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累歸心累,有個事情溫媽媽確實說對了。
他不會做飯,宴宴也不會,以後住一塊了,總不能還像他一個人時一樣天天讓宴宴跟著他一起吃外賣吧?
唔......為了宴宴的飲食健康,看來學做飯這事,得提上日程了。
鑒於父母都在家,兩個人不敢放肆也不敢黏糊,收拾好餐桌洗了澡便自覺乖乖各回各房間。
今天外面比前幾天又冷了兩個度,溫別宴拉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並沒有下雨,連下雨的跡象都沒有。
失望地合上窗戶爬進被窩,枕邊的手機叮咚一聲,解鎖一看,是余惟發過來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隻耀武揚威坐在枕頭上的蒜頭王八。
是上次去鬼屋時小朋友換給他們的那隻醜王八,溫別宴將它連同綠皮恐龍一起帶回來了,恐龍放在他這,烏龜放在了客房。
好心情地揚起嘴角,手臂伸出被窩對著綠皮恐龍也拍了一張發過去:/圖片他的好朋友在這裡。
【余惟】:好朋友?我以為他們是一對呢,上次明明都親過了。
【溫別宴】:親過了就不能是好朋友嗎?
【余惟】:當然,你看我們親過了,還親得徹徹底底,是好朋友嗎?
【溫別宴】:/微笑哥,大半夜不要勾引你的Omega。
勾引你的omega......
你的omega......
omega......
余惟盤腿坐在床上,盯著這句話看了良久,半閉著眼樂起來。
宴宴是他的Omega,他是宴宴的Alpha。
嘿嘿。
笑眯眯低頭回復:哪有勾引?根正苗紅!
【溫別宴】:可是標記的後遺症還沒過。
【溫別宴】:你一找我,我就想抱你,你一跟我說話,我就想要你的信息素了。
溫別宴在面對喜歡的人時異常的坦率,從來不會掩藏自己的心意,心裡怎麽想,就怎麽表達出來。
而最撩人的也莫過於此。
余惟抱著手機將臉埋進蒜頭王八龜背上,要是伸手能有條尾巴,估計已經瘋狂為男朋友搖晃起來。
他的宴宴到底是吃什麽可愛丸長大的啊,怎麽會這麽討人喜歡?
溫別宴整句話發出去了,盯著聊天框等了半天也等不來回復,正翻來覆去想著是不是睡著了,門被扣響兩聲,很輕,似乎生怕被他以外的人發現。
溫別宴立刻放下手機鑽出被窩跑過去,打開門的瞬間便無聲笑著撲進男朋友懷裡,中間還隔著一直呆頭呆腦的蒜頭王八。
“宴宴你怎麽知道是我?”余惟傻乎乎地問:“萬一撲錯人多尷尬。”
溫別宴將他本就凌亂的頭髮揉得更亂:“我爸媽可不會像這樣做賊似的敲我的房門。”
余惟想了想:“也是。”
樂得把人抱住:“聽說有人想我抱抱他,我就來送溫暖了。”
未成年談戀愛就是偷著地下戀,沒那麽多連七八糟的欲望,大半夜偷偷溜出來抱一下就心滿意足,就是很可惜抱也抱不了太久,主臥傳來的低低一聲咳嗽就能打散這對半夜偷偷見面的小鴛鴦。
余惟不敢留太久,放開溫別宴後把沾滿自己信息素的蒜頭王八塞進他懷裡:“這樣夠了吧?”
捏捏他小巧的耳垂:“晚上早點睡,不要熬夜太晚,好好休息知不知道?”
溫別宴抱緊蒜頭王八,心裡軟成一片:“嗯,哥,晚安。”
“晚安。”
余惟轉身放輕腳步往回走,走過兩步回頭看一眼,宴宴還乖乖巧巧站在門口看著他,燈光從他身後打下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又乖又柔軟,像個周身散發著隱約光暈的小天使。
見人又停下了,溫別宴露出疑惑的神色,無聲問他:怎麽了?
余惟扭頭快步回到他面前,溫別宴還開口,就被人捧住連吧唧親了一口,還很過分地偏過腦袋在脖子上啃了一下,最後再蹭蹭鼻尖,心滿意足:“寶貝,晚安。”
溫別宴看著他溜進客房關上門,愣愣抬手碰碰嘴唇,半晌,紅著脖子翹著嘴角也回了房間。
哼,這個渣男。
一如溫別宴所說,那天晚上之後溫媽媽果然沒有再對他進行“未來兒婿面試式閑聊”,雖然依舊會在下班後時不時盯他一會兒,一會兒點點頭一會兒搖搖頭的,但是沒關系,只要別讓他“上庭受審”接受公開處刑,怎樣都行。
作為知情者之一的溫別宴幫余惟上藥時聽了他的慶幸,默默不言,扭頭給正在擺放早餐的溫爸爸豎起大拇指,大恩不言謝。
一個多星期之後,余惟傷好得差不多了,臉上的青紫也消退不少,盤算著是不是應該回去了,不然老是在宴宴家打擾,讓溫爸爸溫媽媽做飯買東西都得多照顧他一個,怪不意思的。
盤算著下午等溫爸爸溫媽媽下班回來怎麽跟他們開口,一邊換鞋準備下樓取個快遞,溫別宴看見了跟著過來:“哥,我和你一起去。”
余惟說:“我去取個快遞就回來,你別去了,外面多冷啊。”
溫別宴說:“我想去買個東西。”
余惟說:“你要買什麽,我幫你買吧。”
溫別宴搖頭:“我自己去,順便下樓透透氣。”
好吧,余惟拗不過他,回房間翻出一條圍巾給他裹上,又摸摸他的手確定暖和的,才放心帶他出門。
下了樓,溫別宴徑直去了超市,余惟取快遞時不知為什麽老是顯示輸入密碼錯誤,試了好幾次才打開,拿上袋子轉身,溫別宴也回來了,手上拿著根冰到冒白煙的冰棍正在小口小口地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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