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點了下頭,結果一抬眼就對上龍遲予冷颼颼的視線,趕忙把點到一半的頭扭回去,改成了搖頭:“這都是魔臨教的詭計!弟子肯定誓死維護龍升門的榮譽,絕不與這些狡詐狐族同流合汙!”
龍遲予:“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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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車從雲間城落到魔族的不夜都後,魔族已經在地上用鮮花鋪好了通往魔君殿的路。
可胡以白落地的時候,表情就被冰凍住了,朝著身後的玉無修招招手,後者一過來,立刻就被揪住了衣領。
胡以白:“鮮花鋪路,誰讓你用白花?”
當時玉無修提出鮮花鋪路時,他還覺得這廝總算想個正常的點子了,哪成想就少問一句,他居然就用白花鋪路了!
而且還白得一望無際,毫無雜色,在整個紅彤彤的場景裡顯得格外突兀詭異。
玉無修看著自己珍藏的天蠶雪錦袍被抓得全是皺褶,心疼的抿緊嘴,“是紅是白您自己再好好看看。”
胡以白低頭一看才發覺,腳下的花叢都是白色花苞,隨著自己走過,花苞開始大片大片的開放。
在花瓣舒展的瞬間,由白轉紅,明明花叢都是靜止的,可在視覺上卻仿佛是滔天的花浪奔湧而來,鋪天蓋地怒放的鮮花似乎要把整個不夜都擁抱住。
而胡以白和鳳翎恰好是花浪奔湧而來的中心。
一瞬間在場參加婚典的人,和在雲水鏡前觀看大典的人,都被這巨大的絕美景象震撼的屏住呼吸。
仿佛自己也身臨其境,感受著這場浪漫花雨的洗禮。
青丘的婚禮習俗一向熱烈奔放,沒有三扣九拜的禮節,何況現在鳳翎身體也不方便跪拜,一切也就從簡了。
胡以白小聲道:“你想知道我那個世界的人成婚都幹什麽嗎?”
鳳翎好奇的點點頭,胡以白偶爾會跟他說起那個世界的事情,雖然有時雲裡霧裡聽不太懂,不過只要是胡以白說的他都覺得格外有意思。
大概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延伸吧。
胡以白笑得不懷好意,朝鳳翎勾勾手,示意他湊近一點。
明知道對方肚子裡沒憋好水,可鳳翎還是聽話的湊過去,只要跟胡以白在一起,他的警戒心就沒起過作用。
果然剛一靠近,他就被勾住脖子咬住了下唇,熾熱的吻落下來,帶著點點侵略性,時而溫柔繾綣,時而霸道狠戾,他的五感一時間都有些模糊起來。
在現場圍觀的眾人也被這大膽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就算是青丘民風開放,可這該洞房裡做的事怎麽就拿到外面做了?!
玄姬趕忙捂住胡之子的眼睛:“小孩子不能看!”
胡之子摸索著,捂住了小黑的兔腦袋:“小兔子不能看。”
小黑:“……”
老子比你爹還大幾十萬歲呢好吧。
在雲水鏡前的人也都看得面紅耳赤,望著兩個風格不同的美人擁吻在一起,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去嫉妒羨慕誰。
龍遲予看著鏡中纏綿悱惻的兩人,瞬間甩出一道火光,將雲水鏡烤得煙消雲散。
他紅著眼,恨不得把手邊能看得見的東西都砸爛。
明明當初自己跟胡以白都欺負過鳳翎,甚至比起自己,胡以白做得還更過分。
為何……鳳翎就能原諒胡以白,最後甚至愛上他,自己就不行呢!
他和胡以白到底差在哪!
看著龍遲予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大殿,其余的弟子不禁面面相覷。
“門主走了,要不咱們也去魔族那邊看看?”
“聽說今日璿璣樓免費開了傳送門,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到,逾時不候啊。”
“那走,反正今天也是休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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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遊樂場開張,碩大的煙花當空炸開,胡以白見到了好多許久不見的小夥伴。
一別經年,當年在雪景鎮偶遇的白翼已經長成了玉樹臨風的小妖王。
只不過長大了依舊不勝酒力,喝了兩杯酒,就暈乎乎的趴在桌上:“我當年就奇怪白哥你到底是什麽品種的狐狸,怎麽能生得這麽好看,原來是凝結天地靈氣生成的九尾天狐……”
說到這,他看向胡以白的眼睛還亮晶晶的,比起狐狸更像是傻乎乎的柴犬:“白哥,我真是太崇拜你了,你能不能摸我耳朵一下?”
說著就把白絨絨的狐耳露出來。
在狐族年長的狐狸摸小狐狸的耳朵,是獎勵和鼓勵的意思。
胡以白輕笑一聲,剛要開口,一道緋紅的身影就站在了身側。
鳳翎倒了一杯酒塞到白翼手裡:“我們也好久沒見了,敬你。”
白翼看見鳳翎立刻笑眯眯的坐起來,跟他碰杯:“乾!”
然後一杯喝完,咕咚一聲就徹底昏睡了。
胡以白一愣:“你給他喝得啥?”
鳳翎:“醉生。”
“……”胡以白愣了一瞬,忍不住笑起來,摟著鳳翎的腰:“你在吃醋麽?”
鳳翎:“不行?”
“行行行。”胡以白笑得意味深長,貼在他耳側:“不過醋太酸了,待會帶你吃點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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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7章 大結局
不等鳳翎問吃什麽, 就被胡以白拽著手腕拉走了。
兩人轉眼間站在了魔臨殿的最高處,往下一望,能俯瞰整個不夜都的晚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