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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糊的我竟是冥界頂流[娛樂圈]_裴笛【完結】》過年(一)
宋帝王:「……」

這個書名,要說貼切,那還真是有點貼切。

他也覺得自己蠢,被罵了也發作不得,隻能笑道:「這是我寫給你的信,不是自傳。」

金雪城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信不是該寄出去嗎?你這連信封都沒有,我以為您想寫自傳,擅自為您整理了文稿,抱歉啊。」

宋帝王能讓金雪城白白乾活嗎?不能。「既、既然寫了,那就順便……」

金雪城:「順便出版?」

宋帝王轉念一想,因為他和金雪城陰陽相隔,許多事他都沒有和金雪城說過,要是有機會讓他說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也是一件好事。

於是兩人就這麼糊裡糊塗的寫起了書,金雪城特意打印一個加粗封麵,宋帝王不會用計算機,兩人收稿改稿都在稿紙上標注,宋帝王天天看著傻逼兩個字,越發覺得自己的確傻逼。

他沒少在稿子裡表衷情,金雪城拿著鋼筆,一行行給劃了,說主觀心理描述太多不利於讀者代入。

他在稿子裡花式誇金雪城,金雪城直接把這頁扔了。說,無關的誇贊會拖慢故事節奏,別想湊字數騙稿費。

宋帝王很委屈,他哪兒有稿費啊,他又不是古龍,一頁稿紙能湊半頁風景描寫,更不是溫瑞安,一個字就能占一頁。

他隻是個祈求心上人原諒的普通神明,要是心上人能給他指條明路走,那就更好了。

隻是宋帝王在地府當了這許多年的閻君,打交道的多是惡人,他體察不到金雪城幽微的心理活動。

他試圖騙金雪城自己寫下來,但金雪城說,要讓人物保有神秘感,不能像一汪清水,讀者一眼見底,那看著多沒意思。

就這樣,宋帝王從既要做徐梨又要做閻君,還多了一項作家兼任編輯的無工資兼職工作。

兩人磨來磨去,花掉三五年,終於把這本書寫成了。他們化名投稿,出版商一眼看中,隻是既然要正經出版,總不能真叫《我在陽間做傻逼的日子》,兩人商量著給小說改個名字,各自想了寫在紙上,一起拿出來看。

兩張紙上寫的都是《桃花扇》。

第一次相見與最後一次相見時唱的戲,生不能忘,死亦不能忘。

本以為能讓他們倆的名氣帶紅這本書,沒想到最後竟是《桃花扇》一炮而紅,他倆因這本小說,多少年過去了,在陽世仍有姓名。

當時徐梨已經隱退,金雪城生前沒什麼朋友,死得無聲無息,讀者對兩人真實的結局多有猜測,書商也樂得推波助瀾,讀者越好奇,書就越好賣。

瓊仁聽了半天,終於聽明白了。

感情《桃花扇》是宋帝王和金秘書合著的,隻不過這兩人有前情,彼此之間還別扭著,寫出來的東西不知道各自夾帶了多少私貨,不能盡信。

「那你們現在究竟算什麼關係?」瓊仁問。

金雪城:「普通上下級關係。」

宋帝王:「他說什麼是什麼,就當是純潔的上下級關係吧,時間長著呢。」

金雪城睨他一眼:「我可以投胎去。」

宋帝王也看他:「成,你去哪兒我跟去哪兒。」

瓊仁懂得看眼色,知道自己該和閻王走人了。

他們坐龍車回家,瓊仁枕在閻王充滿彈性的大腿上說:「金秘書還在生氣。」

閻王輕輕揉他頭發:「宋帝王覺得他的愛對金秘書沒那麼重要,沒有他,金秘書也可以開心快樂的過一生。地府不是好地方,他其實不希望金秘書留在地府。」

活人的人生才有無限可能,地府中的鬼神沒有。

「那你呢?」瓊仁抓著他的手捏來捏去的玩兒,「你當初是怎麼想的?」

閻王扌莫了扌莫他的臉頰:「不告訴你。」

他想的事情太多了,若說他和宋帝王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無非是他從來沒想過放棄瓊仁,其餘全無打算,有一天算一天,都是他賺了。

但即便如此,閻王也沒敢往天長地久這四個字上想,雖然他和瓊仁說過,要是瓊仁轉世投胎,他一定生生世世去找瓊仁。

但這種話也隻是寬瓊仁的心而已,轉世的人性情模樣都會改變,他的阿然隻活這一世。

就像嶽玨作為瓊仁的前世,和瓊仁在有些地方很像,但他們並不是一個人。

瓊仁爬起來,趴在他肩頭去口勿他,姿勢太別扭,不好用力,就順勢倒在閻王懷裡。

「我知道金秘書為什麼生氣。」瓊仁說,「宋帝王以為他那麼做,金秘書就能擁有一個更好、更幸福、更沒有後顧之憂的未來,但金秘書想要自己選擇的未來,他什麼都不說,相當於剝奪了金秘書選擇的機會。」

閻王和宋帝王都是溫柔的人,但閻王會把選擇的權利交給他,而不是代替他選擇。

和活了千年的神相比,人的選擇未必是最好的那條路。如果金秘書的壽命更長一些,也許他會擁有一個截然不同的人生,也許會擁有比現在更好更幸福的生活。

但對於金秘書而言,他想要的始終都是自己選擇的生活,而不是最好的生活。

他想要自己選擇的戀人,而不是最好的戀人。

瓊仁抱著閻王的脖頸:「我運氣真好,你是我選的,也是最好的。」

閻王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認真地說:「運氣好的,是我。」

瓊仁和野生爹媽交代完自己找到親媽的事情,原本還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班姝實情,但仔細一想,班姝死後也得到地府,到時候班姝和秦廣王的母親一樣,提著拐杖追著他滿地府跑該怎麼辦?

坦白或遲或早都要來,還是趁著現在就和盤托出吧,不然以後可能需要他在很多地方撒謊。

撒謊之所以糟糕,不僅在於撒謊本身,更在於撒謊的副作用,為了圓謊不斷堆疊謊言的厚度,像摞千層餅,遲早都要崩塌。

不過眼下就算想坦白從寬也找不到人,他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運氣,一家老小都是工作狂,包括毛絨兔。

班姝去靈州出差了,得年二十九晚上才能回來。

班姝離開重男輕女的班家以後,就在靈州發家,雖然總部搬到龍城,但靈州仍然是她事業版圖中最重要的一塊。

她這次去靈州,是為了開發一個旅遊文化形象宣傳項目。

靈州其實發展得不錯,但在全國一直沒什麼名氣,如果說自己是靈州人,基本上聽者都會露出迷茫的眼神,沒人知道靈州在哪兒,但一說它在全國所有地級市中gd排名前十,聽者又會露出驚訝的表情。

當地政府想進行旅遊開發兼屬性形象及文化宣傳的綜合項目,除了gd名列前茅,靈州是個沒太多特色的地方,想來想去,最值得當作景點宣傳的就是雲珠山。

雲珠山上的山神廟有兩百年歷史,本身就是文化古跡,山神像用一整塊的翡翠雕刻,神像極其精巧漂亮,有沒有藝術價值不好說,但絕對有拍照發朋友圈的價值。

山神廟的祭祀活動也很有特點,山神爺爺隻要好吃的,不要金銀香火,和其他的廟宇形成鮮明的區別。

隨行人員陪著班姝,在車上介紹道:「雲珠山除了山神傳說之外,最近還有三個特別奇異的地方,太奇怪了,我們都不敢往外說,怕當成封建迷信。」

班姝不信神神鬼鬼,但她不會不給麵子:「您說說。」

那人說:「這頭一件吶,是我們雲珠山下的門溝汜莫名其妙改道了。您乾工程起家,肯定懂行,河流不會毫無緣由改道,可這門溝汜就是啊,咱們雲珠山這塊兒受山神爺爺指導,世代植樹造林搞綠化,植被可好了,而且沒下雨,上遊水流正常,根本沒有決口改道的條件。門溝汜莫名其妙改道,離得最近的村子聽到了隆隆聲,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您說是不是很奇怪?」

班姝點點頭:「是很奇怪。」

不過嘛,雲珠山附近沒有人定居,很可能當地水文地理早就發生了變化,隻是無人注意,直到河流改道才被人發現。

那人又說:「這第二件就更奇怪了,雲珠山上,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道觀。」

班姝聽愣了:「偷著新建的?」

現在地不好買,有些缺德的有錢人,專找深山老林自建房,特別不要臉。

那人說:「當然不是,您應該看過雲珠山的傳說吧,項目上都有寫。」

班姝想起山神的由來,笑道:「總不會是嶽玨和雲汜學道的那個道觀又出現了?」

那人拍手道:「您說著了,就是這樣!」

班姝:「……」

雲珠山的傳說她仔細研讀過,目的當然是為了找旅遊的賣點,她清清楚楚記得,雲珠山的道觀在山洪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沖毀了。

那人道:「老道觀不是被毀了麼?按理說就算我們找到道觀的遺址,也該是一片廢墟才對,可那座道觀老歸老,卻是完好無缺的。」

班姝覺得這多半是當地人為了給旅遊找噱頭而重建的,但她沒有直說,委婉的問:「這麼奇怪的事情,你們有沒有請人來調查?」

那人道:「我們請了省裡考古研究所的專家,他們研究表明,這就是一個兩百年前留下來的舊道觀,而且裡麵保存了大量的道教書籍,研究價值非常大,現在考古隊的還在道觀,這事兒太稀奇,不許我們往外說,不過呢,我和他們考古隊的已經混熟了,您要是想去看看呀,我可以領您到外麵看一眼。」

班姝和眼前這位當地工作人員打了很多次交道,這個人雖然也有些愛吹牛,但總體還算誠實,他說的話,至少有八成是真的。

這也太離譜了,山上突然挖出一個壇子可以理解,突然出現一座道觀也太不合情理了。

簡直沒法用科學解釋。

河流改道和突然冒出的老道觀徹底激起了班姝的好奇心,她問:「第三件奇事是什麼?」

那人道:「這第三件奇事,就是我們旅遊和文化宣傳的重點,山神爺爺。」

班姝:「山神爺爺還能出什麼事?難道雕像丟了?」

那人道:「丟了不奇怪,山神爺爺長那麼好看,有人想帶回家這很正常。奇怪的地方在於,山神爺爺的長相變了。」

班姝:「變了?那不是翡翠雕的嗎?」

木胎泥塑會逐漸老化變形,甚至一塊一塊的掉材料,可翡翠不會,隻要別磕碰到,別說幾百年,幾千年也不會變的。

那人道:「就是翡翠雕的,這事兒才稀奇嘛。現在山神廟也關了,我們找了個借口,說這個……山神廟時間久遠,木質結構老化嚴重,需要專業人員進行修繕,工期一個月。

「這事兒我們應該早和您說,但……我們也擔心您覺得我們在騙人,沒有和您合作的誠意,所以現在才和您講,先前廟裡情況,都是給您拍過視頻的,您一看就知道,我絕對沒撒謊。」

班姝半信半疑,下車後換了運動鞋,當地人和班姝公司的人組成一支小小的隊伍,一起上山。

雲珠山風景特別好,四周都是茵茵綠色,讓人覺得五髒六腑都被帶著草木清香的空氣滌盪過一番,舒服得讓班姝想效仿古人長嘯幾聲。

雲珠山的好在視頻裡體現得不充分,班姝親自來了,才覺得這地方確實不一樣,光是進入這座山,心情似乎就立刻輕鬆了很多。

他們邊爬山邊遊玩,班姝拍了許多張照片,想著這麼好的地方,以後可以帶瓊仁來玩,他平時工作辛苦,來這兒也能放鬆放鬆。

為了阻攔拜山神的信徒,他們在下麵安了修繕廟宇停止參拜的牌子,還多安排了幾個人在山神廟裡,免得信徒偷偷溜進廟裡。

班姝本來半信半疑,看到他們這幅陣仗,不知不覺就多信了幾分。

到了廟門口,工作人員鄭重其事地說:「您接下來無論看到什麼,都一定不能說出去。」

班姝承諾道:「您放心,為了項目,我也不會亂說話。」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旁邊的廟祝打開廟門,班姝抬眼一望。

這神像,果然長得和她在視頻裡見過的不一樣。

她多看了幾眼,眉心皺起來,嘴裡「咦」了一聲。怎麼越看越覺得和瓊仁有些相似,連眼睛下麵的痣都一模一樣。

從前在視頻和照片上看到神像臉上的礦點,她就覺得位置特別巧,和瓊仁的眼下痣長在一個地方,但那個時候礦點的顏色非常黑,現在卻變淡也變小了,更像瓊仁眼下的小痣。

工作人員不由自主壓低聲音:「班總,您覺不覺得,山神爺爺現在的樣子,和那個演《地獄紀行》的演員瓊仁長得特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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