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亦一邊拈理被扯亂的衣服,一邊隨口回答:“兩口子用不著這麽見外,奈爺你說,我洗耳恭聽。”
“我靠, 你上輩子是狐狸嗎,說話這麽騷。”時奈臉上大寫的服氣,又無語地抬手扶額。
簡亦看向他,頓了頓:“發現了?我最近對你特別不一樣,已經沒辦法再用少不經事的男孩目光看待你。”
時奈扶額的手一頓:“……你想說什麽?”
簡亦邪獰地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我現在看你的眼神, 就像表面是天使, 內心是魔鬼,懂我意思嗎?”
“靠!你有完沒完。”時奈瞬間臉紅, “都說了那天晚上是我喝醉了才……那個你的,不是我主觀意識想那個。”
“喝醉了就可以不負責任嗎, 還是你不敢承認和我發生過肌膚之親。”簡亦快速回懟。
時奈被哽住,舌尖沿著唇縫滑了一圈:“誒簡亦,我怎麽沒發現你現在是這麽一個人。”
“什麽什麽人, 展開說。”簡亦靠著洗手台,反手撐在台面,審視的目光等著他下文。
時奈輕嗤:“就不是人,是獸。”
“噢。”簡亦玩味地點頭。
時奈續道:“即便三年前我倆在熱戀期,你也不會對我言語侮辱。現在呢,一臉不正經的色相,嘴裡吐不出一句正常話,你說,不是獸是什麽?”
簡亦忽而失笑:“原來我對男朋友抒發感情,叫言語侮辱。我看我男朋友眼睛放光,叫一臉色相。我坦白和男朋友發生肌膚之親,叫……獸。”
“說就說,笑什麽笑!我說的有錯嗎?”時奈抬手舉拳,作勢要簡亦小心說話。
簡亦忍笑搖頭:“沒錯沒錯,您奈爺哪兒會犯錯。”
時奈悶哼,別他一眼。
簡亦續道:“我按你的思維理理。比如奈爺喝醉了,把我的衣服褲子扒得一件不剩,這叫光明磊落。奈爺趁著酒勁把我按在床上動彈不得,親我親到窒息,這叫賞罰分明。至於最後拉上被子給我迷得七葷八素,這叫什麽?”
“——叫把愛灑向人間?”
“簡亦你!”時奈指著笑吐的簡亦,心裡又氣又羞。
從臉到耳根到脖子,他自己都燙得沒臉說話,簡亦倒說得輕松加愉快。
加之還笑個不停。
時奈忍不了了,“啊”地一聲衝上去拽住簡亦雙臂,發了瘋地使勁搖。
邊搖,他嘴裡邊咆哮:“不要再笑了!不要再說了!不就是要我對你負責嗎,我對你負!從今天開始,你簡亦就是我時奈的男朋友,這下可以住嘴了嗎?!”
簡亦本來被搖得眉宇緊蹙,聽到最後這句,他一把抓緊時奈手臂,迫使對方停下來。
“住不了,奈奈,你剛才說什麽,能再說一遍嗎?”簡亦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時奈喘著大氣,氣喘勻了才道:“我說,你是我男朋友,男朋友就要聽我的,我說什麽是什麽,你不許反駁,不許忤逆,更不許……再說分手。”
簡亦盯著他盯了三秒,突然笑開。
隨之一把抱起時奈,簡亦轉了個身,把時奈輕放在洗手台上。
時奈還沒鬧明白,簡亦的吻就鋪天蓋地襲了下來。
熱烈,激進,好似要將自己生吞活剝。
簡亦的手也隨之在他腰間不安分起來。
時奈一下清醒。
“唔……你……你等等……”
“這……唔……他媽的是機場公廁……”
“簡亦……停……唔……瘋了……別摸了……”
“……”
唇舌交戰幾輪,簡亦才心滿意足停下,可時奈扎著的線衫早被扯到胸口。
“簡亦你禽獸!”
“你剛說過了,而且,你不是親得挺爽嗎?”
“放屁!我剛說了不許反駁,不許忤逆,你當耳旁風了。”
“抱歉男朋友,我也早說了,我看你的眼神就是面上天使,實則魔鬼,禽獸的代名詞。”
時奈:“……”
很快,簡亦替時奈把扯亂的線衫整理好:“寶貝下來,你這線衫太敞了,我幫你扎進去。”
時奈跳下洗手台,突發奇想,問簡亦:“那個,我有個問題,憋了好久,想問問你。”
“嗯,你問。”簡亦幫他扎線衫,順便瞧見時奈今天穿的低腰內褲,不滿地皺皺眉,直接將他褲子往上提了提。
時奈被嘞著了:“你幹嘛。”
“入秋了,別穿低腰的。”
“……不是,我問你問題呢!”
“你問。”
時奈掀了掀他手:“行了別扎了,我問你,那天晚上在酒店……怎麽樣?”
簡亦抬眸:“什麽怎麽樣?”
時奈哽了下:“就我啊,我怎麽樣?”
“你很好,喘嬌身軟,腿長腰細,又撩又迷人。”
“……”
時奈捧起他臉,壓下心裡漸起的羞恥感,嚴肅強調:“看著我,我是說,我的表現怎麽樣,你感覺怎麽樣?”
簡亦一瞬失笑:“原來寶貝在意的是這個?”
“你別笑!”時奈臉又紅了,斷續著說,“我是第一次,也沒經歷過,而且醉了也沒感覺,所以我就想不通,我到底怎麽做的,你體感好不好,你……舒不舒服。”
問完,時奈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偏偏簡亦在忍笑:“寶貝,不用懷疑,你特別棒,真的,我特別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