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兩眼一瞪,不敢相信怎麽會有這麽厚顏無恥之人“誰吃你醋啊,你有病吧,老子喜歡嬌滴滴的姑娘,你倒貼我都不稀罕的”
他這一嗓子吼得挺大聲,一下子把班裡大半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紛紛好奇地往這邊看。
周凱頭疼地按住太陽穴,很想把這個大喇叭的嘴巴堵上。
路言念念叨叨還在罵著什麽,忽然眼睛一亮,動作誇張地往後門招手“洲哥洲哥你快過來教訓一下這位傻逼,他趁你不在居然敢對我出言不遜,口出狂言,把我純潔的心靈按在地上摩擦”
“啊,這麽大逆不道”
魏淮洲很配合地做出驚訝的表情,卻一點要過去幫忙出頭的意思都沒有,跟在臭著一張小臉的文心後面徑直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看到沒”周凱得意的笑“什麽叫虛假兄弟情,這就是表率。”
路言見不得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重重切了一聲,又趁他不注意往他腦袋上啪地來了一巴掌,一溜煙竄到魏淮洲這邊,笑得比他更小人得志“來啊,打不著”
“傻逼”周凱遠遠對他比了個中指,懶得理他。
“反彈”
路言衝他比回去,回頭正想對魏淮洲說什麽,忽然鼻翼微動嗅了嗅,在聞到一股熟悉的紅酒香味時驀地瞪大眼睛,指著文心,一臉不可置信
“臥槽洲哥,你倆剛剛上課幹什麽去了文心身上怎麽全是你的信息素味道”
“”
“”
周凱簡直服了這個自帶高音喇叭的傻逼了,一口大嗓門也不知道收斂一下,這下可不是一大半了,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左右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往這邊看過來,無數目光在文心和魏淮洲兩人之間掃來掃去,有不可置信的驚詫,但更多的是一股莫名的興奮。
文心心煩意亂地嘖了一聲,狠狠往路言小腿上踹過去,壓低了聲音也掩飾不住其中呼之欲出的的暴躁“他媽關你屁事”
魏淮洲也被路言這麽猝不及防的一下搞的很無語,可是看文心又氣心虛又拚命掩飾的模樣,透著幾分手足無措的羞惱,他又很想笑。
然後他就真的笑了。
“笑個屁啊”
眼看文心的憤怒馬上就要更上一層樓,魏淮洲連忙收住,隨手拿起一支筆就往路言身上砸“一天到晚口無遮攔的瞎說什麽,翅膀硬了覺得爸爸管不了你了是吧”
路言哎喲一聲躲開“也不能全怪我吧味道這麽大,你們倆還這麽明目張膽的,都不知道遮一下。”
明目張膽,這個詞用得微妙。
路言這話一出,頓時引起無數共鳴。在場的人,尤其是女生,一個個眼睛都快發光了。
信息素啊,多隱私的東西,居然在另一個人身上出現了,暴躁轉校生和校霸地頭蛇的故事,隨隨便便一個腦補就是一個糖分滿滿的神仙故事啊。
他們動靜太大了,不止是10班的人,連走廊路過的同學都被不自覺吸引住了目光,扎堆湊在門口看熱鬧。
文心打過無數次群架,一個人乾翻過一堆都不帶手軟的,能動手解決絕對不會多逼逼,可是面對這種單純帶著調侃和善意的目光,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打又不能打,罵又不會罵,憋屈得都想原地爆炸了。
“幹嘛文心衣服弄髒了,借我校服外套穿穿而已,一個個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麽”
魏淮洲說著,無比自然地用肩膀撞了一下,又順手往他發頂揉了一把給他順順毛,翹著嘴角笑得像個小痞子,好看又氣人“哎,小炮仗,要不你還是穿自己外套吧,這貨腦補太可怕了,你洲哥清清白白一世英名,可不能就這麽毀於一旦啊。”
他這麽一說,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悄無聲息帶到了文心穿著的外套上,這才發現那件外套套在他看上去過於瘦削的身上確實顯得不太合身,大了一些。
大家眼中都浮現出了然的神色。這就說得通了,魏淮洲的衣服多多少少肯定是沾了他的信息素,如今大大方方套在文心身上,自然就不可避免地會沾染上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一顆罪惡的種子已經在在場的不在場的女生心中穩穩埋下了,並且即將生根發芽不斷壯大。所以說,永遠不要小看c粉的力量,對他們來說,萬物皆可拉郎配。
若說有什麽他們嗑不動不存在的。
上課鈴響,外面圍觀的同學陸陸續續都散了,教師裡面好些人還在意猶未盡地竊竊私語,忽然“啪”地一聲響,一個短發女生將英語書重重砸在桌上“聽不見鈴聲是不是沒看見上課了嗎什麽話這麽多,要不都別上課了,講台讓給你們來講”
班上頓時安靜下來,幾個坐在角落的女生正討論得面紅耳赤興奮著,這麽背突然打斷多多少少都有不爽,控制不住地壓低了嗓子小聲抱怨“什麽人啊,當個英語課代表還覺得自己能上天了。”
“就是,平時就凶巴巴的管著管那,早看她不順眼了,拽什麽呢”
“仗著蔡老師喜歡她唄,看著就煩。”
走廊外高跟鞋一陣噠噠響,很快一個拿著英語教案的女老師走進來,幾個人見老師來了,紛紛收了聲,端端正正坐好準備上課。
魏淮洲最煩的就是每次考完試之後的英語課。
不止是因為自己爛到不能看的成績,更是因為這個蔡老師每次都要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恨鐵不成鋼的教訓他半天,雖然是好心沒錯,可是作為一校之霸,當著全班被念叨什麽的,真的很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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