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洲嗤了一聲,果然對這群雜種就不能抱太大希望。
“洲哥,排場夠大的啊。”大高個兩手揣在褲兜,抬著下巴鼻孔看人。
“讓我們這麽多人等你一個,那我們待會兒加收一點利息,不算過分吧?”
“不想等可以不等,拿刀架你脖子上逼著你等了?”魏淮洲說著,掃了眼他身後都能組個球隊的人數,笑了笑:“朋友,拖家帶口來的吧?我剛剛進來時就看見外頭停了輛大巴,你租的?”
有人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大高個眉頭一緊:“我可沒說會帶多少人,你自己輕敵,還費什麽話,有這個時間,還是想想一會兒求饒的時候怎麽才能不那麽難看吧。”
說著往他身後掃了一眼:“怎麽,你那個漂亮的小跟班沒來?可惜了,還以為今晚能有個慶功的小東西玩玩呢。”
“小東西?”魏淮洲似笑非笑地挑眉,眼睛裡的光冷得嚇人。
“不是小東西是什麽?說實在,那麽漂亮的我還真沒玩兒過,要是——唔!”
這句話注定沒辦法完整從他嘴裡吐出來。
他出手太突然,速度快得讓後面好些人全然沒有反應過來,又是一招下了死手,大高個毫無還手的機會,一下子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陣悶響。
魏淮洲手指頭捏得哢哢作響,表情一改平日裡嬉皮笑臉,一張臉冷得快要結冰,看著他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堆發爛腐臭的垃圾。
“說實在,你這麽醜的我還真沒揍過,本來還想給你留點兒面子,這下是你自找的了。”
說著,又是一腳毫不留情地踹在他的胸口:“敢跟我收利息,你以為你是誰,合著以為什麽人我都得慣著了是吧?”
路言都看得有點上頭,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這大高個藥丸,洲哥下手很久沒這麽狠過了。
後面那群人也被他這一下震得不輕,一直到地上那個又一連挨了好幾腳,才總算回神,一窩蜂衝過來仗著人多把他們困在中間,開始今晚這場碾壓式群毆。
魏淮洲那幾個朋友都不是吃素的,就是平時楞得跟個二哈一樣的路言,在這種時候也是戰鬥力爆表,隨便乾翻五六個不在話下。
尤其魏淮洲,揍起人來是真的可怕。
論起第二性別來大家都是alpha,體格上也是遠遠不如這群特長生來的強壯,可一動起手來,身上那股爆發力簡直讓人膽寒。
天生的強A,確實是這群後天靠訓練爬上來的普通alpha所不能望其項背的。
“我靠!這還是人?一個人就撂翻我們十幾個,還打個屁啊!”
“林哥上回都已經說了這個魏淮洲不是個好惹的,還不是嚴迦不聽非要硬剛,現在倒好,自己被揍得爬不起來就算了,連累我們也要挨一頓揍。”
“操!說什麽我們人多隨便都能把他乾趴,真是信了他的邪,早知道老子就不來了給他湊這個數了。”
幾十個人裡面有大半數都不是學生,只是嚴迦在社會上的一些混混朋友,被他忽悠過來撐場子的
本來見到對面只有五個人,都沒放在眼裡,誰知道裡面會有魏淮洲這麽個狠角色,面不改色招招下死手,拳拳都往最脆弱的地方揍,好些個跟他交過手的一倒地就爬不起來,嚇得幾個膽小的躲在後面根本不敢上,更別提跟魏淮洲交手了。
“喲哥們兒,不是牛逼嗎,怎麽都不敢上了?”
路言嘲諷技能開滿,對著終於緩過來的嚴迦比了個大大的中指:“一群廢物,連我洲哥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還學被人打群架想以多欺少,吃屎去吧!”
地上全是嚴迦那邊的人,被魏淮洲一通猛揍放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魏淮洲站在中間,揉著發麻的拳頭,也跟著笑:“還打嗎?不打我就回去睡覺了。”
嚴迦臉色難看,臉上還帶著青紫的傷,嘴角都裂開了,憤憤往地上吐了一口結痂的血塊,可見魏淮洲那一拳下手有多重。
“行,魏淮洲,算你狠。”嚴迦本來打算放個狠話,結果一開口就扯到嘴角的傷,疼的齜牙咧嘴,整張臉都變形了。
魏淮洲踢了踢腳邊一截斷掉的鋼筋,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朋友,奉勸你一句,不會說話就把嘴巴給我閉緊了,不然下一次遇上,我可能還得教你做做人。”
“洲哥,這種雜碎就別跟他廢話了。”路言推著周凱幾個已經走到了大門口:“我晚飯都還沒吃,餓死了!”
“行。”魏淮洲揣著手閑閑轉過身:“今天洲哥請你們吃頓好的,想去哪兒隨便挑。”
“哦也!我要去吃海鮮,今天洲哥的錢包由我來掏空!”
“別做夢了,你就是把海鮮樓搬空也不見得能把洲哥錢包掏空。”
一場硬仗打完了,幾個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往外走,沒想才走出大門,就聽見後面一聲悶響,緊接著就是什麽東西落地的清脆的聲音。
幾個人條件反射往回看,就見嚴迦被掀翻在地上,魏淮洲跪在他胸口把人死死壓住,一手按著他的手臂,一手掐在他脖子上,方才還完好無損的臉上添了了一條長長的傷口,深度不淺,還在不斷往外滴著血。
而嚴迦手邊,正好就是剛剛被魏淮洲踢著玩兒的那根鋼筋。
“……嚴迦!老子□□媽!”
——
幾個人陸續從爛尾樓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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