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區,路言立刻追著文心問他:“那個男的誰啊,幹嘛老是揪著你不放?他來比賽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以前五中認識的,傻逼一個,不熟,誰知道他發什麽神經!”文心語氣也不太好,幾場打下來愣是出了一身汗,渾身溫度都升了好幾度。
估計是被氣的。
“真不熟?那他幹嘛一直盯著你,你老實說你們以前是不是有仇,還是說情感糾葛——”
看路言跟個八婆一樣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架勢,作為為數不多的知情者之一,一邊給他們看水的杜斯然趕緊捂住他的嘴巴:“二狗你話太多了!”
文心心情被攪和得極差,悶頭喝了口水:“不行就讓替補上,別讓我在決賽看見他就行!”
一雙手伸過來撓撓他的下巴,就算是剛剛運動過,指腹還是帶著微涼。
文心皺著眉頭,看著在他面前蹲下跟他平視的魏淮洲。
“有我在這兒,怕他做什麽,難不成還能讓他一個老鼠壞了一鍋湯?”
文心拉下他的手,握著他的指尖沒舍得放開,有些別扭地撇開臉:“總不能因為我搞輸了球賽,反正他們那隊出了他,另外幾個都不怎麽樣,替補上也能贏。”
“既然替補也能行,怎麽你就不行?”
魏淮洲捏了下他繃緊的肩膀,拉著人站起來,對他,也對周圍幾個隊員沉聲道:“既然他們不怕亂來,我們怕什麽?他們會攔人,我們就不會?”
“在我們地盤那個辣雞還玩兒這麽騷,我們就把他搞出局,看他還怎麽囂張!”
幾個人都是一起打球慣了的,也受過挑釁跟體育學院那邊專業的對過好幾場,別的沒學到,打擦邊球在規則邊緣來回試探的招數還真沒少見,對付這幾個小菜雞,綽綽有余。
幾個人對視一眼,立刻明白過來魏淮洲什麽意思,興奮得摩拳擦掌。
在市聯賽運動會陰人,想想就刺激!
第二場一開場,會點籃球的人都眼尖地發現魏淮洲這邊打法變了。
司遊還是照樣盯著文心不放,但是與此同時,魏淮洲也盯上了司遊。
只要球落在司遊手裡,不出三秒鍾就會被魏淮洲毫不留情地截走,然後準確傳到文心手裡,司遊再想去攔文心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球被文心扣進自家籃筐。
攻勢凶猛得令人怎舌。
不止是他,其他幾個隊員也開始紛紛針對司遊發起進攻,只要他一靠近文心,立刻就會被路言或者周凱纏住,接了文心的球將他引來之後馬上又會把球傳回文心手上。
司遊一心想搞文心,卻只能一次又一次看著文心投籃進球。
面對對方隊伍生猛又花招百出的打法,好幾次差點就被逼得犯規下場,要不是最後關頭機警反應過來,怕是早就上替補了。
眼看比分越來越大,五中的都急得不行。
“老子艸他大爺的!這他媽什麽打法,這群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啊!”
眼看又被進一球,一個男生忍不住爆了粗口。
同隊一個男生拉起衣擺擦了擦額頭的汗,幽幽道:“我怎麽總覺得你是在罵我,要是沒記錯,貌似是我們先不要臉的吧?”
罵人的男生被噎得說不出話,貌似確實是這樣。
“……日了狗,打了個回旋鏢,自損八千了!”
時間就快到了,這時候想把比分拉起來已經不可能,五中注定進不了決賽。
看對面一個個一臉喪氣,路言得意得不行。
“這群憨批,還跑到別人地盤想壓地頭蛇?現在怎麽樣,還不是得乖乖滾到一邊玩兒泥巴。”
魏淮洲笑罵了句瞎嘚瑟。
一回頭就看見文心正微微弓著身子,兩手撐在膝蓋隻喘氣。
魏淮洲隻以為他是連進了幾個球有點累了,高聲叫他:“撐著啊寶貝兒,馬上小獎狀就到手了。”
文心直起腰看他,沒好氣道:“決賽被你吞了?”
“毫無懸念,決賽也是咱們穩贏!”
比賽只剩下最後兩分鍾,勝負已定,五中的人連傳球都無精打采。
文心眼前已經開始發昏,太陽穴突突地疼。
路言遠遠將球傳給他,大喊一聲:“最後一球,文心,拿出你最帥的姿勢給我砸進去!”
文心使勁眨了眨眼,心道帥個屁,老子都快中暑了,你他媽怎麽不自己投!
球已經到了他手裡,還是只能認命地運球進入對方賽區。
頭暈得越來越厲害,甚至力氣都在漸漸消失,文心努力睜大眼睛看清籃筐的位置,用盡起跳投籃。
司遊不甘心就這麽輕松放他投進去,還想去攔下這一球,結果剛一碰到文心,甚至都沒有用什麽力氣,對方就脫力一般重重摔在地上。
不等他反應過來,一股濃烈的香味迅速蔓延開,司遊離得最近,被衝擊得整個都恍惚了一瞬。
是Omega的信息素香味!
司遊震驚地瞪著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文心,徒勞地張著嘴,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很快一道身影飛速衝過來。
魏淮洲一張臉難看到極點,一言不發將外套往文心身上一裹,直接把人抱起來就走。
完全釋放的白山茶的甜香味誘人到極致,在場的alpha都或多或少受了影響,開始口乾舌燥得難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