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林楷的下巴,湊了過去,在快要抵達上林楷的嘴唇時, 輕輕道:“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抱歉。”
這句話很低。
江昀沒有觸碰到他,輕輕的聲音在周圍這種環境下顯得特別柔和。
他眸子深邃,能把林楷吸進眼底去。
大概這就是愛情深淵。
陳敘陽就在此刻捂住了眼睛。
而其他同學因為角度的問題並沒有看到江昀這是在和林楷說話,並沒有真的吻上去。
眾人:“……”
直男誰這樣?
反正關羽張飛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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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璿急匆匆走過去, 只不過今天監控室的人已經下班了,很可惜沒有查到。
這件事情也算是不小的挑釁事件了。
班裡同學都在討論,而與此同時絡然卻一直沒有來學校。
這很可疑, 自從上一次林楷這件事情發生之後, 他就一直沒有來過。
不能讓人懷疑他就是那個莎士比亞。
這天, 大家都在考試,程璿抱著胳膊在候考室裡面, 一臉怒氣。
她很想和人說說她昨天是怎麽在監控室看得眼睛酸疼的,礙著眼前這群孩子還沒考試,硬生生把氣憋在心裡,擠出個笑臉咬牙對著大家笑。
同學們哆哆嗦嗦瞄著程璿。
程璿看著他們,咧了下嘴:“相信自己, 你們一定不掛科。”
同學們:“……”
陳敘陽坐在嚴峋旁邊:“好……好嘞。”
走廊上有一陣輕微的躁動,程璿豎著耳朵,一聽見聲音就開門出去,第一批同學剛好從樓梯口出來。
“都考得怎麽樣啊?”程璿喊,“考得會不會?難不難?都答出來了吧?”
林楷走在最前面,聞言點點頭:“還可以。”
“那沒問題了,先去收拾東西。”程璿開門讓他們進去,“等等我要找一個家長約談,你們自己先安排。”
程璿從來沒有約談過任何一個人的家長,學校裡都有家長會,而程璿並不想做這些無用功,她覺得一個人好或者壞最重要的是學生自己。
這次卻為了林楷這件事情破了一次例。
其實大家也差不多心知肚明了。
這個家長是誰,大家不約而同就會想到那個經常不來學校的人。
下午五點半,校園廣播站的鈴聲環繞整個校園,最後一批同學剛剛考完,回候考室準備收拾自己的書包離場。
江昀和林楷早就出了考場,去附近的電玩城搶了個跳舞機雙人舞跳嗨了,老晚才看見陳敘陽在手機上發的讓他們等著一起出去,順帶見兩個新朋友。
陳敘陽的朋友實在多得說不過去,今天來的,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城市過來的。
附中門口車輛來來往往。
太陽剛露出來一邊,照得地上的水塘發光發亮,這些親友團裡面有兩個人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兩個男孩站在樹蔭底下,都規規矩矩戴著口罩,其中一個男孩一個穿著黑色衣服,戴著衣服帽子,耳朵裡塞著的耳機線長長拖了出來,眉尖微皺,好像很煩這群考生為什麽不快點出來。
雖然看不出樣貌,但光憑這感覺就覺得很帥。
附中的門口不乏一些年輕的女孩子,她們竊竊私語,時不時羞紅著臉看向樹蔭底下站著的兩個男孩。
黑色衣服少年的旁邊,另一個男孩把白色外套隨意地系在腰間,和樹蔭底下站著的陌生人聊得津津有味,從這所學校聊到了陌生人的弟弟和家常,熟得仿佛幾百年前就認識。
穿黑色衣服的少年拿下一隻耳機,掀起帽沿一邊,抬眼看了看這所學校。
他嘖了一聲,提醒旁邊那人。
“你還真是到哪兒都不缺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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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楷和江昀趕到門口的時候,門口那些小女生都已經收拾好回家了。
學校門牌的角落裡陳敘陽站在嚴峋旁邊,和對面兩個陌生的男生不知道在聊著什麽。
陳敘陽聊著聊著往這邊看了一眼。
林楷朝他揮了下手。
陳敘陽也揮了揮,那兩個男生回過頭。
江昀忽然皺了下眉,總覺得這倆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來來來,介紹一下。”陳敘陽拍了下那位腰間系著白色外套的男生,“這是許哥,許溺,就是之前我跟你說的那個紫枸杞。”
“什麽紫枸杞?”許溺問。
“就是你之前送給我的那個紫色枸杞,他們看見了,當時跟他們介紹了一下。”陳敘陽笑了半天,“許哥可是鋼琴大佬,還會自己作曲譜曲。”
許溺眸子帶笑,掃了他們一眼,發現江昀的表情有些不善,他笑了笑:“你好。”
“旁邊這個……”陳敘陽頓了一下,有點不太好意思,“咳……是他的男朋友。”
江昀看向旁邊那個男生。
陳敘陽前幾天剛聽說江昀和林楷在一起了,現在時不時看著江昀和林楷,頗有一種自己的女兒終於出嫁了的感覺。
男生很小幅度地禮貌笑了一下,清清冷冷地道:“薛溢輝。”
薛溢輝性格應該是比較冷淡,以至於笑的時候也只是輕描淡寫,恰到好處的禮貌,不會有過多的情感。
“這人喜歡擺架子。”許溺笑著說。
“這人喜歡睜眼說瞎話。”薛溢輝毫不客氣地回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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