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別宴回復:【剛到,還在一起。】
答題順序被調換了一下,到家了,還在一起。
群裡這群歪道上的福爾摩斯表示秒懂。
張望:【哇哦!】
衛嬈:【哇哦!】
方曖:【哇哦!】
綠毛:【哇哦!】
李雲峰:【哇哦。】
成翰:【我想起來一件事,我們今天沒吃蛋糕啊。】
趙雅正:【哇哦!】
溫別宴被他們歪七扭八的隊形逗笑,自行略過調侃,問他們:【你們回家了嗎?】
方曖:【還沒有呢,余哥點了好多小吃,我們要把它們解決完。】
方曖:【圖片】
李雲峰:【嗯,沒想到KTV的冷串這麽好吃。】
錢諱:【余哥呢?!】
錢諱:【我要強烈譴責他!】
錢諱:【我的演唱會還沒有結束,他怎麽就跑了?!】
想起在KTV被錢大老爺魔音穿耳支配的恐懼,從離開包間到現在終於升起一絲慶幸。
溫別宴:【他在洗澡。】
消息剛發出去,浴室那邊傳來動靜。
裡面的人敲了敲門,悶著音在叫他:“宴宴,在線嗎?”
錢諱回復了什麽溫別宴沒看,站起來走到浴室門前:“在,怎麽了?”
“你看我。”
“?”
溫別宴還在想怎麽看,是直接推門進去還是怎麽樣,就見門上方一塊蒙著水汽的磨砂窗上貼住一點暗色。
暗色很認真很仔細地滑動起來,兩筆曲線連成一個隱約可見的圓潤愛心。
自從戀愛以來,某人搞起這種小女生的東西越來越熟練了,折得出來還畫得出來,就差弄成煙花放上天炸給他看了。
“看得見嗎?”余惟在追問。
溫別宴含著笑意打開相機,在水汽再次覆蓋上痕跡之前拍下來。
“看見了。”他收起手機,說:“哥,認真洗澡,不要玩水。”
“也不要玩玻璃。”
“哦。”
那一點暗色很聽話地退開了。
余惟洗完澡出來,換溫別宴走進蒸滿水汽熱氣騰騰的浴室,第一時間發現了霧氣繚繞的鏡面上布滿的大大小小的愛心。
隨著時間的推移,霧氣凝結成了水珠往下滑,在愛心中央留下長長短短的痕跡。
原來某人以為他沒看見門上那個,不死心地又搞了這麽多,非要他看見了才肯罷休。
溫別宴失笑。
將睡衣放在架子上,想了想,走到鏡子前不厭其煩在每個愛心中間又添了一個更小的。
戀愛中的人果然並不能看智商,才說讓別人好好洗澡別玩,轉頭自己就玩起來了。
洗完回到房間,余惟已經乖乖鑽進被窩玩起擱置已經的消消樂,見他進來,毫不留戀地關閉遊戲手機塞回枕頭底下,拍拍身邊的空位:“快來,旺鋪招租!”
溫別宴輕車熟路霸佔住最佳租位,不忘湊近親一口:“租金。”
說完不知想到什麽,捧住他的臉接連又親了好幾口,很單純的親,碰一下就分開,像小貓聳著鼻尖親近的撒嬌,
余惟哇了一:“這位租客是大款嗎?”
“不是租客,是戶主。”溫別宴一正經說:“這塊旺鋪不錯,我很喜歡,買下了,以後常住。”
“還有,房東,生日快樂。恭喜你成年了。”
房東覺得酒氣又上了頭,心情好得快要忘記自己姓甚名誰。
“宴宴,我也想親親你了。”余惟認真說:“可是我晚上喝了酒,你嫌棄我嗎?”
“怎麽這麽快就忘了?”溫別宴笑他:“不是早親過了嗎?”
也是。
余惟眯起眼睛,想摟住男朋友親個夠,不過挨近時又有了顧慮,艱難猶豫一番,只是在嘴角很克制很溫柔地碰了一下,很快退開。
溫別宴:“?”
“地點不一樣了,”余惟說:“此處事故多發地,我親一下就好。”
原則在上,不能親,但是可以抱。
他就把人攬進懷裡抱好,明明都是一樣的沐浴乳香味,但宴宴的就是好聞太多。
“宴宴,你知道嗎,我今天其實特別高興,這是我過的地十八個生日了,從前也開心,但是從來沒有像這次這麽開心。”
溫別宴很喜歡在安靜溫暖的環境裡跟他閑聊,這個跳脫的大男孩兒單獨跟他說話時,音裡總是帶著特別的溫柔,他喜歡聽。
“因為終於脫離未成年的隊伍,告別遊戲健康系統了?”
“我遊戲注冊信息填的我爸的,就沒有健康系統。”余惟樂道。
溫別宴:“那是為什麽?”
“因為我成年了,從男孩變成了男人,是無所畏懼的男子漢。”余惟說:“而我男朋友還是個未成年,我可以名正言順照顧他了。”
其實是經不起推敲的邏輯,但是醉鬼的世界觀沒那麽複雜,或者說小余同學的世界觀就是很單純。
在他的想法裡,跨過十八歲這道坎,就是從小孩子變成了大人,可以扛起想要扛起的責任,他的宴宴在他變成大人時還是小孩,那就永遠都是小孩,大人照顧小孩是一輩子的事情,一旦定下了,就不改變了。
“宴宴,我可以好好照顧你了!”
聽得出來他是真的很高興,夜晚讓他下意識把音放得很輕,語氣卻在不自覺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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