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斯言神色凝重,這個凶手變態得令人發指,居然還喜歡玩失/禁這一套。他沉口氣,繼續問:“這塊省略,繼續。”
柯冉冉:“反覆幾次後,那人出去了,等他再回來時,就直接往我的臉上纏保鮮膜,我想掙扎,但是手和腳都被綁住根本辦不到,最後沒了意識。後來我的靈魂就隨著屍體一起被送到這裡,然後遇到了蔡姚姐姐,我才知道我不是第一個被殺的人。”
“我知道了,你們就暫時在那間房間呆著。我如果有問題會再來找你們,我會幫你找到傷害你們的人。”薑斯言交代完後,回到解刨室,說出殺人凶器。
熊強困惑的眼神盯著薑斯言,他記得老黃說過此人的古怪,喜歡看屍體,而且時常還會說出一堆連法醫都無法確定的事情,甚至還會說出死者生前的經歷。
老黃也曾叮囑過他無需問太多,因為無法理解,更不能解釋,但他還是好奇薑斯言是怎麽做到的。難不成真像傳言那樣看得到鬼。
熊強感覺薑斯言這人有點玄幻。
薑斯言無奈,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說了實話,但是每個聽他話的人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甚至還有人表示鄙夷不屑,認為他在說謊。
現在做個誠實的孩子怎麽就這麽難。
算了,他懶得解釋,隨別人怎麽想。
薑斯言嘴角一彎,轉換一下心情,隨即問:“我有個問題。”
韓唯:“你說。”
薑斯言:“反覆逼人喝水又逼人上廁所是個什麽毛病?”
韓唯和熊強皆愣住,互相看看彼此,又看看薑斯言,不明白此話的意思。
韓唯:“你在說什麽?”
薑斯言:“查過死者的血液嗎?”熊強:“查過,沒有什麽問題。”
薑斯言垂下頭思索著,自言自語道:“那他這麽做是為了什麽?純為了觀賞?”
韓唯不能理解薑斯言的話,“你在說什麽?能不能說明白。”
薑斯言抬頭看著韓唯:“我說的你會信嗎?”
韓唯點頭,“你說說看。”
“死者生前被凶手逼著喝水,還逼著上廁所。我不明白他的用意。”
“你怎麽?”韓唯不能理解薑斯言是如何清楚死者生前的細節。
“我說了,是她們告訴我的。”薑斯言誠懇的回答。
韓唯曾經對薑斯言斷案方式略有耳聞,此刻親眼所見,仍半信半疑道:“你還知道什麽?”
薑斯言察覺到韓唯態度的轉變,說:“死者和凶手不認識,是被人在路上迷暈後帶走,被困在一個地方。而死者清醒過來後,已經被摘掉眼球。之後凶手實施侵犯,結束後開始逼迫死者喝水上廁所,最後用保鮮膜纏繞頭將其殺死。”
韓唯震驚,這一段話幾乎涵蓋了死者生前最後的經歷,而薑斯言既不是凶手,也不是目擊證人,卻能說出來。他不禁對此人另眼相看,此時他心中的疑惑全部消失,他選擇相信薑斯言所說,否則這一切無從解釋。
熊強長呼一口氣,重新審視一遍薑斯言這個人,表面看起來不正經,實則不然,比他所想的要認真的多。
薑斯言:“不用太震驚,你們以後就會習慣了,這是我的破案風格。我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剛才的信息都是死者告訴我的,當然這些無法作為證據,但是可以給我們破案提供思路。”
以前在分局也是這樣,大家一開始質疑他所言,後經歷過幾個案子,便對他的話堅信不疑,只不過這個過程需要一定時間。
熊強點點頭:“原來如此。”
韓唯也是頭一次遇到薑斯言這樣的人,“我明白了。”
薑斯言:“那就好,回到正題,你說凶手為什麽要這麽做?”
熊強走到工作台上拿起水杯喝口水,壓壓剛才的驚嚇,說:“我不了解凶手的心理,但是如果從醫學角度分析,一般喝水排泄,是為了加速代謝。很多喝酒的人都是通過這個方法代謝酒精。”
薑斯言:“那凶手是為了代謝什麽?”
韓唯:“藥物。你說凶手迷暈死者,然後醒來時眼睛已經沒有了,說明他在這個時間裡拿走了眼睛。但是普通的迷暈不足以支撐摘除眼球這麽複雜的事情,所以他給死者用了麻藥。”
薑斯言瞬間反應過來,“他為了掩蓋他的身份。麻藥是處方藥,一般人根本拿不到,除非他是醫生或者有關人員。而且各大醫院的麻藥進貨渠道不同,生產商不同,很容易比對。所以他才會這麽做。”
熊強:“可是我看過屍體眼部組織,不像是專業人所為。”
薑斯言豎起兩根手指:“兩種可能,一種故意而為,試圖混淆法醫判斷。二來他並非眼部專家,無法專業切割。但是麻藥不同,一旦暴露就會讓我們發現他的身份,所以他必須處理乾淨。不過海城大大小小醫院這麽多,猶如大海撈針。”
熊強搖搖頭:“可是麻藥作用於人的神經,會自然代謝掉,為何要多此一舉。喝水雖然能加速藥物代謝,但是具體要因人而異,人的體質而不同,代謝速度也不同。凶手真的會是一個醫藥人員嗎?”
韓唯:“或許凶手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理由,但至少有方向,我們先回辦公室,等其余人回來看看會不會有什麽線索。。”
薑斯言點頭:“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