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個籃球場打球, 混臉熟後, 他們自然認識鶴望臣。
“完了,今天我才約了小學妹過來看我打球,他怎麽也來了?”
“說起來,這學期還真沒見過他幾次。”
“你說我和他一對一能打贏嗎?”
“做夢呢, 你應該說在他防守下能進幾個球才對。”
竊竊私語傳到鶴望臣耳朵, 他皺了皺眉。
更衣室的汗臭味實在不算好聞, 他掏出鑰匙, 打開儲物櫃。
和路詞說的一樣,新買的球衣放在櫃子最上層。
家裡另外一套球衣洗了還沒乾,有點小潔癖的他也不可能換上沒洗過的新球衣。
他利落地換上自帶的紅黑色球服。
等他走遠後, 更衣室的聲音才漸漸大起來。
鶴望臣拎著包, 放在場邊板凳上,左邊放了件隊裡買的礦泉水。
“鶴哥?你來了?”路詞望向蘇念白身後的方向。
蘇念白晃晃悠悠的身子一下就僵在原地, 漂亮白皙的指骨繃緊。
他狐疑地看向路詞學長, 不是說好的鶴校草大三打籃球來得少, 基本不來隊裡嗎?
背後像有涼意傳來, 聞著清清涼涼的味道,蘇念白轉身,稍抬頭就對上了鶴校草漆黑的眼睛。
他身上穿的衣服和開學典禮上宋意可給他看的照片裡一樣。
俊逸的外表和優越的身材比例讓他自帶焦點。
整個坐台上看球的女生都被他吸引。
蘇念白低頭, 瞄了眼鶴校草結實有力的小腿,再看看自己細細的腳踝。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想起被撿球支配的恐懼,蘇念白雙腿顫了顫。
今天應該不會讓他接著撿球了吧?
鶴望臣瞄了眼小學弟頭頂的發旋,上次路詞說小學弟被他練的挺慘。
簡簡單單跑幾步路都受不了,看來還要加強鍛煉。
“嗯,今天過來訓練下蘇念白。”鶴望臣說。
好久沒聽見自己的大名,蘇念白愣了愣,用手指著自己鼻尖,“我、我?你說要訓練我?”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鶴學長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嗎?!
他向顧尋投去求救的目光,那傻子拋著籃球,一點也沒發現他臉色的不對勁。
決定自救的蘇念白攥緊拳頭,說出的聲音卻低如蚊呐,“我不用你訓練,我要和前輩他們一起玩。”
剛說完,就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嗤笑,“你行嗎?還和他們一起玩。”
被鄙視的蘇念白臉色酡紅,咬咬牙反駁,“我怎麽就不行了?”
他賭氣似的轉身就跑,身子剛往前傾就被人揪住了衣領,冰涼的大手摩挲後脖頸,蘇念白顫了一下,一手拍開,捂住後頸扭頭道:“扯我幹什麽?”
見小學弟一臉倔強,鶴望臣抿唇,“你又不會打,跟著他們湊一塊幹什麽,我今天教你運球。”
見鶴哥要教小白,路詞跟著勸,“小白你就跟他學點入門吧,他那技術多少人想學都學不來。”
顧尋等得有些久了,“我們開始吧,小白你就跟著他學吧,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鶴望臣打球就還行,這樣你也能快點入門。”
兩人一句接一句勸說,蘇念白插不上話。
“鶴哥,那小白就交給你了。”路詞揮揮手說道。
鶴望臣輕描淡寫:“嗯。”
蘇念白望著離去的背影欲哭無淚,為什麽要把他交到這個大魔王手裡。“收起你的表情,很怕我?”鶴望臣垂著頭問,“我只是教你運球,你怕什麽?”
蘇念白半信半疑,圓圓的眼睛轉了轉,小聲說:“真的?”
二十分鍾後,蘇念白很後悔。
他就不該信鶴校草的鬼話。
還說不是針對他!
蘇念白氣喘乎乎地運著球,從這頭跑到那頭,來回折跑,可能是昨晚沒怎麽睡的緣故,跑了一會兒注意力渙散,在如芒刺背的灼熱視線下,一個不小心,球又掉了。
鶴望臣大步跑過去撿起球,眸色沉沉,語氣重了幾分,“剛我教你的知識點你確定記住了?”
在冷厲的目光下,蘇念白說話直打哆嗦:“記住了啊。”
“行吧,那你再跑兩遍我看看。”
連續帶球跑了好久,蘇念白小口喘著氣,白淨的臉頰暈開淡粉,“我、我能休息一會兒嗎,好累。”
“不行,這才幾分鍾。”鶴望臣面無表情說,“這強度熱身都不夠。”
蘇念白腿軟得厲害,腳尖也開始發麻,踮起腳尖直視他的挑釁,“我又不是你!”
鶴望臣恍惚間想起來,自己不知不覺代入了之前訓練隊員的日子。
盯著小學弟濕漉漉的眼睛,他薄唇一張一合,“你太弱了。”
說完就走到長椅邊,擰開蘇打水喝了兩口。
蘇念白垂在身側的手攥緊,看著那高挑的背影,他好想打人!
前輩們剛好也打完上半場,各個都擰開礦泉水往嘴裡灌,青春洋溢的氣息撲面而來。
蘇念白覺得自己喉嚨灼燒,好渴。
他也想拿水喝,剛走到隊友旁邊,兩道不同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小白,很累嗎?喝水嗎?”
“小白,給。”
他轉過身子,是校花蘇琪和......一涵?!
校花他知道,昨天說了能不能來籃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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