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西西已經高三了,這個懲罰對他來說是不是太重了些?”
說著,朝一直站在旁邊沒吭聲的一個校領導使了個顏色,對方面帶糾結地猶豫了一下,最終在岑父期待的目光中沉默低下頭。
“……”
魏母今天既然親自過來,就已經表現出對這件事的重視,不可能再有回旋的余地。
岑父心裡清楚了這一點,知道多說無益了,隻得忍著對女兒的愧疚長歎一口氣。
至少有一點可以慶幸,魏家還沒有跟他們完全撕破臉,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魏淮洲偷偷攥著文心的手,朝魏母偷偷擠了擠眼睛:不愧是我媽,牛逼!
……
有魏母的敲打,學校愣是一個步驟也沒落下,隔天早上升旗台就把處分公布開。
沒有隱瞞任何一點信息,升旗結束,處分文件就被貼在公告欄上,分分鍾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岑宴西在學校人氣還是挺高的,而且她對魏淮洲有意思也不是什麽秘密,這會兒爆出來文心出事就是她下的黑手,毫不費力就能聯想到其中的內幕。
除了感歎原來清純學姐是個蛇蠍美人,魏淮洲還被莫名其妙灌上了一個藍顏禍水的名頭。
事情解決之後,文心遠在海外的親人才收到消息,程嘉越不肯就這麽輕松放過岑宴西,愣是把自己的律師譴回來將剛成年不久的岑宴西告上了法庭。
岑家本來都以為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正焦頭爛額地一邊替岑宴西安排出國的事宜,一邊忙著給她找心理醫生。
誰知道居然又會來這麽個晴天霹靂,讓整個岑家徹底被打入谷底。
但這一切都與文心沒有關系了。
接到文母的電話時,魏淮洲還抱著文心耍賴,背完一個單詞親一口。
一看來電顯示是誰,立刻老實了。
文心好笑地拐了他一下,接起電話。
文母無非是收到消息急地問他有沒有事,文心耐心一一跟他解釋清楚了,讓她不用擔心。
文母其實已經從程嘉越了解過了,只是聽到文心親口說,才能真的覺得放心。
“對了。”她沒有忘記另一件事:“思遠,聽嘉越說,是魏家那位夫人幫了你,你和魏家怎麽會有交集?能勞煩魏夫人特意為你跑一趟?”
魏淮洲一直聽著呢,這兒耳朵都豎起來了,就想聽文心怎麽回答。
“我跟他們家倒是沒什麽交集。”
文心說出這句話,如願以償地看見某個粘人精眼角都耷拉下來了,委屈得像隻哈巴狗。
不禁嘴角一彎,才接著後半句。
“不過大概是因為,他們家兒子是我男朋友。”
第99章 暑假
猝不及防就這麽被大大方方承認, 魏淮洲都驚呆了, 耳朵嗡嗡的除了那句“他是我男朋友”,別的什麽也聽不見。
就這麽輕易, 就……了??
他這算不算“見”家長?不對不對,都沒見到, 怎麽能算。
可是男朋友的媽媽知道他了, 這不也跟見家長沒差了麽?對了,他媽還想跟小炮仗爸媽吃飯來著,是不是可以安排上了?
那到時候是他們全家去米國, 還是等著小炮仗一家回來?
“喂!回神了。”
額頭被撞了一下,魏淮洲懵逼地“啊”了一聲:“寶貝兒,哦不對,男朋友!怎麽了?”
文心瞪他:“不對?”
“對!”魏淮洲強大的求生意識讓他立刻回了神:“寶貝男朋友!”
文心冷哼一聲, 把手機放在他耳朵邊:“喏, 我媽說想跟你說說話。”
“…………”
說, 說什麽啊??這也太突然了!
魏淮洲緊張得手心都在發涼,努力保持鎮定, 不斷安慰自己:緊張個屁,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洲哥, 你是最牛逼的,所向無敵!不要慫!!
文心歪著頭,靜靜看著慌得一批的男朋友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 故作鎮定地叫了聲:“阿姨,您好,我是您兒子男朋友魏淮洲。”
長久的沉默……
魏淮洲沉不住氣,小心翼翼地又喂了一聲,文心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來,魏淮洲往屏幕上一看,電話早掛了。
“小炮仗你不乖啊,居然學壞了!”
魏淮洲被他氣笑,抱著就往他酒窩上啃了一口:“皮這一下很開心?!”
文心嫌棄地拉他的手擦乾淨臉上的口水:“你真是個哈巴狗!”
“你喜歡哈巴狗,那你也是狗。”
魏淮洲看他擦乾淨了,故意找打一樣又湊上去咬一口:“這麽說,我們豈不就是狗男男?嘖,有點難聽。”
“不會說話可以把舌頭捐給有需要的人。”
文心十分抗拒地捂著他的嘴往外推:“我媽說暑假想見你一面,你答不答應?”
魏淮洲一愣:“兵不厭詐?”
“詐你妹。”
魏淮洲想了想,緊張之余又覺得開心:“小炮仗這麽著急帶我見家長?”
“別客氣,禮尚往來而已。”
魏淮洲樂了,安安靜靜抱著他,看他幫自己整理英語資料。
腦袋忽然往他背上一靠:“小炮仗,我忽然理解你那天見到我爸媽時候的心情了。”
“哦,什麽心情?”
“腳發顫,手發汗,一句話,賊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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