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津被韓唯趕出家門後,連拍了好幾下門,卻無人應答,隻好憤憤不滿地離開。到家後,唐津反覆琢磨離開韓唯家時的場景,個可怕的想法冒了出來。他鼓足勇氣給韓唯發了消息,想要得到求證,卻沒有等到任何回復。
沒有回復就是最好的回復。
唐津做夢都沒想到“永動機”竟然是韓唯的代號。今天在韓唯家公開調侃質問,薑斯言怕是要倒霉。再想想自己在這其中發揮的作用,也不知道韓唯會不會還給自己頭上記筆。
哎,大意了。
這夜晚自是有人愁苦有人歡喜。邊是自責懊惱,邊是甜蜜相擁。
翌日,薑斯言睜開眼,韓唯的張笑臉出現在眼前,不禁跟著笑了出來。他慵懶地問道:“大早上幹嘛這樣看著我?”
韓唯:“喜歡看。”
薑斯言努力將身子朝著韓唯身上擠了擠,哼唧了兩聲。
韓唯:“和你說件事。”
薑斯言:“你說。”
韓唯:“我爸媽同意了。”
薑斯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同意了?”
韓唯:“同意我們在起了。”
薑斯言的困意瞬間掃而空,騰得下坐了起來,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麽?”
韓唯跟著坐起來,笑著說:“他們同意了?”
薑斯言愣住,沒有尖叫,沒有興奮,半天隻回了句:“真的?”
韓唯抬手捏了捏薑斯言的臉蛋兒:“真的。”
薑斯言又沒了聲音,目光呆滯地低著頭,不會兒幾滴淚水從臉上低落。
韓唯將人拉入懷中:“不應該高興嗎?怎麽還哭了?”
薑斯言搖搖頭,哭得更加傷心,句話也說不出。他早已做好了談輩子地下情的準備,也做好了被迫分離的準備,卻唯獨沒想過有天會得到家人的同意。
韓唯安慰著薑斯言:“別哭。這是好事不是嗎?”
薑斯言帶著哭腔說道:“我是感動,不行嗎?”
韓唯輕撫薑斯言的背,笨拙地哄道:“當然可以。哭吧,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薑斯言破涕為笑,緊緊摟著韓唯。
韓唯追問道:“什麽時候跟我回家?我媽說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薑斯言:“你安排。我聽你的。”
韓唯:“好。”
等到薑斯言情緒平靜,韓唯再度開口道:“想好什麽時候去見你公婆了嗎?”
薑斯言果斷回答:“沒有,我怕。”
韓唯笑了:“那等你不怕我再帶你回家。”
薑斯言:“嗯。”
兩人在床上磨蹭了會兒,韓唯開口道:“該起了,今天要上班。”
薑斯言回頭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鍾:“啊!快遲到了。”
為了準點上班,薑斯言用了最快的速度洗漱換衣,連早餐都來不及吃,拉著韓唯出了家門,卡著時間準點到了辦公室。
“早上好。”袁哲揮手和兩人打招呼,“言哥,你這怎麽氣喘籲籲的?”
薑斯言坐到椅子上說道:“我跑上來的。”
袁哲:“嗯?跑上來?”
杜勳插嘴道:“言哥這是怕遲到?”
薑斯言:“不然呢?休假回來再遲到那不是等著被人抓小辮子呢嗎?”
齊佳笑了:“我覺得不會,小言你上面可是有人的。”
韓唯本正經道:“我不會假公濟私的。”
薑斯言不滿,傲嬌地說:“但是我會同歸於盡。我要是遲到了,你也別想好。”
幾人開啟了鬥嘴模式,吵吵鬧鬧。忽然田海棠轉了話題,說道:“對了,我前兩天在醫院看到邱新巧了。”
袁哲時沒反應過來,反問道:“邱新巧是誰?”
齊佳:“玫瑰祭奠最後的受害者,當時被我們解救下來的人。”
袁哲恍然大悟:“是她啊!她怎麽了嘛?”
田海棠:“身子出了大問題,得了敗血症,現在還在治療。”
杜勳:“怎麽會得這個病?”
田海棠:“聽她說是當初抽血的器材並不專業,應該也不會消毒,估計是細菌感染導致敗血症。”
齊佳:“她這也算是報應了。為了自保把責任推給綦回,最終落得這樣個下場。”
薑斯言:“世事自有因果,善惡終有報,怨不得人。”
韓唯:“你在哪家醫院碰到她的?”
田海棠:“民生。”
韓唯:“民生?”
田海棠點頭:“而且我聽她說是院長親自給她治療。”
齊佳吃驚:“院長親自治療?這後門有點硬吧?”
薑斯言:“院長?藍翰輝?她還真是找對人了。”
杜勳疑惑:“什麽叫找對人了?”
薑斯言:“我記得藍翰輝是專門研究血液的,在這領域算是頂尖的專家,整個海城估計都找不出幾個比他厲害的。”
杜勳:“原來如此。”
這時,韓唯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屋內討論的聲音戛然而止。
韓唯接起電話:“喂,你好。”
陸易韜:“是我。”
韓唯:“陸局。”
陸易韜:“有空的話,現在來下我辦公室。”
眾人見韓唯掛斷電話後的表情變得嚴肅,心中起了疑惑。
薑斯言:“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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