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軻聞言皺了皺眉,“又要錢?”
“鬼知道他媽的,”楊上臣擦了一把嘴,他和周時軻碰了一下瓶子,“我給他轉了兩百塊,當我提款機呢,沒完了還。”
周時軻:“……”
楊上臣可能是真的因為這個心情不好,他和周時軻一直是北城這群公子哥裡的奇葩,潔身自好,從不瞎玩亂玩兒,周時軻上一個對象是傅斯冕,楊上臣上一個對象是在三年前,分手原因是楊上臣和他說要紋紋身,對方是個好學生,頓時便說他和楊上臣不是一個世界的,就這麽沒有任何征兆地分手了。
楊上臣從不亂搞,於是他那前任就覺得楊上臣可能還對他舊情難舍,於是隔三差五找楊上臣要錢,各種理由都用上了,連頭快掉了都用過。
但周時軻卻莫名覺得,事情可能不太像表面上所看見的那樣。
至少,那哥們兒是不太有可能缺錢的。
但那都是楊上臣的私事,楊上臣很少和他們提及過他自己感情上的問題,今天可能是真的煩了,他答應來江城,說不定也有別的理由。
喝到半夜,周時軻找到自己手機,給小李打電話,讓小李送楊上臣回房間。
這是周時軻最後清醒的時刻。
之後的一切,便失去控制了。
小李帶楊上臣走了,忘記將周時軻房間的門帶上,沙發正對門口,周時軻望著走廊,緩緩放下了手裡的酒杯,走出了門。
他撐著牆壁,一步一步移動。
他沒戴口罩,也沒有帽子,穿著簡單的T恤和很寬松的長褲,衣服大了就顯得被罩住的身形顯得略微單薄。
路上遇見迎面過來的一對情侶,周時軻揚起臉,笑得特別燦爛地和他們打招呼:“嗨,晚上好啊。”
男的下意識摟緊了自己女朋友,女生反倒是愣了好久。
在周時軻歪歪倒倒走開之後,女生呐呐道:“那好像是,我的寶貝軻?”
“什麽玩意兒?”男的明顯沒聽懂自己對象在說什麽。
女生扭頭看向周時軻離開的方向,那裡沒有人影,她記得對方走得並不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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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軻被突然冒出來的青年一把抓緊了房間了,青年微涼的手掌握住周時軻的腰,呼吸纏繞在他的耳畔。
“出來怎麽不戴口罩?”
發現周時軻並沒有掙扎,傅斯冕按住他肩膀的那隻手才逐漸攀上周時軻的臉,輕輕將之捧了起來,“要是被認出來怎麽辦?”
聞到周時軻身上的味道,傅斯冕湊近了一些,“喝醉了?”
周時軻眼神迷蒙,水光瀲灩,“傅……傅斯冕?”
他聲音一向好聽,但此刻在傅斯冕的耳朵裡卻是動聽,甜得窩心。
傅斯冕眼眶微熱,他聲音沉了下來,他知道自己趁人之危,也知道明天他將會面對什麽,可在此刻,他好像也被酒精控制了意識。
傅斯冕輕輕廝磨周時軻的嘴唇,舔他唇上殘留的那點兒酒液,他沒探進去,直到確定周時軻沒半點反應,他的舌頭才探入周時軻的口腔。
禁欲許久的兩個人,一碰見熟悉的味道,就失了控制。
可能是因為酒精,也有可能是因為別的什麽。
在周時軻回應後的那一瞬間,傅斯冕幾乎落下淚來,他猛地將人按在門板上,掌住周時軻的後腦杓,吻宛如狂風暴雨般的襲過去。
傅斯冕在床上一向控制欲和支配欲爆棚,當時兩人在一起時,傅斯冕在這種事情上也處於絕對的主導地位,他不允許周時軻控制他的行為和欲望。
可在如今,他只有得到周時軻的回應之後,才敢更進一步。
周時軻的T恤領口歪斜,露出大片白皙的肩頸,傅斯冕眼神暗得嚇人,他俯身吻在周時軻的肩膀上,從肩膀,到脆弱的頸子,他近乎變態和癡戀般地啃咬著周時軻頸部的血管,感受對方的脈動,確定對方此時此刻正在自己的懷裡。
他咬得不重,像吻一樣,周時軻仰著脖子叫了一聲。
傅斯冕抱著周時軻,像抱小孩兒一樣,讓周時軻盤住自己的腰,傅斯冕則托住周時軻的臀部,在走往床的那幾步路,他也沒忘記和周時軻接吻。
周時軻的眼神有些渙散,他紅著臉,耳朵也紅著,眼尾勾勒出令人心動的豔情。
“阿軻?”傅斯冕以前從來不詢問周時軻的感受和意見,他的鼻尖蹭著周時軻的,眼神專注而又溫情。
周時軻聽不清他說話。
他抬起頭,似乎在辨別說話的人是誰,過了幾秒鍾,他用臉主動地蹭了蹭傅斯冕的臉側。
傅斯冕俯身將周時軻抱在懷裡,他了解周時軻宛如了解他自己,他知道怎樣令他開心。
所以即使周時軻喝醉了,他仍然可以十分清楚地感知到,有人在取悅他
但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傅斯冕。
傅斯冕從不取悅他。
周時軻手指抓住被單,這種感覺很陌生,他不喜歡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周時軻說話像是發出了連貫的氣音。
“停,停下來,”周時軻沒忘記自己的身份,他覺得自己簡直牛逼死了,這麽爽還能要求對方停下來,“我給你錢,多少都行,封……封口費。”
傅斯冕停了下來,他將周時軻整個抱了起來,抵在床頭,欣賞對方沉浸在情欲中的臉,他以前從未在這種時刻仔仔細細地看過周時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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