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耳邊,一隻小惡魔手拿三叉戟戳了戳小天使的屁屁,“女仆裝!大長腿!短裙子!好看!”
小天使被欺負疼了, 眼睛包著淚, 委屈巴巴地跑了。
寂靜的房間裡,鈴聲持續響起,急促的聲音像是在催促一動不動的男人。
鶴望臣深吸一口氣,就看看,應該不會有什麽。
又不是沒穿衣服,自己控制住別瞎想有的沒的就行,他就只是幫忙看看衣服而已。
對, 只是看衣服,也只能看衣服。
接通一視頻,剛做好心理建設的鶴望臣,還沒來得及反應,防線一下被突破了。
不像上次一樣,他只能看見腿的側面。
這次,小主播跪在雪白的床單上,一隻手輕輕放在分叉的腿中央,另一隻手在擺弄頸圈。
裙子和想的一樣,經典的黑白色,肩部、胸部以及裙子最下擺是黑色的,其余地方是白色。
領口露出的肌膚,很白,鎖骨彎折出好看的弧線,頸部線條連接鎖骨的一片都如展覽的藝術品般漂亮。
他的腰被綁繩箍得很緊,腰很細,細到他一隻手就能完全環住。
最引人的還是那雙大腿,白白淨淨的,沒有一點瑕疵,宛如溫潤的白玉。
蘇念白往下扯了扯裙擺,跪了一會兒有些累,膝蓋悄然染上粉紅色。
“好累啊,我休息一下。”蘇念白說完坐在床上。
鶴望臣扯了扯衣領,覺得空氣炎熱難耐。
喉嚨像火燒一樣,他吞下幾口涼水,企圖壓下眼前旖旎的風光。
愛打籃球的他很清楚這些動作,聽人說這個姿勢叫鴨子坐。
隊裡人說過,男生柔韌性極好,才能完成這種姿勢。
“長度是不是太短了啊~”蘇念白問。
軟軟的聲音從視頻中傳來,撩撥著鶴望臣緊繃的神經。
兩個房間,兩人通著視頻,彷佛給了鶴望臣一種錯覺。
小主播是為他一人穿上這衣服的。
忽然間,想從他嘴裡聽見他的名字。
好像名字一叫出,少年就打上了他的私人烙印。
“叫我一聲。”喑啞低沉的聲音響起。
叫一聲?叫名字麽?
“鶴神?”蘇念白很聽話地叫出口。
另一邊,鶴望臣眉心一夾,頭一次不滿意小主播叫他鶴神,在此刻,他更希望聽見自己的名字。
剛想說“叫我鶴望臣”,他收到一條消息,是他姐發來的。
【隻隻】:哈哈哈哈哈哈哈,崽崽同意認我當主人了!!!
鶴望臣看似面無表情,嘴角卻往下壓了壓,深邃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悅的情緒,“主人?”
蘇念白聽到這兩個詞,瞬間愣住,他雙手緊緊地捏住床單,沒聽錯的話,鶴神是讓他叫他主人???
雖然他穿的是女仆裝沒錯,但是......也不能這樣子吧。
本不怕鶴神的蘇念白,一下就被這兩個字打回原形。
蘇念白羞到不行,臉蹭地一下就紅了,大片大片的紅從臉頰蔓延到耳尖,就連鎖骨也染上淡淡的一層。
嘴巴微微張開,舌頭動了動,一下又縮回去,叫不出口。止不住的羞恥令蘇念白渾身打著顫,腳趾微微蜷曲,緊緊地扯住床單。
蘇念白瞄了眼視頻裡的鶴神,和他一樣,鶴神也沒露臉。
他穿著乾淨挺括的白襯衫,肩膀很寬,從蘇念白的視角看過去,剛好能看見鶴神凸起的喉結。
鶴神一定是在鍛煉他的羞恥心!
萬一晚上要直播穿女仆裝,現在可不能露怯。
在心裡默念好幾遍後,蘇念白捏著拳頭,大著膽子叫出聲。
只是聲音經七折八折,更抖了,耳尖驟然變得滾燙。
“主、主人。”床單被他緊緊拽在手裡,“主人?”
少年清冽的嗓音傳入耳內,“鋥”的一聲,鶴望臣緊繃的神經斷了。
鶴望臣聽見自己心跳像鼓點般密集,在耳邊奏響,嗡嗡的,像是要把耳膜震碎,燥熱的血液湧入四肢百骸,直衝頭頂。
*
浴室,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鶴望臣將花灑水量調節到最大。
噴射的水流直直地打在堅硬的腹肌上,有點刺疼,水很冷,但是這樣,才能緩解他心裡消不去的燥火。
鶴望臣眯著眼睛,任由水流拍打著臉,水流過直挺的鼻梁,順著線條優越的人魚線緩緩流向地面。
他回想著剛才瞬間的心悸,那種奇異的感覺用文字是形容不出的。
骨節分明的手摁下開關,鶴望臣裹著浴巾回到房間。
時間已經過去20多分鍾,蘇念白看視頻掛斷,把衣服脫了下來。
也不知鶴神在忙什麽,怎麽兩次視頻都這樣,講了一會兒就掛斷。
蘇念白想起遊戲裡一個詞,“弧人精”,指發出消息後,對面不搭理,不回復,反射弧長,喜歡用意念來回復消息。
蘇念白指節滑動屏幕瀏覽聊天記錄,每次找鶴神,對面回復得都很快,看著不像是弧人精啊,他就是不明白怎麽兩次視頻都突然掛斷,連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手機屏幕一亮,鶴神終於有了消息。
【鶴神】:抱歉,剛突然有事。
果然還是有急事,蘇念白很理解地回。
【小主播】:哦哦哦,理解理解。
【小主播】:鶴神,你覺得這女仆裝長度還行嗎?直播會不會走光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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