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狗吧,掛彩還挺得意,哪兒來的臉?”
魏淮洲一聽文心終於肯理他了,嘿嘿一笑:“我這不叫掛彩,叫英勇的勳章,你是沒看到那逼偷襲我不成反被我躲開回揍了一頓的傻逼樣,都懷疑人生了。哎不過你也不能看,這麽血腥暴力的場面不適合小朋友,以後路上遇見了也千萬別上去湊熱鬧知道嗎?”
護士聽他這一副大人教訓小孩子的語氣,笑道:“說得一套一套,你自己怎麽不給人家做個示范。”
“其實是想做個示范來著。”魏淮洲順著護士的力道偏了偏臉頰,更方便她上藥:“誰讓他嘴那麽髒,這不是自己找打呢麽。”
“他罵你什麽了?”
“倒也沒罵我,不過罵我家小孩兒了,就是在罵我,我作為長輩,得幫他報仇。”
“你家小孩兒?”護士有些好奇了,正想問怎麽還扯到小孩兒了,就見魏淮洲抬手往後指了指文心所在的方向:“喏,那兒,我家小孩兒,漂亮吧?”
文心:“……擦藥都堵不上你的狗嘴!誰他媽稀罕你給我報仇啊!”
“對不起,現在堵上了。”
護士在他們兩個之間來回看了幾眼,了然地笑了笑。
魏淮洲臉上傷口有點嚴重,雖然還沒有到縫針的程度,但到底是被不乾淨的鈍器劃傷,為了以防萬一,還得打一針破傷風。
本來魏淮洲是不怕打針的,可是如果這一針是打在屁股上而不是肩膀上,就說不一定了。
當護士拿著針進來就讓他上床脫褲子的時候,魏淮洲內心是無比拒絕的:“怎麽我都這麽大了還給我打屁股針啊,這不是小孩子才打的麽?”
護士:“什麽小孩子才打,打針又不分年紀的,幾十歲的老人也得打。”
魏淮洲有點膈應,嘀嘀咕咕的:“就不能換一個地方打麽,肩膀上不行啊?”
一扭頭看見文心也沒玩兒手機了,看好戲一樣盯著這邊,魏淮洲覺得自己抓到了規律,只要文心笑的的時候,必定就是他出糗的時候。
小壞蛋。
魏淮洲憤憤盯著他臉上的酒窩看,在文心被他看得極度不自在,黑著臉想罵人的時候忽然笑了起來,衝他招招手:“小炮仗,你過來這邊。”
文心沒動:“你又想搞什麽么蛾子?”
“醫院呢,我能搞什麽么蛾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快過來,我需要你從你身上汲取一點打針的勇氣!”
他廢話太多,護士都被他搞得沒好氣:“這針打的越早越好,搞快點,大男生一個別這麽拖拖拉拉的。”
魏淮洲狐假虎威地原話傳達:“聽到沒有小炮仗,說你呢,搞快點,大男生一個別拖拖拉拉的。”
“你臉皮怎麽這麽厚,人家是在說你,關我屁事啊,又不是我打針!”
文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卻還是聽話地走過來在他旁邊坐下:“行了?趕緊打,大晚上的沒空陪你瘋。”
“行了。”
魏淮洲笑了笑,忽然深吸一口氣一頭扎進文心懷裡,後者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卻又被椅背擋著沒辦法後退,成功讓魏淮洲得逞地把整個腦袋都塞進了文心懷裡,手還跟兩道鐵環一樣環住他的腰不放手。
文心愣了半秒,臉色瞬間紅了個透,一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你他嗎是神經病嗎?趕緊的給老子滾開啊!”
魏淮洲好不容易計劃通,滾?不可能的,甚至還能空出嘴說個騷話。
“小炮仗你這腰也太細了,所以其實你是小姑娘嗎?”
“你才小姑娘!”
護士樂呵呵聽著兩個人鬥嘴,順手把魏淮洲的褲子往下拉了些,露出小半個白晃晃的屁股瓣兒。
魏淮洲臉皮厚是厚,但是也禁不住這麽搞,忽然就真的有點兒害羞了,死命扒拉住文心不松手。
“哎哎。”護士扔掉棉簽,拿起針對文心道:“按住你男朋友,別讓他亂動。”
文心滿心注意力都在魏淮洲臉上的傷口上,生怕他沒輕沒重又把才止住血包扎好的傷蹭到,護士說了什麽也沒注意,就聽到個“按住別亂動”,便下意識將兩手扶在魏淮洲肩膀上。
本來確實是想嘲笑一下,可是到護士下針的時候,他的眼神也是飄飄忽忽沒眼往那兒看,這個時候要是他再一低頭,就能發現一向號稱臉比城牆道拐處還要厚的人,兩隻耳朵紅得都快熟透了。
針一拔出,他便騰出一隻手飛快拉上褲子,另一隻還固執地環在文心腰間不松手。
護士撇彎針頭把針扔進垃圾桶,心下忍不住感歎現在的小情侶真是越來越奔放了,當著她這個外人的面都能這麽黏糊,那私底下還不知道得黏成什麽樣子,怕是一步也分不開吧。
“行了,針打完了,可以去外傷藥房那邊取藥了,二樓左拐就是,找不到可以問問前台,記得每天都能換一次藥,記得傷口結痂了就不用包住了,不透氣的環境反而不利於傷口恢復。”
護士說完就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文心看著胸前這個鑽地鼠一樣的東西一陣無語:“你是準備躲到天荒地老?”
魏淮洲的聲音從他懷裡悶悶地傳出來:“天荒地老這詞兒我爸經常對我媽說,你乍一說,我還以為你給我告白。”
“……滾。”
文心比劃了一下,最後選擇了一個完美避開他傷口的地方,掐著他的脖子把人從懷裡推開,然後立刻一個閃身站起來生怕他再湊上來:“在這兒等著,我去拿藥,我可不想在醫院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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