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別宴說早上見過他媽媽,出這麽大的事不用想也知道他爸爸肯定也來了。
他的臨時標記就那麽大喇喇在他們寶貝兒子身上,要換成是他兒子都恨不得把標記的兔崽子拉出來揍進牆裡扣都扣不出來,更別說溫爸爸溫媽媽了。
而且就還調了監控,那他把人摁在牆上親出眼淚花的流氓場景肯定也瞞不住......
“我會被叔叔阿姨揍成馬蜂窩嗎?”
他抖著嗓子慫得要命,可又勇敢得要命:“不過也沒關系,其實我還挺抗揍的,只要叔叔阿姨揍完了,揍過癮了,然後別怪你別罵你也別打你,我怎樣都行。”
“反正叔叔阿姨問起來,你就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你是不想早戀的,都怪我克制不住太喜歡你才會千方百計勾引你,招惹你。”
“我現在成績應該還能看吧?語文都能及格了,競賽也拿了市第一,不出意外下回全國賽我還能第一,這些成績單擺出來叔叔阿姨能勉強滿意嗎?應該不會覺得我會帶壞了你吧?”
“我要不要跟叔叔阿姨解釋清楚昨晚的事情只是特殊情況,其實我可乖了,從來不主動大家主動惹事!乾過跟好學生最不沾邊的事情也就是偶爾逃課去玩遊戲,當然,我以後肯定不會再幹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
事情還不確定有沒有發生,余惟已經自己把自己嚇得心肝顫,腦袋裡閃過無數解決方法,劈裡啪啦張口就是竹筒倒豆子一大堆。
溫別宴被逗得樂得不行:“哥,你法子還挺多,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沒,剛想的。”余惟誇下臉喪氣道:“可是好像沒一個能百分百行得通,萬一叔叔阿姨堅持覺得我是個拐騙他們尚在茁壯成長的小白菜的臭野豬,我就完蛋了。”
“宴宴,討嶽父和丈母娘歡心好難啊,我好愁,為什麽我每年給學校交那麽多學費,都沒人教教我這個時候應該怎麽辦?”
真是十足孩子氣的發言。
怪道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看來一點也不假。
溫別宴一時啼笑皆非,幸好現在男朋友看不到他的臉,不然一顆脆弱的小玻璃心又要受傷了。
“放心吧。”他安慰他:“我媽不知道,我跟她說了,說標記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手邊又沒有抑製劑,你是想要幫我才不得已為之,罪魁禍首是那群先用信息素攻擊人的混混,跟你無關。”
“......啊??”
這,也行?
這種“毀天滅地”的大事阿姨都能輕松接受?
余惟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他:“阿姨都沒有懷疑的嗎?”
“嗯,我媽很信任我,不會懷疑的。”
“...…...”
余惟艱難地轉了轉腦瓜子,保持清醒:“不是,就算標記這是蒙混過去了,監控呢?我,我還強迫親你來著....”
“監控我看了。”溫別宴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那處正好是死角,沒有拍到我們。”
嘶——
余惟有點兒楞。
他都已經做好被溫媽媽把他吊起來拿擀麵杖揍的準備了,結果就這麽輕松揭過,連審都不用審一下的?
這就叫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幸福來得太快,余惟都快轉不過彎來:“宴宴,我真是難以置信,罪孽深重的我就這麽逍遙法外了?”
“你哪有罪孽深重?”溫別宴笑眯眯親他一口:“你是踏過七彩祥雲來救我的大英雄。”
什麽大英雄不大英雄都不重要,余惟又被溫別宴軟軟綿綿親了,腦袋裡就不受控制又開始漫遊回憶起昨晚那個攻擊了他所有腦神經的吻。
視線鎖定在男朋友粉嫩的唇瓣,想要耍流氓的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
“宴宴......”
“不過逍遙法外是真的算不上了。”
溫別宴在他膽大包天提出要求之前補充道:“我爸媽說了,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而且他們知道你現在是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你,所以下午出院,你得跟我回家住一段時間,等傷好得差不多,或者等你爸媽回來了,那你才能回去。”
“???”
少年那點旖旎心思注定再次被現實無情打破,余惟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叔叔阿姨,要我去你家住?”
溫別宴點頭:“嗯,去我家住。”
余惟:“他們也都在?”
溫別宴再次點頭。
余惟吐詞艱難:“也就是說往後幾天,我得在叔叔阿姨眼皮子底下...跟你住一塊兒?!”
“是這樣沒錯。”
余惟:“......”
像是被放光了氣的皮球,瞬間焉下來耷拉在溫別宴肩膀上。
他還能說什麽?
好像沒什麽好說的,希望世界和平吧。
以及——
加油找余,考驗演技的時間到了。
當天下午,解決好警察局相關事宜的溫叔叔驅車來醫院接他們了。
出了醫院沒急著回去,而是先去了一趟余惟家收拾了一些東西,大包小包都放在副駕,兩個孩子默契地坐在後座。
“事情我們已經都處理好了。”
溫叔叔跟他們傳達消息,聲音裡透著愉悅,顯然對這樣的處理結果非常滿意:“幾個有案底的小嘍囉會在裡頭蹲上三個月接受教育,小涵托人打過招呼了,沒有保釋的可能,另外就是那個叫楊逍的,他是主犯且情節嚴重,在上個月時已經年滿十八,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Alpha蓄意傷害Omega是不小的罪名,就算未遂,至少也是兩年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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