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奈突然一笑:“像King那樣?那我知道了,柿子軟不軟試了才知道。明天我們藏藏實力,露一點探他一探,先混上一分再說。”
“沒這麽簡單,小心他們放煙.霧.彈。”
這話一出,Gyang幾人視線猛然甩向入口。
時奈唰一下從座位上彈起來,眉眼頓時舒開:“乖乖,你逃出來了!”
“咦——!”所有人起哄,“好肉麻!”
簡亦嘴角微揚,含笑站在門口:“我要是今天不趕來,你們明天就吃閉門羹。”
“噗!”時奈止不住樂呵,“搞笑勒吧,就他們……?”
時奈眼珠往隔壁輕視轉了下。
簡亦笑著搖頭,走近時奈,右手很自然搭在他肩頭,把他按在座椅上坐下。
“別小瞧隔壁,BOX.M能連續三屆都從菲律賓區突圍,本身實力就不差。加之今年換了新教練,我打過交道,他是去年WEM奪了亞軍的越南教練,今年才被BOX.M高價挖走,實力不可小覷。”
“那不就是擺明衝WCG來的。”時奈輕嗤,“國際比賽也能請外援?他們還要不要臉?”
簡亦輕笑:“很正常,挖教練又不是挖選手,韓國隊不是每年都在做這事?”
幾人怎舌,無論是挖的人,還是被挖的人,雙方都不要臉。
“哦對了。”時奈想起來,抬頭看向簡亦,“你怎麽逃出來的?朝茗怎麽做到的?”
說起這個,簡亦好笑。
原本岑主任聽到時奈又逃跑的消息,氣得天靈蓋冒煙,把簡亦扣在酒店,想用他來釣時奈現身。
結果等了兩個小時,沒等到時奈,等來了朝茗。
朝茗一出現就哭天喊地叫著岑女士,你今天要是不把簡亦還給我,我們戰隊明天就喝西北風。
巴拉巴拉一通倒苦水,貸款賣慘,岑美玲直接被朝茗喊懵。
不過岑美玲也不是傻子,他學生透露過,簡亦是時奈戰隊的教練,那簡亦想去的地方肯定也是新加坡。
那行,要去就一起去。
岑美玲直接訂了一早的機票,跟簡亦朝茗一個航班來了新加坡。
“什麽?!我爸我媽也跟來了?!”時奈大為震驚,這毅力夠強的。
簡亦忍不住搖搖時奈半丸頭,好笑說:“來了,跟你一樣,倔死,非來不可。”
或許,從某種程度來說,岑美玲比時奈奈更倔,她可是時奈奈鼻祖。
在來新加坡的飛機上,岑美玲把簡亦盯得死死的。連簡亦上洗手間,也要叫時博文緊隨其後跟著,生怕又遭了時奈一樣的道,把人跟丟了。
就算現在簡亦人在體育場內,夫妻倆也是在外面守著。
“奈奈,一會兒出去跟他們好好說說,他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都跟到這了,怎麽也會讓你打完比賽。”
“我不!”時奈立馬坐下,雙手抓住座椅扶手,緊緊抓住,“他們夫妻倆的狡猾.奸.詐我昨兒可算見識了,演戲,反悔,耍詐,綁架,威脅,樣樣比我精明。賭不賭,只要我踏出體育場半步,抓住了馬上就帶往機場。在這裡可正好,飛紐約都不用轉機的!”
“奈奈。”簡亦微微笑,用食指撥撥他耳垂,“這是我們說服他們的好機會,只要過了這個坎,以後他們就不會再阻止你。”
時奈否定搖頭,死活不同意:“我不信他們,今天我就是睡這也不出體育場,打死我也不出去!”
簡亦無奈。這倔勁和他媽一樣,同樣不好擺平。
今晚睡體育場,時奈話是那麽說,但體育場那麽多個出口,他不信老爸老媽兩個人繞著守。
所以發布會一結束,時奈就溜煙兒在找出口。
幸好爸媽不知道他住哪家酒店,只要不盯死,一切都有轉圜的余地。
罪不罪的,等打完比賽再說。
不過那天晚上,簡亦並沒有跟大家一起回酒店。時奈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老爸老媽獨自在新加坡打轉。
除了打心眼裡感激感動外,時奈在離開體育場時,趁大家不注意,在簡亦臉頰偷偷親了一口,還在耳邊跟他逗了一句:“謝謝乖乖,照顧好咱爸媽,這個家的和平就靠你了。”
沒記錯的話,那會兒的簡亦嘴角是徐徐上挑的。
第二天,WCG新賽季正式開啟。
比賽舞台的中央擺放著世界總冠軍的金獎杯,所有戰隊在進比賽房前,都會站在獎杯兩邊,由主持人中英文輪番介紹。
“女士們,先生們。在獎杯左邊的是來自菲律賓的BOX.M戰隊,和他們對戰的是站在獎杯右邊,來自中國的Gyang戰隊。一支是久經沙場的老戰隊铩羽而歸,另一支是非常年輕的新秀黑馬,他們剛剛拿下中國賽區的全國總冠軍,現在將要在WCG的CF分區現場與BOX.M上演激情火線,讓我們拭目以待——”
在進比賽房之前,時奈有注意到,比賽房懸空掛著的顯示屏上,顯示的不是Gyang戰隊,而是頂的五星紅旗。
壓力感不自覺從時奈頭上落下。
他明白,從這一刻起,進了比賽房之後的戰鬥就不止是為自己而戰,更是為了比賽房上這面中國國旗而戰,以及幾千萬的中國CFer而戰。
突然,季顏衝他們五個喊了一嗓。
五人回頭。
季顏高舉著手機,那是沒能到現場,在直播間為他們加油呐喊的中國CFer發出的滿屏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