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斯言:“警方已經查出了多起意外死亡案的關聯,那說明了她此前的猜想也都是對的。經此一事她會對自己更有自信。”
杜勳:“自信?”
薑斯言:“我們要的就是這個自信,一旦一個人盲目自信,做事就會容易出現紕漏。而這個紕漏就是我們要抓住的關鍵。”
杜勳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這就是我們所說的要一個人滅亡,必讓先膨脹。”
薑斯言:“道理差不多。”
杜勳:“那剛剛說為下一步作準備,下一步是什麽?”
韓唯:“再次拘留鄧倩雪。”
田一海棠:“鄧倩雪?兆思案的嫌疑人?可是有什麽新證據?”
韓唯:“沒有。”
田一海棠:“那怎麽抓?”
薑斯言:“用了點小手段。”
袁哲:“鄧倩雪是做財務的,我找人查了她所在公司的帳務,發現了點問題,以財務造假的罪名將人拘留,不過沒有對外公布真實的原因。現在這個點,應該是人在會警局的路上了。”
韓唯:“齊佳,你和袁哲盯著黎蘭的動向,有情況立即報備。”
齊佳:“是。”
韓唯:“小田,鄧倩雪老公吳萬查得怎麽樣了?”
田一海棠:“查過了,鄧倩雪的老公多次出軌,還是個鳳凰男。”
齊佳:“都這樣了為什麽都不離婚?”
田一海棠:“哎,男方不同意。鄧倩雪向法院申請離婚,但是第一次沒有判離。男方表現態度非常好,不停地保證不再犯,所以也就沒離成。不過一般離婚案第一次都不會直接判離。”
齊佳懷疑道:“所以他改了?”
田一海棠搖頭:“並沒有。只不過收斂了些,回家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但調查顯示他仍和幾個女人保持著聯系。”
齊佳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狗白不了吃屎。”
韓唯:“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鄧倩雪還在申請和他離婚嗎?”
田一海棠:“是的。”
杜勳:“既然申請了離婚,為何還要殺人呢?”
薑斯言:“恐怕其中還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才是真正的殺人原因。”
這時桌上的辦案電話響了起來,韓唯接起應答兩句後掛斷電話,說道:“鄧倩雪已經帶回來了。”
齊佳:“那黎蘭那邊要不要透露點風聲?”
薑斯言:“這樣做太刻意了,會引起她的懷疑。”
韓唯:“黎蘭若是我們要找的人,一定會第一時間發現鄧倩雪被抓了。她自己發現,比我們告訴她更有用。我們只需要盯著她就可以了。”
杜勳:“那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麽?”
韓唯:“等。”
接下來的日子,特案組采取了敵動我動,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一周左右,黎蘭終於有了行動。
趁著黎蘭上班,特案組的人回警局匯報工作。
齊佳:“黎蘭開始行動了,這幾日休息她都沒有在家,反而去了一家洗腳房。”
韓唯:“洗腳房?是吳萬常去的地方嗎?”
田一海棠:“是。”
韓唯:“看樣子是要動手了?”
薑斯言:“吳萬的問題是出軌,她會以什麽方式讓吳萬意外死亡呢?”
齊佳緊著眉頭,開口道:“我想到一個詞。”
韓唯:“什麽?”
齊佳:“精-盡-人-亡。”
薑斯言正喝著水,聽到這四個字一時驚訝,不小心嗆了一口,咳嗽了起來。
韓唯看到後,連忙拍背幫著順氣:“慢點。”說著還遞了張紙巾擦著嘴角沾上的水珠。
這微不足道的動作在眾位單身人的眼裡卻充滿著濃濃愛意。
袁哲嘟囔道:“這是不給我們這群單身的人活路啊!”
杜勳:“我突然也想談戀愛了。”
田一海棠:“知足吧!沒在你們面前擁抱接吻就已經是給面子了。”
袁哲扁扁嘴:“當我沒說。”
韓唯注意到對面幾人聚在了一起開起了小會,疑惑道:“你們幾個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袁哲:“沒什麽,討論案子。”
韓唯:“那就繼續吧!”
薑斯言順好氣後,說道:“若是按齊佳說的,加上我們之前的推測,黎蘭難道要親自上陣嗎?”
齊佳:“我記得她雖然四十歲,但是各發面保養的都不錯,看起來也就三十幾歲。”
田一海棠:“但現在的問題是即便是他們倆開房,只要吳萬沒有出事,我們就不能將她定為犯罪嫌疑人。”
杜勳:“那也不能等她把人殺了再定罪,那可就太遲了。”
進退兩難,一時沒有人可以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保住吳萬活著的同時抓住黎蘭害人的證據。
韓唯想了想:“只要這兩人開了房就以掃黃打非的理由上門抓人。無論什麽時候人命都是第一位。”
杜勳:“是。”
齊佳一如既往地跟著黎蘭,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麽新動向。有班的時候上班,沒有班的時候就去吳萬平日裡常去的幾個地方,但也是去看看,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這天,所有人坐在會議室裡討論著案情的進展。
齊佳:“我已經跟了黎蘭大半個月,她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她要是一直這樣不動聲色,我們就得一直跟著。我擔心她會不會不動手,或者拖著時間,等風聲過去再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