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卡叫來了好幾個男孩子,什麽類型都有,周時軻見過傅斯冕那樣的,再看這些就有了免疫力,他隨便指了一個,“你叫什麽?”
唐皓在旁邊神情變得沮喪起來。
“我叫七七。”男生身形單薄,穿著簡單沒有任何裝飾的白襯衣,襯衣很薄,薄得有些透明,他五官不是特別立體,但勝在整體搭配得宜,看起來柔軟無害。
周時軻讓他坐過去,他很識相地想給對方遞煙。
楊上臣瞧見了,正要說他不抽煙,周時軻就俯身將煙蒂咬在了齒間,順帶給了七七一個十分挑人的眼神,七七心臟被周時軻一個眼神看得顫了幾下,他忍著紛亂的呼吸,立馬給他點火。
周時軻直起腰,身體舒展開,望向楊上臣,“我要是啞了,我才會唱不了歌。”
“……”這是實話,嗓音不一樣,風格也就不同。
周時軻以前不抽煙,一半是為了唱歌,一半是因為傅斯冕。
煙草傷嗓子,眾所周知,周時軻看向有些緊張的七七,輕聲道:“今天給你個面子。”
七七點點頭,“謝謝三哥。”
楊上臣扭過了頭,看來他之前擔心周時軻走不出來,完全是瞎操心。
他和周三一起長大,從小吧,喜歡周三的人就比喜歡他的人要多,偏偏周三又特別會撩,從小追著他跑的人不計其數,長大了就更是如此。
雖然這其中不乏看中周三家世的,可也沒見追著他楊上臣跑的人比周三多啊,他也有錢啊。
要是那六年,周三沒離開北城,嘖,不知道他會混成個什麽樣兒。
雖然周時軻堪稱是和顏悅色,可七七仍然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淡淡的疏離感,他不敢像其他人那樣撲在周時軻的懷裡,隻敢幫周時軻倒酒什麽的。
他們玩牌,唐皓是唯一一個專注而又認真玩牌的,有小模特靠過來,他冷冷地說了個“滾”,頓時就沒人過去招他了。
周時軻伸手揉了一把唐皓的頭髮,“平時沒見你凶?”
唐皓像被順了毛的貓,氣息一下子就不扎人了。
方卡是玩得最開的,他靠坐在身材高大的男生的懷裡,雙腳卻擱在權言的腿上,他手裡拿著牌,卻沒認真打。
周時軻只能慶幸方卡坐的位置是個死角,非常隱秘。
不過方卡玩得浪,圈子裡沒幾個人不知道的。
這家酒吧就這點不好,他沒有包廂,而正因此,對顧客管控得才嚴格,你就算是脫光了上台上跳舞,都不會有人說出去半個字。
都是北城自己人,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大家心裡都有個數。
傅斯冕看見了周時軻。
比昨天在天光黯淡的雨幕裡,看得更加清楚。
他的視線隱晦地落在對方的身上。
他瘦了,也變好看了。
汪順楠把察言觀色做到了極致,他放下酒杯,十分專業地向傅斯冕介紹,“那就是周家的老三,頑劣不堪得很,沒有他不敢玩的,也沒有他不敢做的。”
男生顯然是被眾人當做中心的,眾星捧月般的坐在中間,衣袖挽起,露出手腕上一圈紋身,抽煙的姿勢熟練閑散,他身體舒展在沙發上,即使看起來懶散又倦怠,卻莫名地很具有攻擊性。
“耳朵上有紋身那個,楊上臣,楊家的老二,他哥楊蕭,因為喜歡周時旬,也就是周三的二哥,跑去周家上門,被楊家趕出家門了,楊上臣跟周三從小一起長大的,也混帳。”
“我如果沒猜錯,”汪順楠眯起眼睛,只看見地上一雙鞋,“方卡也在,雖然名義是方家的孩子,但他早就不在方家了,出國幾年,去年年底回來的,這也是個混帳。”
“另外一個,看著眼生,不認識。”
汪順楠對北城企業家不僅熟悉,對他們的子女做的了解也是十分到位啊,力求能夠解答傅總的全部疑問。
傅斯冕聽完後,他的視線慢慢落在了給周時軻喂水果的那個面容清秀的男生臉上,他輕聲問,“那是誰?”
將馬屁拍到了極致的汪順楠,順著傅斯冕的視線看過去,根據對方的氣質長相穿著打扮眼神舉措,很是肯定的說:“那個啊,一看就是娛樂圈裡的小模特小網紅,沒啥錢,還得兼職兩手抓,多半是過來伺候這群少爺們的。”
汪順楠的話音剛落。
周時軻的視線帶著一疑惑和探究掃過來,他感知到了有人在議論他們。
傅斯冕太惹眼了,同樣也是眾星捧月的存在,他的眼神幽暗深沉,清冷的面容籠罩了一層不滿和低落,以及已經掩飾過的戾氣。
他看著周時軻,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是在用眼神控訴著什麽。
周時軻想無視都不行,他隻微微怔了兩秒鍾,就舉起手裡的酒杯,衝傅斯冕所在的方向抬了抬,挑釁一笑。
接著,他側頭親了旁邊的男孩子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汪順楠:我這馬屁,不錯吧?
第34章
七七懵掉了,唐皓也懵了,楊上臣也愣了愣。
只有方卡表現得正常,他撲騰過來,“我也要親。”
周時軻笑笑,看向一旁的七七,說道:“有什麽想要的就和我說。”
這話有深意,有另外一層意思,懂的都懂。
七七旁邊一個男孩子探過頭來,小聲與他說;“還不趕緊謝謝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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