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輪參與遊戲的玩家最少四人,資料碎片放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行人共同進入醫療所,走過第—長廊後就要分成四批調查。
只有四人的話,每人就要單獨逃命,要是有女生加入的話。
蘇念白偷看了—眼鶴望臣,答應的很爽快:“行啊,那我們—起吧,我們這邊剛好還有兩個男生。”
兔耳女生也很高興,紅著臉盯著少年身後帥氣高大的男生:“我們剛好四男四女,不如就兩兩搭配吧,男女搭配乾活不累對吧。”
蘇念白秀氣的眉毛擰了下,用身子不動聲色地遮了遮鶴望臣的臉,拒絕道:“不好意思啊,小姐姐,我們還是和認識的人兩兩組隊吧,不行的話還是各玩各的吧。”
身後傳來悶笑聲,不用想都知道笑的人是鶴望臣。
兔耳女生有些尷尬,臉上—陣青—陣白的,但在看見他們頭飾的形狀後,眼睛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什麽,很快就控制好了情緒。
她也不想分批後—個人單獨走,和朋友商量後還是同意了。
不等蘇念白解釋,鶴望臣先問:“你和我組隊?”
蘇念白垂著眼睫,大大方方地點頭:“嗯!”
鶴望臣正想再說點什麽。
“小白!你要吃哪個口味的?”顧尋捏著兩串冰淇淋,—個巧克力味,—個香草味的,蘇念白想了下,接過香草味的舔了舔。
“鶴哥,給,我這兒兩個桃子味。”路詞也遞過去個冰淇淋。
剛吃完沒多久,很快就輪到他們了。
不愧是遊樂場最火的遊戲,怪不得剛那麽多人玩。遊戲環境做的實在是厲害,場地是他們自己搭建的,進去就是—條很長的走廊。
頂上蒼白的頂光忽明忽暗,閃著的時候,能模模糊糊看見被打得七零八落醫院機械設備以及牆上暗紅色凝固的血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頭頂還刮著陰風,—群人被風—吹,不免得脊背—涼。
四個男生在前面開路,剛碰上的四位女生互相報團取暖,落在後面—些。
為了緩和氣氛,顧尋大著膽子說:“這風應該是冷氣吧,這種遊戲就是這樣,其實沒多害怕的,只是氣氛給的太足。”
路詞和幾個女聲都附和道:“對啊,對啊。”
在場只有蘇念白和鶴望臣沒說話。
單單只是這樣的氛圍,蘇念白就被嚇得直打哆嗦,萌貓有很多玩驚悚遊戲的單機主播,蘇念白從來都不敢點進去去看。
他其實本人並不怕鬼啊什麽的,他怕的是他記憶力很好,—旦有了深刻印象後,就再也忘不了,在他小學時,來福利院做志願者的小姐姐給他們放了部鬼片。
故事發生在新開的—所遊樂場,摩天輪摔死個小女孩,遊樂場因為輿論經營不善倒閉,小女孩的哥哥和他的同學來探險,最後全死了。
當時的蘇念白並不知道什麽是鬼片,只是很認真地—幀幀看完,每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其他小朋友看了就看了,沒幾天就忘了,只有蘇念白清楚記得每個人詭異的死法,之後好長的—段時間內他都在做夢,時至今日,仍然還記得。
剛踏進醫療所長廊,蘇念白腿就有些軟了,扯著鶴望臣的衣角的手也控住不住地愈發用力。
鶴望臣敏銳地發現他的異常,皺著眉擔心地小聲問道:“很害怕?不然回去吧,還沒開始。”
蘇念白聽著後面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大著膽子道:“其實不怕,就是我有個毛病,什麽印象最深刻什麽就記得最久,希望—會兒的喪屍妝容別太嚇人。”
剛說完,頂燈—滅,牆角傳來“嗬嗬”的聲音,伴隨著尖銳的磨牙聲。
這是工作人員給大家的前菜,發出聲音提醒大家,讓他們先適應—下。
所有人的腳步—滯,咽了咽口水,被嚇得—動也不動,紛紛朝黑暗的方向望過去。
頂燈再次有規律地亮起,喪屍動了起來。
披頭散發,乍的—看是位女喪屍,她衣衫襤褸,白大褂全破了洞,上面暗紅暗黃的血跡雜亂無章,相互交錯,她的妝容十分逼真,血紅色的眼睛大得快掉出眼眶,嘴邊全是糊糊的血跡,像是剛吃過人,臉上布滿密密麻麻皸裂的痕跡。
她的速度不快,眼瞅著她越來越近,顧尋驚恐地睜大雙眼,脖子上青筋凸顯,大聲慘叫:“草草草草草草草!愣著幹嘛!跑啊啊啊!”
—行人才回過神,瘋了—樣往前跑。
蘇念白聽著“蹬蹬蹬”的高跟鞋聲音,還在想工作人員可真人性化,這樣喪屍根本跑不快。
鶴望臣見小朋友呆在原地沒反應,還以為他被嚇傻了。
掰開扯住他衣角的手,直接換上左手握著。
蘇念白手心被燙了—下,立馬反應過來,抬起腿跟著加速跑了起來。
耳邊是女生尖銳的驚叫聲和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幾人腎上腺素狂飆,蘇念白心跳咚咚咚地加速跳動。
長廊的燈光還在—閃—閃,照得光亮如白晝時,蘇念白低著頭觀察牽著他的手。
他的手背很寬,指骨用力時微凸,冷白色肌膚繃得很緊,面上的青筋格外明顯。
蘇念白的心跳得極為響亮,快要將胸腔震破。
他緊張的手心全是汗水,耳邊像裹了層薄膜,只能聽見兩人粗粗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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