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城,傅氏娛樂暫且都排不上號,更別提與傅氏總部相比,那差距大概就是寵物玉米蛇和攻擊性極強的緬甸蟒這般大。
北城的確是最適合發展娛樂行業的,各大傳媒影視公司和影視基地在北城齊聚,不管是電影電視劇的製作還是組合偶像的孵化,北城都是國內當之無愧的發展龍頭。
所以聽見傅氏一把手,二十三歲就將傅氏掌在了手中的傅斯冕,要上到北城發展娛樂產業,不僅是公司內部的員工震驚不已,北城的其他企業也是驚愕外加驚慌。
傅斯冕的手段他們是聽說過的,有些公司或者集團與傅氏還有合作,青年年紀輕輕,手腕心境比傅家老爺子還要了得。
他來北城,就不是準備分一杯羹的,他估計是準備連鍋一起端走。
頓時,有人歡喜又有人憂。
汪順楠提前在公司群裡發了通知,在傅斯冕到達北城的第二天,所有人上班時間提前到七點,每個人必須準時在七點出現在自己的工作崗位。
藝人就隨便了,藝人該拍戲拍戲,該幹啥幹啥。
七點半,北城的天還灰蒙蒙的,公司大廳亮著燈,地板光可鑒人,偌大的水晶吊燈價值不菲,傅氏娛樂雖然錢沒賺多少,但公司配置裝修都是按著傅氏旗下所有產業公司的平均水準來的,傅氏娛樂處於北城的黃金地段,在租價最昂貴的商務樓,佔據了視野最好的七層樓,整整七層,全部屬於傅氏娛樂的辦公地。
典型的差生文具多。
前台穿著精致得體的員工製服,以為傅總要是來的話,那不得鋪個紅地毯,然後安排她們搞個歡迎儀式啥的,她滿眼希冀地不時往門口看,聽說傅總巨他媽帥。
牆壁上掛著的鍾慢慢悠悠地走著,三根針全部指向了八點的時候,公司大廳的門被推開。
先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前台伸長的脖子又縮了回去,今天第n次失望。
她托著腮幫子,瞟見跟在中年男人身後進來的年輕男人。
青年身量修長筆挺,鼻梁上架著一幅細銀邊的眼鏡,臉部的皮膚在光線底下是冷清毫無煙火氣的冰白,下頜線隱沒進他質感良好的襯衣衣領內。
他著剪裁合身的西裝,可能是怕冷,他外面還套了一件大衣,顯得斯文文雅,溫和客氣。
前台呆在原地。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叮”地一聲響,緊接著就是汪順楠從電梯內衝了出來,一個滑步在青年面前穩穩刹住,然後彎腰,笑得滿臉褶子,“傅總怎麽來這麽早?真真是當代青年楷模!”
前台看見平時眼睛長頭頂的汪順楠點頭哈腰的樣子,幾乎沒有多想,就知道了這個氣質卓然容貌優越的青年的身份。
傅斯冕。
他就是傅斯冕。
公司陷入一陣表面上看不出來的慌張混亂。
傅斯冕沒有新官上任三把火,因為人家壓根不需要給大家下馬威,他要求重新制定公司規章制度,要求財務部重新清算歷年來傅氏娛樂的帳目,不管是投資還是盈利。
舉行董事會議時,也根本沒有公司老員工傻到要去和傅斯冕打擂台,傅斯冕說什麽,他們就做什麽,整個上午,他們都泡在會議室,等傅斯冕笑著說“休息去吧。”的時候,眾人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走之前,不少人回頭看還坐在椅子上的青年,他耷著眼皮,眼鏡摘了下來放到桌面,面無表情時顯得凌厲又淡漠,跟剛剛溫和的和他們交流著想法時的人,大相徑庭。
傅斯冕來了,北城娛樂這天,估計得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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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家裡此刻只有周時軻,以及楊上臣他們幾個人,周時旬帶著楊蕭出過交流學習去了,周時萱沉迷於工作,而周吉慶則和洛露兩人,準備在外婆家長住。
說是,春天播種,他們要在鄉下感受新時代的農業發展。
周時軻躺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把毯子扯到身上蓋著,“好無聊。”
楊上臣逗著狗玩兒,沒過腦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傅斯冕不是來北城了,你去找他玩兒,肯定可有意思了。”
當初叫囂著要去江城兩刀捅了傅斯冕的人,現在把這當成了周時軻的黑歷史。
周時軻抓起茶幾上的一個橙子就砸了過去。
方卡坐在地毯上,衣服沒有好好穿,露出半片肩膀,他見唐皓望著自己發呆,粲然一笑,“你看我?你喜歡我?”
唐皓一怔,隨即瘋狂搖頭。
“別喜歡我,”方卡懶懶地笑,揚手勾著坐著的權言的脖子,讓他傾身下來,權言順從地任他吻,任他撕咬,“我有喜歡的人呢。”
周時軻瞥了他一眼,輕嗤一聲,“我這裡是盤絲洞嗎?你怎麽跟個妖精似的?”
和周時軻說話的方卡與和其他人說話的方卡,仿若不是同一個人,他舔乾淨嘴角,趴到沙發上,大眼睛乾淨明亮,“軻軻,我想出去玩。”
周時軻拿著遙控器,每個頻道停留兩秒鍾,然後毫不留情地切換下一個,“你不是玩著呢?”
他指的是權言。
方卡看了看權言,很是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我沒有和權言玩兒,我和他是認真的,但是我想和別人玩兒。”
理直氣壯得想讓人給他兩腳。
權言聽著眼皮都沒抬一下,溫順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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