下辦公室,方曖,李雲峰,趙雅正,溫別宴......”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