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好。”
周時旬下意識就反駁,“嫂你……m……”他的聲音在觸及到楊蕭的眼神之後立馬收住了。
楊蕭看了周時旬良久,“跟我出來。”他聲音在此刻時沙啞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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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了套了。
周時旬做夢都沒想到他會這麽卑微地和楊蕭道歉。
“誤會啊,我是和唐翡出來的,唐翡你認識的,我朋友你哪個不認識?我不知道明明也在這兒,我都忘了這人是誰了。”
楊蕭一言不發地看著周時旬。
周時旬底氣很足,因為他自從正兒八經和楊蕭在一起之後,他就真沒和以前的人來往過了,微信乾淨得令人心疼,“誤會啊他媽的!”
晚上的風突然變得很冷,兩人的衣角在空中翻飛,周時旬說得口乾舌燥,但楊蕭就是不說話。
周時旬也煩了,他收了在楊蕭面前的嬉皮笑臉,“給你臉了是吧?”
“真沒意思。”
從來便是被眾人討好著的周時旬哪裡這麽卑微地哄過別人,還是從小到大就互為死對頭的楊蕭。
周時旬拿了鑰匙出來,看見楊蕭還杵在原地,自己埋頭往停車場走,到開車門時又想起自己喝了酒,瞬間覺得不論什麽都要與他作對。
他憋了滿眼眶的眼淚,走到楊蕭跟前,“楊蕭,對不起。”
楊蕭看著周時旬,半晌,一顆晶亮的淚珠從他的眼眶裡直接掉了下來。
艸!
草草草!
周時旬和楊蕭吵了這麽多年,打了這麽多年,就沒見楊蕭哭過,雖然以前他總喊著要讓楊蕭跪在地上哭著求饒,但那是以前的。
現在看見楊蕭哭,他發現其實他很難受,甚至想跟著一起哭。
“我沒有騙你。”
“真的!”
“我去,你倆擱這兒號喪啊?”唐翡出來透透氣,正好撞見周時旬和楊蕭對著流眼淚,楊蕭就算了,還算體面,只是眼睛紅得嚇人。
這周時旬,不知道還以為他快死了。
周時旬的眼淚來得快去得快,他用衣袖胡亂將濕漉漉的臉抹乾淨,扭頭看著唐翡,“你皮癢了?”
“不癢,”唐翡靠在門框上,眼神在周時旬和楊蕭兩個人的身上來來回回,“吵架了?”
“明明是我帶來的,周時旬不知道,不好意思,以後我會注意的。”唐翡默默鼻子,的確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誰知道周時旬和楊蕭竟然是玩真的啊,畢竟從小打到大,周時旬又一直打嘴仗說他才不喜歡楊蕭,結果呢?
楊蕭將周時旬往自己旁邊拽了一步,望著唐翡的眼神冷冷的,“下不為例。”
他說完,拉著周時旬就走了。
留下唐翡站在門口目瞪口呆,“楊蕭你,狗日的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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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擊館。
這是兩人常用的解決問題的方式了。
周時旬換了簡單的T恤和短褲,他咬著拳套,“這樣,你贏了,我道歉,我贏了,你道歉。”
楊蕭上面沒穿衣服,肌肉漂亮性感得像一頭野性十足的豹子,他碎發散在額前,燈光落在他的臉上,顯得蒼白又冷峻。
“換個賭注,你贏了,我嫁你,我贏了,你嫁我。”
周時旬眨眨眼睛,他愣了好久,最後臉“轟”地一下子燒起來,他站起來,衝過去就給了楊蕭兩拳,“你他媽這是要和我結婚?”
楊蕭不和他說太多廢話,“賭不賭?”
周時旬慢慢冷靜下來了,他低著頭,滿臉都寫著猶豫。
結婚可是大事。
而且,為什麽別人的求婚是氣球煙花和鑽戒,他和楊蕭是打拳啊!
“算了,反正你也打不過我。”楊蕭是算死了周時旬,他動作沒半點停頓地摘了手套,就要走下台。
周時旬經不起激,尤其還是楊蕭的激。
於是他想都沒想,三兩步追上了楊蕭,眉眼充滿不服輸的挑釁,“來來來,今天我一定教你做人!”
楊蕭看著周時旬,緩緩地笑了。
贏不贏,其實並不重要,只要周時旬和他打,他就已經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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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有人不停地在扔魚線,甩魚鉤,而某尾魚,次次都能準確無誤地咬鉤,單純得令人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 周時旬:我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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