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林夢以那時根本意識不到的情愫在暗中悄然而生,像埋下的一顆種子,幾年過去,即便林夢以從不承認,它也在風吹雨打中發了芽,生了根。
但和裴延確定關系後,林夢以已經有意地去忽略心裡的那些搔癢,可現在居然有人告訴他,裴延和那人是一個人。
林夢以閉上眼睛,平複悸動。
下一秒,耳邊響起裴延沉緩好聽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低啞,“看我這麽久,在想什麽?”
林夢以一愣,不知是繼續閉眼裝睡還是睜開眼睛。
裴延翻身壓到他身上,林夢以感覺身上一重,睜開眼推他,“不行裴延……”
裴延攥住他雙手,“別亂動,告訴我,剛才想什麽呢?”
林夢以不想問裴延這個事情,一是他不知如何開口,二是當年裴延突然失聯,可能並沒有把這個當件事,突然說出來可能裴延早忘了。林夢以想,只有自己記得就好了,他會永遠記得。
“在想你。”
“想我什麽?”裴延大清早的也很精神,非要從林夢以口中撬出一個他滿意的答案。
“裴延……不行,不能再來了,我……”
裴延抬起頭,溫柔笑道:“放心,知道你後面還腫著,剛才在想什麽,昨晚舒服嗎?”
林夢以老臉一紅,當年手機對面的還是學弟,每天學長學長的叫他,雖然幫了林夢以很多,但言語間還能看出就是個孩子,現在……
“說啊,寶貝,”裴延在他臉上、脖頸間胡亂親著,“昨晚舒不舒服?”
林夢以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臉憋得通紅。
“看來夢以忘了昨晚了,那我們再回憶回憶。”說著,裴延的手繞到林夢以後面,不顧阻攔就伸了進去。
林夢以“啊”了一聲,脊背瞬間繃緊了,他緊緊握住裴延往裡伸的手腕,語氣帶上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求饒,“舒、舒服。”
裴延微微一笑,“晚了。”
在迷蒙間,林夢以依稀聽見裴延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
這次澳洲富豪包下的郵輪很大,在東部海岸線停留五天,夜夜笙歌,每晚都有聚會。
這是在二樓的一個vip包廂,室內煙霧繚繞,雪茄和大。麻充斥在空氣中,幾個富商聚在一起博。彩,邊上有幾個金發碧眼的兔女郎扭動著腰肢。
“小裴總真是風流,我們這些老頭子比不過,哈哈哈,還說這次怎麽變了性子,跟帶來的男伴形影不離,現在不也是左擁右抱了,怎麽,還不敢當著人家面兒啊?”
裴延一手拿著撲克,慢悠悠道:“他不是圈裡人,什麽都不懂。”
“裴二少這是換口味了,改玩良家的了。”一群人打趣道。
裴延一笑,“人總不能挑著一口飯吃,也要找點新鮮刺激的。”
旁邊一個跟他差不多大,家裡搞房地產的富二代問他,“誒,哥,我看你那小情兒成天冷著張臉,長得倒是真帶勁兒,睡起來爽不爽?”
裴延看他一眼,嘴裡叼著雪茄含糊道:“我睡我的人,爽不爽跟你有什麽關系?”
富二代笑嘻嘻地,“我看他長得挺好看的,隨口一問,哥你別生氣啊。”
裴延沒理他,富二代繼續道:“哥你剛才說找刺激,我其實是想問,他看著不像那種圖你錢的人,你說的刺激就是玩真情?”
裴延嗤笑一聲,“玩真情?他有真情可玩我可沒有。”
富二代奇怪了,“那你說的刺激是什麽?”
裴延終於偏頭看了他一眼,輕飄飄道:“結婚。”
“結婚?!”富二代出離震驚,“你要跟他結婚。”
裴延打出去一副同花順,把雪茄拿下來彈了彈,“老爺子逼婚逼得我沒辦法,正好他也聽話,放在家裡很合適,能讓他們閉嘴,我樂得清閑。”
富二代緩了緩,消化了一下裴延剛才那句話,“你的意思是,把他放家裡當正房,結個婚堵一下家裡人的嘴?”
裴延不置可否。
富二代有些不讚同地小聲道:“那人家聽話也不代表是木頭人啊,你在外面跟別人好上了不怕他生氣吃醋?”
裴延皺眉,“你廢話怎麽這麽多。”
旁邊有個人笑道:“就是小高,這就是裴哥的家務事了,興許嫂子就是懂事大度、理解裴哥呢,再說了,男人花心一點也很正常,你再大點就明白了。”
富二代還想說什麽,但撅撅嘴也不再爭論了。
裴延聽到這句話反而更不舒服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索性借口上廁所,離開包間去外面透透氣。
他到廁所放完水,剛系上褲子拉鏈,突然一雙手臂從後面環住了他。
裴延一頓,也沒掙扎,視線微微往下移,看到一雙白嫩修長的手,感到有些好笑地笑了一下。
一個帶了幾分魅惑的男聲響起,“裴總,人家蹲了你那麽多天,你可算落單了。”
裴延拿開他的手臂,轉身去看,就看見一張年輕的亞洲面孔,清秀中有幾分妖嬈,倒是他喜歡的類型。
“你蹲我幹什麽?”
那人用一雙丹鳳眼從下往上含情脈脈地看他,“您說呢,您身邊一直有一位,我也不敢直接去找您,隻好一直等著了。”
裴延一愣,從這個角度看,這人竟有幾分像林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