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的沈著脾氣暴躁,慘遭下屬背叛,公司破產,雨夜為救白月光又出了車禍,導致雙腿殘疾——人財兩空。
最後白月光的爸爸為了羞辱他,還逼他聯姻嫁給了自己風流浪蕩的私生子。
許見微:人設太茶,我們不約。
再睜眼,他穿成了新劇本裡的那個不受待見的十八線炮灰私生子。
許見微:……我覺得還可以再商量一下QAQ
眼下喜字滿牆,管家來報,說那個殘廢的破產大佬已由擔架抬進主臥了。
面對床上纏滿繃帶、穿著半身婚慶禮服,目光陰鷙的沈總,許見微這才知道,什麽叫根據事實改編。
尤其是劇中他的下場:被沈著掃地出門,綁住手腳,扔進海裡喂鯊魚。
許見微:嗐!人生一台戲,活命靠演技。
聯姻一個月,沈著被人坑害,腸胃感冒,吃啥吐啥,許見微假裝抹淚擔憂,親自洗手做羹湯。
而後廚房油星四濺,煙熏紅眼,嚇得許見微一路小跑回到臥室,悄悄抽噎:嗚嗚真疼。
晚上,沈著吃飯,看見許見微挪著燙出水泡腫出鞋高的右腳,一瘸一拐地悲傷落坐。
他猛地從輪椅上伸出手,輕聲安慰:呼呼不哭。
眾人:說好的喜怒無常,凶狠殘暴,懂?
沈著被網友汙蔑,許見微開小號罵到黑粉自閉。
沈著被反派羞辱,許見微掏全部身家搞垮對方。
解決後,許見微默默從早已變冷的浴缸裡起身: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哭得過白月光,鬥得了大魔王,幸得此夫——
沈著肯定舍不得丟他去海裡喂魚!
後來,許見微驚訝地發現,破產大佬不僅沒讓他喂魚,連腿都自己治好了,這不科學!
然而更不科學的是,沈著居然跑到自己床上,蓋著自己的小粉被,學他低聲嗚咽:“你什麽時候回家啊。”
許見微:……這就刺激了【點煙】
小劇場——
沈著重回巔峰的第二天,單膝跪地,準備求婚。
許見微站在海邊,四肢僵硬不敢動:
哼!白瞎我疼你那麽些天,居然還想扔我喂魚。
天涯何處無芳草,十八年後我再找。
沈著:?
一瞬間沈大佬醋意狂飆,強行將人拖進臥室:“你說十八年後找誰?”
許見微緊咬被角:啊喂!別、別綁我手啊。
沈著勾唇:不綁,哭跑了怎麽辦?
第18章 追夫第十八天
四人在煙花廣場下駐足看了好一會兒,臨近十一點才離開。
往回走已經快凌晨了。
穿過街道口,半人高的雜草裡有蛐蛐在叫,盡頭的平頂房上有鳥兒在鬧。朝陽小區45號的一樓臥室中,有人在睡覺。
易慎坐在車座上,江童顏載著他,一圈圈,一米米,到小區門減速,路遇放倒的電線杆,慢悠悠的晃過最後一個路口,捏閘抬頭,正好對上前面人逆著月亮投下的目光。
夜風吹來院子裡盛開月季的芬芳,濃鬱地粘在江童顏身上。
“下來吧,到家了。”江童顏說:“我好不好?”
易慎輕快跳車,盯著人回答:“……好”。
不料江童顏環臂,單眉一挑,居高臨下地堵他,開口笑道:“一個娃娃就把你哄得這麽開心?”
易慎緊了緊胳膊,努努嘴,沒躲沒退地大方承認:“嗯。”
像個得到了蜂蜜罐子的小熊□□,把“我最開心”掛在臉上。
不過那隻饞嘴黃熊可沒有眼前人可愛。
江童顏彎腰,順勢揉了揉他細軟的發頂,對著那倒映出夜晚繁星的眸子,神秘兮兮道:“今天你來。”
易慎:“?”
江童顏見他不動,掰開手心塞進一串鑰匙,示意他開鎖:“更開心的事情在裡面。”
易慎沒有答話,但是腳不自覺地往前探了探。
他懷裡抱著東西,不方便直接插鑰匙,彎腰、踮腳、倒手,鼓弄好半天才打開。
黑暗中,易慎憑感覺摸到開關,孤寂的客廳一下子亮起來。
江童顏跟在他身後進門。
易慎小心翼翼地托起透明塑料軟袋,放在架上,怕掉下去,又往裡推了兩厘米。
男生邊換拖鞋邊出聲:“到底有什麽在家裡?”
“你看誰回來了?”江童顏扶住他的肩膀,不敢太用力,將他整個人轉個了面。
小幹部的後頸上,還有他噴的薄荷花露水味,涼絲絲的,撓人心弦。
“姥姥?”易慎驚呼。
蘇玉站在臥室門口,扶著琥珀金邊兒老花鏡,笑盈盈地看著外孫跑向自己。
“慢點別摔了,”蘇玉攬住他,仔細打量起來,“我們滿滿又長高啦,沒胖,頭髮也長了不少。”
易慎忽地想起什麽,瞬間挪開半個人的距離,上看下瞅:“那邊不是地震了嗎,你有沒有哪裡受傷?腰間盤疼嗎,膝蓋窩呢?”
“瞧把你緊張的,”蘇玉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放松,“對樓的黃老頭哮喘犯了,我們提前半天回來,沒趕上地震。”
聽到她解釋,易慎放心地點了點頭。
蘇玉問:“今天遊樂場玩兒的開心嗎?”
易慎撒嬌似的在她衣料上蹭了蹭,笑答:“開心,還打了槍、贏了熊。”
蘇玉越過他,看向鞋櫃旁乾立著的江童顏,感謝道:“小江啊,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