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蕭咬牙切齒:“不放。”
周時旬破罐子破摔,“那你給我上。”
“不上就他媽滾蛋!”
楊蕭嘴唇動了動,“好。”
周時旬是這沒想到楊蕭這狗東西會答應,他是料定了楊蕭不會答應他才這麽說的,要是楊蕭不同意,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甩掉對方了。
結果楊蕭他媽的同意了。
對著楊蕭,周時旬怎麽都不行,他從楊蕭身上爬起來,拎著褲子就想去開門往外跑,邊跑邊說,“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回頭你媽不得罵死我。”
楊蕭從床上一躍而起,一把攬著周時旬的腰就丟在了床上,他眉眼冷淡,“你不來,我來。”
什麽?
直到被楊蕭架著腿挺著腰之後,周時旬才他媽明白了楊蕭的“我來”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掙不脫楊蕭的手,就只有一張嘴了。
“草草草草,楊蕭你可得冷靜,咱倆這關系,要是沾上性欲,那可就不神聖了!”
“楊蕭,你敢!我他媽弄死你!”
楊蕭太了解周時旬了,比周時旬自己都還要了解。
所以在周時旬發出第一聲婉轉的低叫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和周時旬,成了。
周時旬也他媽懵了。
被自己叫懵的,也是爽懵的。
沒人告訴過他,原來做下面的,這麽爽!
但為了對得起他之前罵的那一大堆,他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還很無情地丟下了一句“我不想再看見你。”
周時旬足足生了一個星期的悶氣。
最後楊蕭找上門,按著親了幾口,周時旬就沒繼續生悶氣了。
楊蕭十分清楚自己對周時旬的感情,可惜周時旬不清楚,他從來沒意識到過,楊蕭已經滲透進了他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中間也不是沒吵過架,抱著打到鼻青臉腫頭破血流,他離不開楊蕭,直到大三,周時旬才明白這個道理。
而當周時旬腦子轉過來這個彎之後,楊蕭的幸福生活才算是真正降臨。
以前每次楊蕭說“愛你寶貝”的時候,周時旬都會特別沒心沒肺地回應:“寶貝愛你媽。”,現在卻會不好意思地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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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旬被楊蕭管得死死的,這是不爭的事實,眾所周知,就周時旬自己毫無所覺。
“最近怎麽每個星期都回家?”周時萱一般周末都在家,但周時旬不會,他各種趴各種局出了名的會玩兒,周時萱覺得有點奇怪。
“有嗎?”周時旬戳著手機,“你看錯了。”
周時萱看了他一會兒,緩緩說道:“上次你推薦來公司的那個小男生,叫什麽明明,不錯。”
“明明?”周時旬眉頭皺了起來,“什麽明明?”
周時萱:“……”
周時萱半晌無語,“忘了也是正常的。”
過了幾秒鍾,她又說:“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有一個穩定的交往關系比你浪裡來浪裡去要安全得多。”
周時旬想了半天才回味過來周時萱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他看著手機上楊蕭發過來的消息,不滿道:“我已經很久沒像以前那樣了。”
“多久?”
“一年半。”
周時萱看他一眼,似乎是想要從周時旬的表情裡發現點什麽出來,沒什麽破綻,她低下頭,心思又放在了膝蓋上的文件上面,“不錯,現在撒謊之前知道打草稿了。”
周時旬:“……”
是真的,但他不想說太多,雖然以前他有過不少的與別人的你情我願性質的關系,可要說起來,楊蕭才是他第一個正兒八經的戀愛對象。
周時萱是知道他和楊蕭之間的恩怨的,從小打到大,大學都要報同一所,不過周時旬知道,周時萱其實對楊蕭一直印象不錯,因為她覺得是楊蕭鞭策了周時旬,不然周時旬就是一個典型的靠家裡混日子的廢物。
當年高三,周時旬聽說楊蕭要考首都大學,嘲笑了三天三夜。
“就他?還考首都大學?他去首都大學門口賣烤紅薯差不多。”
“他肯定考不上。”
周時旬本來是打算去留學的,他無意留在國內上大學,結果在學校裡碰見楊蕭,對方一句“我考不上,你就考得上了?”就讓周時旬將之前暢想的國外生活拋在了九霄雲外。
於是周時旬回家就嚷著要讓周時萱和周吉慶給他請家教,他要考首都大學,連周時軻都覺得他瘋了,但凡周時旬還有一點自知之明,他都不能說出“我要考首都大學”這種鬼話。
不過周家的人也沒想到,楊蕭對周時旬的影響竟然這麽大,甚至可以稱之為恐怖,周時旬把楊蕭的照片打印了貼滿整個房間,早上睜開眼對著同樣貼著楊蕭照片的沙包打幾拳,再翻開全部貼了楊蕭照片的課本和練習冊,口頭禪是:我他媽乾死你!
周時旬自己都忘記那一年是怎麽渾渾噩噩過來的了。
但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拿著首都大學的通知書站在校門口了。
坐在沙發上的周時旬,想著以前的事情,總有一種被人算計了並且這算計還持續著的感覺。
[三哥,晚上出來玩啊,A酒吧。]
[不去。]
[你不敢吧,聽說楊蕭管你管得可嚴了。]
?
??
???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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