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鳳翎一直緊抓著自己不放,胡以白歎口氣:“那行吧,聽你的一人一顆。”
看著鳳翎吃下去後,他也緩緩放進嘴裡,然後趁其不備忽然吻住了後者,把嘴裡的長生果渡過去。
鳳翎又驚又氣,急著去推搡他的肩膀,可又擔心用力太大傷了胡以白,半推半就很快就被對方得逞,用靈力順著長生果落入腹中。
“咳咳……”鳳翎蹙著眉,看著一臉笑意的胡以白真有些動氣了,沉下臉轉身就走。
胡以白趕忙斂起笑容,去抓他的手,“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鳳翎不言語。
胡以白忽然露出一對毛茸茸的狐耳朵,摟著鳳翎去磨蹭對方的脖子:“我不是故意不聽你的,只是我現在是真神,壽數肯定要比你長很多,我希望咱們能長相廝守到天地消盡、日月無華的時候。”
鳳翎:“可我也希望你作任何決定前能先問問我的意見,我不想你每次都為我犧牲。”
胡以白心想,我要是先問你還能同意麽。但他嘴上趕忙誠懇道:“下次一定。”
氣消了之後,胡以白給他倒杯茶,就看鳳翎眼睛一直直勾勾盯著他的狐耳,就差在眼睛裡寫上‘想摸’兩字了。
胡以白立刻會意的趴在他膝蓋上,拎著鳳翎的手放在自己耳朵上。
縱容道:“隨便摸。”
鳳翎揉著毛茸茸的狐耳朵,因為耳朵是狐族很敏感的地方,僅次於尾巴。
他輕輕一撥,耳朵就一抖一抖的,一會受驚似的立起來一會軟軟的貼在頭髮上,而它們的主人卻一臉沉浸的躺在他腿上,酣然入夢的模樣。
今日忙了這麽久,他也累了。
鳳翎意猶未盡的收了手,用靈力把胡以白扶著慢慢放到床上,褪下兩人的外袍衣褲,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打算熄燈就寢。
結果剛躺下就被一雙手臂摟進了懷裡,力氣很大,肩膀一下撞到身後結實的胸膛上。
鳳翎才後知後覺的回過頭:“你沒睡?”
胡以白賤兮兮的:“洞房花燭夜怎麽能直接睡呢。”
那也太不解風情了。
接著細密的吻落在側臉上,沿著線條流暢的頸部一路向下,動作越來越急促,暗示已經十分明顯。
鳳翎被吻得氣息不穩:“你不累嗎?”
胡以白:“再累這個入洞房也不能省啊。”
況且這些天為了讓鳳翎好好休息,他們都一個月多沒見面了。
鳳翎知道再讓他等是不可能了,捏訣熄滅燈,低聲道:“輕一點。”
急不可待的人信誓旦旦:“肯定輕。”
結果第二天,來伺候的人在門外等到日上三竿,兩人一個都沒下床。
*
胡以白坐在大殿前,看著兩邊堆積成山的玉簡,正考慮要不要發明個其他媒介代替這些玉簡。
雖然來回不用他搬運,可光堆在這也夠堵心的,把光亮都擋住了。
不知道鳳翎每日處理鳳凰宮的公務是不是也這麽心塞。
他正魂遊天外異想天開,大殿內忽然刮起一陣陰風,桌案上的燈火開始搖曳不定。
胡以白執筆懸在玉簡上的手一頓,繼而快速落下最後一筆。
在【下月是否將晨鍾提早半個時辰】的後面寫了一個碩大的‘滾’字。
不提早,每天就能睡六個小時,再提早他連早上給孩子講胎教故事的時間都沒了。
新婚燕爾連個婚嫁都沒有,這個教主當的比他當教授的時候還苦逼。
墨不白沒想到都走到跟前了,胡以白還泰然自若的批改公務,他輕笑一聲:“魔君進來可真是容光煥發神清氣爽。看來成親確實是件好事。”
胡以白一揮手,手裡的玉簡自動卷起飛到另一邊,他抬頭看著冥君莞爾:“好事你還不來,這次成親我師父都差信鳥送了賀禮,你遲到就算了,還空手而來,實在不濟挖一棵彼岸花來,也算你禮輕情意重了。”
墨不白:“誰說我空手而來?”
說著,他將一卷泛著盈盈綠光的古卷放在胡以白面前。
胡以白不明所以的一展開,正對上自己的名字,他才反應過來這是生死簿。剛想繼續往後展,瞧瞧自己能活到何年何月,古卷上的那三個字忽然像爬蟲一般扭動起來,接著化成一道金光飛逝而去。
胡以白愕然,再往後展,剛才余光瞥見的生平事跡和功過記載全都消失了。
“什麽意思?你送我的賀禮就是讓我長生不死?”
墨不白笑著將生死簿收回來:“我有那個能耐,就先把自己抹去。”
胡以白有些震驚:“你怎麽也在生死簿上?”
墨不白:“冥君又不是亙古不變的,等我投胎前自然會選出下一個繼承人。除了成仙成神的歸為天道,不再被冥界所知,其余這世間的所有生靈都記載在生死簿上。”
胡以白不解:“那為何我的名字會消失?”
墨不白看向他,眼中露出一絲羨意:“你已經有了神格,跳出輪回,成為新的神宮之主。
“……”胡以白茫然一瞬,他變成神了?
而且還是有身份證的神!
可小黑說過神格只有原生神才有,後天修成的神會有神王授予的分神格,相當於把自己的神格分了一部分給對方暫用。
若神王想收回隨時就可以收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