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低調,洲哥駕到!”
十班同學很上道,立刻站起來, 齊齊高聲喊:“不要掌聲!只要尖叫!!洲哥你好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十班牛逼!!!!”
“文心崽崽!!我可以!!!”
“帥死了!!我是十班我驕傲!”
十幾歲的一群小孩兒就是朝氣蓬勃得讓人無法拒絕, 看他們鬧成這樣, 一群老師也懶得阻止, 隨他們去了。
魏淮洲正享受著粉絲的洗禮,忽然狗耳朵一動,敏銳地發現歡呼中好像混進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疑惑地挑眉, 正想問他們幹嘛叫他寶貝兒崽崽,就被身後路過的人一把勾住脖子往外走。
“得了,又不是什麽正規比賽,丟不丟人,要嚎等你運動會拿了第一再慢慢嚎!”
魏淮洲稍稍彎下腰方便他更好摟一些,一手自然而然勾住他的腰:“不是我自滿,就打籃球這塊兒,體院那群傻子都不一定打得過我,今天我能贏,運動那天也是輕輕松松,你就等著洲哥帶你上台領金牌吧?”
“還金牌,真以為奧運會啊,能給你個獎狀就不錯了。”
魏淮洲說:“獎狀也行啊,我又不挑,獎品不論貴賤,反正都是我勝利的象征,主要帥就行。”
兩個人勾肩搭背你一句我一句,看似水火不容實則打情罵俏地出去了,完全沒注意在他們背後更加沸騰的吃瓜群眾。
九中本校的還好些,從別的學校跑過來串場子的人第一次看見他們粉的CP同框出現,還從決賽起到剛剛都在拚了命發糖,被強行塞了一嘴狗糧,除了尖叫,也說不出話來。
周凱站在候場區等著沉默過來找他,目光觸及大門外兩個已經走遠的身影,無奈地搖搖頭。
這兩個人,還是不知者藝高人膽大,生怕餓著這群餓狼,真以為兄弟情是個萬能擋箭牌了?公共場合也不知道收斂些。
他已經可以預見今天的論壇又是怎樣的普天同慶了。
——
眾人期待著運動會兩天在校假期的同時,月考如期而至。
同往常一樣,月考成績都和一整個學期的座位掛鉤,所有人都盼著能換到一個好同桌,半點不敢大意。
就在魏淮洲還跟理解死磕時,一個紙團趁著老師不注意以完美的拋物線弧度落在他桌上。
打開一看,滿滿當當全是選擇題答案,還特別細心地幫他把題目序號哪裡到哪裡都標了出來,生怕他抄錯。
誰這麽牛逼給他答案?
字跡還有點兒眼熟。
一臉懵逼地抬起頭,所有人都在埋頭認真做作業,並沒有理他,他也沒有收到任何暗示。
倒是監考老師第一個注意到他,用教鞭抽了下講桌:“魏淮洲,自己做自己的,別跟多動症一樣到處看,有事打報告。”
“報告!”魏淮洲現學現賣:“我脖子酸,動一動行不行?”
悶頭做作業的同學都被他逗笑了,連坐在他前面的文心也被逗得彎起眼角。
“嘖!”這老師也是認識他,敲敲黑板讓大家安靜,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指著他鼻子:“找抽呢?”
考場上的小插曲很快結束,眾人埋下頭繼續爭分奪秒為自己的新同桌努力。
魏淮洲把那團無名紙條順手塞進寬大的校服袖口,一個答案也沒抄,繼續磕他的理解去了。
時間到,停筆收卷。
魏淮洲還在糾結最後一篇理解的最後一道題到底是選A還是選C,剛收卷就站起來趴在桌上去拉文心肩膀。
“小炮仗,那個講聖誕節的理解第四題到底選什麽?我改了好幾回了都沒把握,腦殼痛。”
文心聞言,慢吞吞扭過頭看他,明明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魏淮洲愣是從他眼睛裡看出來滲人的光。
暴風雨的前奏。
無辜地眨眨眼:“怎啦寶貝兒?AC都不對??不會是選D吧??”
文心眯了眯眼,語氣目前來看還算平靜。
“你全是自己做的?”
魏淮洲點頭如搗蒜:“那是必須的,絕對沒有半點摻假,誠信就是我最大的優點之一!”
文心盯了他半晌,深吸一口氣,忍了又忍,才勉強將原地把這個二貨暴揍一頓的衝動壓下去。
“你他媽怎麽這麽了不起?!要是讓我看到你成績出來低於一百三,咱們天台見!”
目送突然炸毛的小炮仗大步離開教室,魏淮洲還是一頭霧水,難道是他會錯意了,小炮仗不喜歡正直不作弊的五好學生?
文心十七年來破天荒頭一回作弊居然還失敗了,越想越氣,一整天都沒給魏淮洲好臉色,連晚上幫他耳朵擦酒精時都是冷著一張小臉。
幾個星期的時間已經足夠恢復了,文心這回沒給他戴上防止發炎的耳針,而是翻出他那隻琥珀色耳釘仔仔細細消了毒,小心翼翼幫他戴上。
刺骨耳洞是帶起一陣細微的痛感,不算難受,但還是讓魏淮洲不自禁瑟縮了一下。
“忍著,再亂動扎死你!”
嘴上火氣還沒消呢,手上的動作卻下意識放地更輕了。
被他火氣衝衝的語氣莫名戳中笑點,魏淮洲一個沒忍住咧嘴笑起來,被警告地看了一眼又立刻收住,換上老實又可憐巴巴的表情。
“寶貝兒,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生氣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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