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化解?
宣兆鏡片後的一雙眼睛泛起寒光。
外公泉下有知,怎麽可能放了萬千山?
宣兆的聲音清晰且冰冷:“叔,都交待好了嗎?”
“交待好了,”龔叔回答,“就說屬蛇的克他。”
“嗯。”宣兆沉吟。
少頃,龔叔猶疑的聲音再度響起:“少爺.”
“叔,按我說的去做。”宣兆打斷龔叔的話。
他連一絲猶豫的可能性都不留給自己。
屬蛇的克萬千山,而屬蛇的恰恰是岑靜香的軟肋。
在這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裡,只有一個人屬蛇,而這個人一小時前還在和宣兆熱烈地親吻。
對門的房間裡,岑柏言身上沾著宣兆的味道,睡得很沉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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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到現在為止已經埋下不少雷啦,將來會一顆顆爆炸的
第46章 小軟飯和小蝦
周一上午,岑柏言踩在早八上課鈴的前一秒,精神抖擻、意氣風發地進了教室。
陳威給他在後排佔了座,岑柏言剛一坐下,陳威就給了他一拳,低聲罵道:“你小子,到底搬哪兒去了,說走就走!”
岑柏言把包塞進抽屜,笑得非常神秘:“以後你就知道了。”
“還以後?以後是多久以後啊?”陳威嘖了一聲,“還是哥們兒嗎?”
岑柏言拍拍他的肩膀:“是哥們兒才不能讓你現在知道,怕你羨慕嫉妒。”
“我羨慕嫉妒你個屁!”陳威冷哼道,“除非你談戀愛了,否則就你這完蛋模樣兒,有什麽值得老子嫉妒的?”
岑柏言笑而不語,翹起腿靠著椅背,一隻手悠悠閑閑地轉起了筆。
坐在他前排的楊爍死死盯著書本,實際上豎著耳朵捕捉他們交談的每一個字。
陳威突然想到什麽,倒吸一口氣說:“你他媽不會住到網咖裡了吧?成天通宵打遊戲,爽都爽死了!”
“膚淺,你這人就是膚淺,遊戲有什麽好玩兒的,”岑柏言興味索然道,接著又瞥了陳威一眼,語氣裡有微妙的得意和炫耀,“打遊戲能比談戀愛有意思麽?”
說的這麽明顯,這總該聽出來了吧?
可惜陳威是個榆木腦袋,撓了撓頭問:“你又不是住網咖,那你搬哪兒去了啊?搬出去幹嘛啊?”
岑柏言臉色微妙的一僵,兩秒後憋出一句:“.傻逼。”
前排的楊爍暗暗緊了緊拳頭。
下了課,陳威去廁所放水,岑柏言在走廊上給宣兆發了幾條消息,都沒有回復,他猜想宣小花瓶估計進實驗室了,沒一天出不來。
也不知道這花瓶有沒有時間吃午飯,餓著了怎麽辦?
他靠著欄杆神遊,羅瀟瀟婷婷嫋嫋地走過來:“柏言,去吃飯嗎?我也打算去食堂。”
岑柏言禮貌地回絕:“不了,我等陳威。”
“那我和陳威說聲,讓他自個兒吃。”
羅瀟瀟笑著就要挽岑柏言的手,岑柏言立即往邊上跨出去一步,恰好楊爍從教室後門出來,岑柏言長臂一勾,攬著楊爍脖子說:“你小子怎麽這麽慢,等你半天了.”
楊爍被岑柏言攬著,臉頰突然脹紅,支吾道:“等.等我?”
“可不嗎?”岑柏言攬過他就走,邊數落道,“說好一塊兒吃午飯,就你能磨嘰!”
羅瀟瀟忿忿一跺腳:“柏言!”
岑柏言見她沒跟上來,暗暗松了一口氣。
陳威從廁所出來,恰好瞧見這一幕,打趣道:“嘛呢你?躲咱班花啊?”
岑柏言松開楊爍,呼了一口氣,嚴肅地說:“男女授受不親,我得潔身自好。”
“你潔什麽身自什麽好,美女看上你,你還嫌棄了!”陳威嗤笑道,“雖然看上你的小姑娘挺多,像羅瀟瀟這麽漂亮的還真不好找,你知足吧你!”
岑柏言又露出了那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小威啊,你還是年輕了。”
他家裡有個更漂亮的,整個海港市的男男女女加一塊兒也比不上家裡那位花瓶漂亮。
楊爍聽他們這麽說,也明白過來怎麽回事了,柏言不過是拿他當幌子甩開羅瀟瀟。
“走走走,吃飯去,肚子叫一早上了。”陳威擺擺手,勾著岑柏言肩膀。
岑柏言下了兩級台階,扭頭對楊爍揚了揚手:“走啊,傻站著幹嘛?”
“我、我也去嗎?”楊爍推了推眼鏡。
岑柏言問:“你不吃飯啊?”
楊爍訥訥地點頭:“吃。”
岑柏言笑著一抬下巴:“走唄!”
楊爍呆呆看著岑柏言高挑的背影,愣了幾秒才邁開步子跟上去。
吃過午飯,岑柏言和陳威繞道體育館後頭,找了個車棚抽煙。
岑柏言點上火,含著煙屁股吸了一口,長長吐了口煙圈,舒服地歎了一口氣。
風大得很,陳威見他一副犯煙癮的樣子,邊哆嗦邊問:“你這是多久沒抽了啊?”
“在家就不抽,”岑柏言撣了撣煙灰,“我舍友要我戒煙,不健康。”
陳威大跌眼鏡:“又是你舍友?你這舍友何方神聖啊,把你弄得挺溫順啊。”
岑柏言笑了笑:“他身體不好,我也不想讓他吸二手煙。”
陳威極其錯愕地盯著岑柏言:“我和你打小就認識,吸了你這麽多年二手煙,也沒見你心疼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