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惟:“......”
憤憤轉身一屁股坐進行李箱,順勢將失去重心的男朋友用力擁進懷裡,捧起他的臉張口往鼻尖就是一咬,明明又舍不得用力,裝出的凶巴巴裡面都是委屈。
“宴宴,你嘲笑我!”
溫別宴無辜道:“我沒有。”
“你有!”余惟癟著嘴,很氣很鬱悶:“你明明說過就算我抄個三字經你也會喜歡的。”
“那你抄三字經了嗎?”
“......”余惟一張臉都快皺成包子了:“那我這自己寫的,不比抄三字經來得有誠意嘛。”
這話說完了自己都覺得心虛。
喪氣地抵住溫別宴腦袋:“好吧我沒資格嘲笑老錢,我比他還寒磣。”
他決定為自己挽回一點顏面,放下狠話:“這次不算,等以後我接受了清華老教授的熏陶,滿腹詩書了,再重新給你一封,兩萬字大長篇!”
“哥,清華老教授可不負責教學生怎麽寫情書。”
溫別宴笑起來,親昵地回蹭他的鼻尖:“滿腹詩書不用想了,我覺得你給我創造一個愛心數學公式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余惟:“啊,那有什麽浪漫的...”
“數學家的浪漫是別致的浪漫,一般人都做不到。”
大學神玩笑開完了,當然要記得給小心靈受到創傷的男朋友一點甜頭:“而且送出去的東西不能收回,也不能不算,哥,我喜歡你給我的情書,特別的喜歡,就算你以後能寫出兩萬字的小論文,我也不會移情別戀。”
畢竟對他來說,那已經不是簡簡單單一封情書,更是余惟給他的承諾,承諾他會一直陪在他身邊,永遠不會分開。
他喜歡這個承諾,喜歡極了。
余惟才低落不到兩分鍾就被哄得笑逐言開。
心滿意足咧嘴笑了,笑容燦爛得像隻啃到了肉骨頭的傻狗,愣頭愣腦的可愛。
溫別宴乖乖任他抱,抽空看一眼被他坐在屁股底下的行李箱,善意提醒:“哥,你剛整理好的衣服又亂了哦。”
余惟很灑脫:“亂了再重新幫你疊,多少我都沒問題。”
溫別宴:“多少都沒問題?”
余惟:“幫你疊好整個衣櫃都行!”
溫別宴拍拍他的背:“那把這個也一並疊好塞進去行嗎?我想一起帶回家。”
第不知多少個回合,余惟再次宣布陣亡。
他說:“宴宴你如果再這樣,我就!”
溫別宴:“就怎樣?”
“就把你關在我家不放你回去了!”
這話說得頗有了幾分被逼到極致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求之不得。
溫別宴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揚起嘴角半眯著眼睛正要說話,兩人手機同時丁玲響了一聲,溫別宴抬頭摸過手機看眼,是班群裡老王的艾特全體成員。
余惟抱著還有點舍不得撒手,一聽消息是老王發的,興致缺缺:“該不會是想起來漏發了試卷,又拍下來讓我們看圖寫答案吧?”
經驗來源於生活,不是他以最壞的“惡意”揣測老王,實在是這樣的倒霉事老王已經幹了不下五次,而且拍照還不清晰,每次讀題目都得放到最大連猜帶蒙,他都快瞎了。
被老王騷操作支配的恐懼入骨太深,溫別宴在看見群裡發出來的圖片時第一反應也這個。
不抱希望地點開大圖,然而在看清圖片上放大的表格後,表情忽怔住。
“怎麽了?”余惟看他半天沒出聲,忍不住擔憂道:“這回是漏發了多少張試卷啊?”
溫別宴退出大圖,看一眼三班廣大群眾刷屏的恭喜,隨後默默摁熄屏幕放下手機,清亮一雙眸子看向余惟,緩緩道:“不是試卷。”
“不是漏發了試卷?”
“不是。”
“那是什麽?”余惟被溫別宴難得嚴肅的表情唬住了,以至於莫名的有了點兒緊張:“怎麽了很嚴重嗎?”
溫別宴點點頭:“很嚴重。”
......難道是之前流傳的教育局黑暗計劃通了,開學語文真的要改革,幾個分數從九十分提高到了一百二十分?
余惟吞了一口唾沫,心都吊在半空:“有多嚴重啊?”
溫別宴:“事關六十分的嚴重。”
六十分?
從九十到一百二也才三十分啊,哪兒來的六十——
不是等等!
六十?!
余惟雙眼倏地一亮:“競賽?”
溫別宴緩緩綻出笑容,點頭:“嗯,競賽成績出來了。”
“我成績怎麽樣?是不是還不錯?”
溫別宴繼續點頭,然後在余惟還想追問的時候再次用力撲進懷裡抱住他:“哪裡是不錯,是非常好!”
“哥!你以市第一的成績進全國賽了!”
余惟將這個消息消化了一下,笑容開始擴大:“哇哦,市第一?我居然這麽厲害?”
“嗯,特別厲害!”溫別宴從來不會吝嗇對余惟的誇張:“全國賽你也一定會拿到最好的成績!哥,高考六十分就要到手了!”
余惟被男朋友捧得有點不好意思,不敢把flag立太高了怕打臉,難得謙虛:“我就感覺那些題還挺簡單的,沒太大難度,全國賽應該會更難吧?”
溫別宴退後一些,兩眼彎彎對上他的眼睛:“可是別人都說競賽題目很難,時間不夠,只有你這位數學小天才一個人覺得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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