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麽可愛啊,簡直無時無刻不在逼著他犯罪。
要不是人還小未成年,他都想直接把人帶床上從頭到尾舔一遍了。
過於他現在還不知道,有些人並不是因為覺得對方各方面都合了心意,才會喜歡上,而且因為先喜歡上了,才會覺得對方的一舉一動落在眼裡,都是一道風景。
第三個節目很快接近尾聲,兩個人到候場區做準備。
舞台上亮堂的白熾燈從幕布縫隙裡透進來,照得文心無意間露出的一節鎖骨鎖骨更是冷玉一般白得發亮。
魏淮洲一想到等會兒出去了他這個樣子就要被下面黑壓壓一大片的人看到,心裡就有些不爽,可是他現在是卑微暗戀者小魏,都沒有個正當理由可以把他包得嚴嚴實實不給別人看。
尋思了一會兒,他決定討點兒好處安慰一下自己即將受傷的心靈。
“小炮仗。”
他伸指頭往他腰間不輕不重戳了一下,在他轉過頭來時微微傾身,平視他的眼睛。
“你幫我把扣子扣起來,一會兒上台,我就讓你坐在靠裡面那一邊。”
他指的是自己襯衣最上那個剛被解開的扣子。
文心聞言,小貓一樣微微眯起眼盯他。
魏淮洲被他盯得又開始止不住心跳加快,正想著這個好處是不是太牽強了些,該想個什麽好點的理由再哄騙一下,就連對方忽然動了動,低聲咕噥了一句怎麽屁事這麽多,然後乖乖抬手幫他扣紐扣。
燈光在睫毛下打上淺淺的陰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當他感覺到冰涼的手指擦過的喉結時,不自覺下意識屏住呼吸,心跳都快驟停了。
一時間滿腦袋只有一個想法,我要怎麽做才能讓這個漂亮的小王子在幫我脫衣服的也這麽乖巧?
有的人看起來人模人樣,實際上滿腦子都裝著黃色廢料。
當外面一陣陣尖叫聲傳來時,兩人才驚覺幕布不知什麽時候被拉開了。
文心的手指還抓著魏淮洲的衣領沒有松開,後者兩手插在褲兜,眨也不眨地盯著幫自己扣紐扣的人,動作曖昧又親密,明明並不是很出格的行為,卻彌漫在他們周身的氣氛讓人止不住的想臉紅心跳。
沒想到簾子後面還藏著這樣的意外驚喜,連主持人都愣了一瞬,隨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打趣到:“原來兩位感情這麽好,剛剛乍一看,我還以為是哪個夫妻檔準備上台表演了呢!”
觀眾席上的歡呼再次熱烈起來,幾個膽大嗓門更大的女生甚至大聲喊著:“漂亮的男孩子就該在一起!兩位霸霸衝啊!!!”
“內銷大法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看著文心忽地收回手,不自在地皺起眉頭,魏淮洲忍不住笑了起來,直起腰的同時安慰似的在他柔軟的發頂揉了兩把。
有女生受不了地捂住嘴巴:“我的媽,洲哥這個眼神好寵!我死了!反覆去世那種!”
……
在萬眾矚目下,兩人一前一後走上舞台,同時陽台鞠了個躬,然後在舞台中央的鋼琴前坐定。
四周燈光暗下,聚光燈落在一黑一白兩道挺拔瘦削的身影上,同樣棱角分明的側顏,一個乾淨精致整張臉少年氣十足,一個深邃俊郎眼神溫柔得不像話。
就連魏淮洲臉上那道傷疤也絲毫沒有破壞所有的美感,反而為他們兩人增加了什麽不可名狀的東西。
潔白和純黑,猶如天使和惡魔的碰撞,矛盾又自然,衝突又隔著,就好像他們的身邊,天生就該有對方的存在,換成誰都不行。
整個畫面美好得過了頭。
觀眾席在他們坐定之後便自發安靜下來,滿滿一個禮堂愣是聽不見半點雜音。
四手抬起輕輕放在琴鍵上,當一個音符從文心指尖流出時,整首曲子拉開序幕。
兩個人大概是有什麽天生的默契,這一次的表演比他們在琴房練習的每一遍都要發揮得更好。
兩個人在彈琴時都不是那種肢體語言豐富的性子,除了兩人偶爾不經意的對視,和情緒上來時忍不住微微偏一偏頭,對於一眾學生來說,更比那些情緒激揚抑揚頓挫的鋼琴表演來得更為舒心。
隨著兩雙同樣骨節分明的手在黑白對比的琴鍵上靈活翻飛,整個曲子由抒情部分漸漸進入高潮。
像是精靈在琴鍵上踮足起舞,跳躍的音符四散到每一個角落,每一隻耳朵。
四手聯彈的震撼與美感在樂曲漸漸展開之際完美地在二人指尖呈現。
比獨奏更加厚重飽滿的樂曲聲充斥在大禮堂每一個角落,就連原本對鋼琴曲並不感興趣的觀眾在此時視覺與聽覺的雙重刺激下也忍不住坐直了身子靜靜聽著演奏。
台上的兩個人就是這裡唯一的光源,沒有一個人能將目光從他們身上挪開。
一曲到了尾聲,魏淮洲率先將手收回膝蓋,偏過頭靜靜看著他。
最後一段音符散於文心的指尖,猶如清風過山谷,淺溪入清渠,淌過在場觀眾激昂之後尚未平靜的心臟,也淌過他早已生根發芽的心尖。
如果這個時候的文心能抬頭看看,便能輕易發現此時的魏淮洲,眉宇間積攢的都是濃濃的,化不開的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開學辛苦了,今天看情況加個更~
第44章 紐扣
結尾音符敲下,整個大禮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沒有剛剛激昂的曲調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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