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故意抬起頭,傻呵呵一張臉對著杜斯然,滿臉寫著“你揍吧我絕對不還手”。
“……就這樣你就答應他了?”
文心臉色都變了,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叫沒逼你?”
“聽起來是有點奇怪啊?”杜斯然赧然地撓撓頭:“不過我要是不想答應,別說抱起來,他就是把我扔籃球架上我也得拒絕啊。”
“老大,我是膽子不大,不過你也別把我想得那麽弱,喜不喜歡什麽的,搞清楚也不麻煩,拒絕和接受,對我來說也沒那麽難。”
文心側頭看著他,方才焦慮的心情平靜下來後,竟然是一頓語塞。
什麽時候這個以前總是喜歡躲在他後面讓他給他撐腰的小男生也變得跟他記憶中不太一樣了。
誠懇又直白,連他都自覺比不上。
低頭猛地灌了一口水,雙手搭在護欄上,一時無言。
才把自己半生不熟的戀愛史抖落出去,就算對方是他無比信任又依賴的老大,杜斯然還是或多或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局促地笑了笑,忽然想起什麽,順道轉移話題問他:“對了老大,上回你不是說把你那位帶給我認識認識嗎?這麽久了,你還沒告訴我是誰呢。”
“他?”
文心煩躁地嘖了一聲:“怕是還有的等。”
“啊?”杜斯然不明白這話什麽意思。
“懶得說他。”文心轉過身,背靠在護欄上仰頭盯著天空,杜斯然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個慫蛋。
要是能比得上路言,甚至是杜斯然的十分之一,他都謝天謝地了。
……
魏淮洲被周凱和路言輪番打擊,整個人從身到心再到靈魂都仿佛被掏空一樣,喪得不行,只能懷著滿心滿眼的嫉妒沉迷學習,自我安慰。
所謂情場失意考場得意。
自覺處在夾縫中的魏淮洲英語水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單說課前的單詞聽寫,不需要到翻書都能寫出個七七八八來,比以前簡直好太多。
“我覺得我的語言天賦被開發出來了。”
魏淮洲終於有了個順心事,得意得尾巴都快翹上天:“別說九十分,一百二我感覺都是小意思,完蛋,期末考我可能要超常發揮了。”
“哦。”文心作為他英語的第二啟蒙導師,完全沒有表現出學生學業有成該有的欣喜。
剛鎖上的手機裡躺著一條消息,陌生號碼,只有一行字:我這段時間住酒店,你周末回家住。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發的,不過總算是個好消息。
魏淮洲的喜悅不能跟他分享,激動的情緒降低了大半。
“小炮仗,你最近情緒不是很美好啊,跟哥說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收拾他。”
文心心說那你倒是給我表演看看,你要怎麽收拾自己一頓。
“老子情緒美好得很。”
“真的嗎?”
魏淮洲長手一伸繞到他面前捏住他的臉頰,柔軟的觸感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他逗他:“我怎麽看是個氣鼓鼓的小炮仗?不會突然爆炸吧?”
文心臉一歪掙開他的手:“爆了第一個炸死你。”
“這麽凶?”
魏淮洲嘖嘖兩聲,開始思考怎麽給這個易燃易爆炸的小炮仗熄熄火。
課間只有十分鍾,一眨眼功夫上課鈴就響了。
老蔡踩著細高跟吧嗒吧嗒進來,水杯往桌上一放,就讓他們準備課前聽寫。
魏淮洲剛把本子抽出來放在桌上,手臂就被拐了一下。
文心單手撐著腦袋,不知道想到什麽,表情忽然變得莫名有些別扭:“喂,跟你說個事。”
難得被這麽“正式”地點名,魏淮洲立刻做洗耳恭聽狀:“請講!”
文心皺了皺鼻子,眼睛裡飛快閃過一絲懊惱,又迅速收斂乾淨。
“等下要寫的單詞,你那個,記得住嗎?”
魏淮洲極為自信地給他一個放心的手勢:“妥妥的。”
“……噢。”
文心悄悄捏了捏手心,有點忐忑,但面上還是端得雲淡風輕。
“這回聽寫要是能全對,你隨便提個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似乎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明白,文心想了想,加重語氣,咬字清晰地又說了一次:“我的意思是,什麽要求都可以。”
只是一個課前聽寫,愣是被他說出一股生死狀的感覺。
魏淮洲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沉默讓他以為是沒把握可以全對,文心皺起眉頭,很“勉強”地降低要求:“算了,也不用全對,錯十個以內就行。”
一共聽寫的單詞也才二十多個。
天上掉餡餅?
魏淮洲有點兒樂。
剛剛還裝作一點不上心,這會兒就在想法設法獎勵他,口是心非的小模樣也太可愛。
“什麽要求都可以?”
“老子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過?”
“那行。”魏淮洲說:“不過十個以內就算了,我可以全對,你得對我有多一點信心。”
這種隨堂的單詞聽寫都是同桌交換改,魏淮洲確實如他所說,拿了個滿分,沒掉鏈子。
“怎麽樣,我說了吧?”
“幾個單詞,得意個屁啊。”文心沒好氣,什麽字如其人都是瞎扯淡,這人字也太醜,狗爬一樣,每次都得看半天。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