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予後知後覺地把杓子收了回來,明明陸北名也沒做什麽,他卻覺得臉上有點熱。
兩個人吃完飯,就都在書房裡寫作業。
林斯予是乖學生,有一門做一門,陸北名卻是成天和老師打遊擊戰的,他覺得有價值的才做,沒價值的就不做了。
但他卻在幫林斯予做社團海報,還得是手工的。
“你們社長是不是有病,”陸北名一邊做一邊忍不住吐槽,“什麽年代了,海報還要手工繪製,知道我時間多寶貴嗎?”
林斯予在他旁邊寫英語試卷,嘴裡還叼了一個小蛋糕,含含糊糊地說,“他覺得親手做的,有懷舊感。”
陸北名想翻白眼,但視線又被林斯予咬著蛋糕的嘴唇吸引過去。
林斯予做作業的樣子,在他看來也很可愛,都說燈下觀美人。
林斯予在燈光底下,確實越看越好看。
他又不說話了,陪著林斯予做作業也挺好。
等陸北名辛辛苦苦把海報都做好了,正想喊林斯予看的時候,卻發現這人居然已經握著筆,在他身邊睡著了。
林斯予趴在試卷上,臉頰有點鼓鼓的,嘴唇微張,手裡的筆在試卷上畫了個圈,最後的幾個字全是龍飛鳳舞胡寫的。
陸北名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晚上九點。
他輕輕地把林斯予的卷子抽了出來,替他把最後兩道題給寫上了。
陸北名一直等到九點半,林斯予都沒有醒。
他把林斯予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出門的時候遇見了他媽,剛想說話就被他噓了回去。
“斯予睡著了,我帶他去客房,先睡一會兒。”陸北名坦坦蕩蕩地說道,帶著林斯予就上了二樓。
林斯予靠在陸北名懷裡,只能看見兩條修長的腿晃下來。
柳露在後頭皺了會兒眉,心想,他兒子抱著人家斯予,是不是抱得也太熟練了。
陸北名把林斯予放到床上的時候,真的只是想讓他休息一會兒。
可是他在床邊坐了-會兒,還是沒忍住,在林斯予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很輕的,一瞬即逝的吻。
這是他第一次偷親林斯予。
他們小的時候,幼兒園裡,他為了獨佔林斯予,成為他唯一的玩伴,理直氣壯當著全幼兒園的alpha的面,啵啵親了林斯予兩口。
那天這些alpha都是哭著回家的。
如今長大了,他變成了十八歲的英俊少年,林斯予也變成了許多人暗戀的溫柔omega。
他再也不能無所顧忌地說出,林斯予是我的,他只能跟我玩。
他不知道林斯予是否真的會屬於他。
但他愛著林斯予,像愛一朵玫瑰,不管這個玫瑰是否最終移栽進他的花園,他都願意一直照看他,守護他。
陸北名慢慢直起了身,他幫林斯予拉好了被子,默默出了房間。
再不出去,柳靄估計就要打進來了。
一直到很久以後, 他跟林斯予在一起了,他才知道,他吻下去的時候,林斯予是醒著的。
但那時他不知道,他的心跳聲太聒噪了,掩蓋了林斯予亂了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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