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白還想著怎麽回大老板的話,沒想到粉絲貢獻榜上ID名為小白的哥哥的用戶顏色變灰了,沒錯,那人下線了,下線前還又改了一次ID。
下播後,蘇念白去洗了個澡,衛生間瓷磚上雪白的泡沫流淌著,霧氣漫進白淨的肌膚,他一張小臉被熏染得白裡透紅,粉嘟嘟的。
蘇念白身上根本沒幾兩肉,偏偏臉蛋肉多,顧尋沒忍住,掐了掐小白水潤的臉蛋,想探究到底能不能掐出水來,剛掐沒兩下,指節下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
顧尋又有點心疼外加內疚:“小白,你臉痛不痛啊,我好像下手太重了。”
蘇念白拿起桌上的鏡子一照,不在乎地說道:“不痛啊,沒事,就看著有一丟丟嚴重。”
“那就好,那就好。”顧尋松了口氣。
蘇念白吹好頭髮爬上床,剛把手機丟在枕頭邊,手機猛地震動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鶴神打來了視頻電話。
蘇念白咬咬唇,用手撥了撥自己額前七扭八歪的小碎發,努力控制自己紊亂緊張的心情,接下視頻。
這還是蘇念白第一次在手機屏幕裡看見鶴望臣。
手機屏幕的他和現實的他並不完全一樣,現實裡的他眉眼深邃,眉骨筆挺,面容更冷,前置攝像頭自帶柔光,拍出的面容會更加溫和一些。
和蘇念白一樣,他也剛洗完澡,此時正慵懶地躺在床上,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絲綢睡衣,因為剛洗完澡,臉上還掛著點水珠。
蘇念白被盯得臉紅心跳的,就算隻隔著屏幕,他都能感覺到鶴望臣眼裡的認真,他的心跟著不爭氣地加速跳了起來。
鶴望臣瞥向小朋友那微微發紅的耳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很熱?耳朵怎麽都紅了?”
本來不說還好,耳朵只是紅了一點,但突然被直白地戳穿,蘇念白手指禁不住蜷縮了一下,整張臉就跟煮熟的蝦似的。
對方顯然不想這麽輕易放過他,又說了句:“嗯?小朋友?”
聲音透過手機,裹挾著沙沙的電流聲,聽著更有感覺,也特別寵。
蘇念白臊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乾脆撇了一下嘴巴,整張小臉埋進枕頭散熱,不想理他。
過了一會兒,等臉上的熱度消下去後,他保持著這樣一個趴著的姿勢,將手機立在枕頭前面,他臉的距離也裡攝像頭更近了。
這種距離其實很危險,不僅會顯得臉大,臉上的瑕疵也會展露無遺。
但放在蘇念白身上,完全不怕,他經得起這種考驗。
床上有一盞小台燈,光線是暖黃色的,明亮溫柔不刺眼,懟著臉照的時候,鶴望臣能清晰看見小朋友臉上細小的絨毛,長而密的眼睫以及跟本人一樣漂亮的唇瓣。
鶴望臣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近在遲尺的嘴唇上。
他的唇瓣微微張著,上下兩片距離不過兩三毫米,卻能讓人看清裡面嫣紅的舌尖,因為他嘴裡吐著熱氣,一陣一陣的,吹到攝像上,畫面就變得一下朦朧一下清楚。
唇形很漂亮,嘴角微微翹著,弧度細微,像在笑一樣,自然可愛的笑,下唇瓣的顏色很淡,是很乾淨的淺粉色。
鶴望臣手指摩挲著畫面,眼神隨之暗了暗,因為他知道,只要他親著,舔著,咬著,過不了幾分鍾,淡淡的顏色肯定能變的很紅。
味道應該是甜的吧。沒有經驗的鶴望臣這麽幻想著。
更要命的是,小朋友還沒察覺地伸出小小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唇瓣泛著水光,色澤更加漂亮了。
“對了,學長,你怎麽突然給我打視頻呀。”蘇念白翹著小腿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剛洗完澡,渾身太舒服,他的嗓音聽著莫名有股撒嬌的滋味,特別是尾音輕輕一揚,說不出的嬌憨可愛。
鶴望臣聲音喑啞:“明天下午我來學校接你去玩。”
“玩?去哪裡玩?”蘇念白眼裡發亮,下意識撐起上半身問:“就我們兩個人嗎?”
“是啊,市中心才開了一家大型的遊樂場,我看網上評價還不錯,就是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們就去玩別的。”
“要去!要去!要去!”蘇念白狂點頭。
長這麽大,蘇念白其實還沒有去過遊樂場。
初中想去的時候沒錢,高中的時候學業和兼職已經將他壓得喘不過氣,根本沒幾個朋友,很不好意思地說,蘇念白其實還沒有去過遊樂場,上了大學他想邀請室友一起去的,又怕室友覺得他太幼稚了,一個人去又感覺沒意思,慢慢的,這個想法就擱置了。
所以在鶴望臣這麽說的時候,蘇念白一連三個同意。
鶴望臣也沒有和人出去玩的經驗,他也是在網上搜的攻略,他還擔心小朋友會覺得太幼稚了。
鶴望臣聲音染上笑意:“你喜歡就好!”
又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後,蘇念白蹭蹭蹭去某乎搜索第一次去遊樂場玩要注意些什麽。
正在取經的時候,聽見顧尋問:“小白,你明天晚上有沒有空啊,我哥說請你吃頓飯。”
蘇念白一頓:“請我吃飯,為什麽啊。”顧先生是不是熱情過頭了,又是送電腦又是請吃飯的。
顧尋一臉嚴肅:“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說,你晚上有時間的話就來一下唄。”
蘇念白猶豫片刻,老實道:“我明天下午要出去玩,不知道晚上來不來得及,不過我周天沒事,不要換在周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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