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
唐軟與青年坐上停在門口的悍馬車,懷抱小狗,帶著緊張的心情直奔榕城。
榕城距離通州城確實不遠,若非如此,唐軟是打死也不可能上車的。
年輕人見慣風浪八面玲瓏,知道唐軟不能張嘴說話,一路上除了簡單貼心的照料,也不會特意跟唐軟說話。
唐軟寫,“他究竟出了什麽事?”
“車禍。”青年說得十分沉重。
“不過您放心,人沒什麽大事,只是胳膊斷了,而且昏迷中一直喊您的名字。”
目前聽起來十分合理。
唐軟忙於擔心沈慎言的安危,胡比劃亂又問關於小叔叔的其他事。
青年都合理應答,毫無破綻。
兩人連帶司機是早晨出發,第二日早晨差不多相同時間到達榕城市第一人民醫院。
司機的車路過醫院面前並未停車,而是在某個位置停了下來。
一晚上都沒睡好的唐軟驀地警覺,比劃問,“為什麽不進醫院?”
還不等他反應,青年面露凶光,將他整個人的脖頸提住。
唐軟想要反抗,懷裡的吉吉猛地咬上去,把欺負主人的大壞蛋咬了一口。
“死狗!”青年抬手要打死吉吉,唐軟一把抱緊拚命救主的小狗,從包裡掏出一瓶防狼噴霧,對準對方狂噴,包括司機也沒放過。
車廂內頓時打了起來。
可惜寡不敵眾。
從旁邊的酒店裡走過來一群男人,為首的發色銀灰,面目張揚,直接打開車門坐了上來。
被滿車廂裡刺鼻的氣味、狗發瘋的叫聲,以及反抗的唐軟氣得面色一凌。
扯住唐軟的胳膊一甩。
“我倒要看看,沈慎言金屋藏嬌的是個什麽樣的絕色。”
厲學的情緒分外囂張。
沈慎言居然敢用電話駁他的面子。
那他也得處心積慮掌握一些沈慎言的軟肋才好。
只見唐軟廬山真面的刹那。
厲學幾乎愣住三秒鍾。
“你是......你是沈顧那個死鬼老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沈顧,哇哈哈哈哈。
沈慎言一門心思地謹防沈顧,而厲學與沈慎言單獨聯系時定位了他,所以提前遇見了唐軟。
第48章
沈顧是一個禁詞。
而厲學代表著無限黑暗中的某一塊絆腳的石頭或土坑, 突如其來且每次印象異端不好。
兩者加在一起所產生的效果更是非常不好,打從心底令人惶恐。
唐軟搖頭示意,你根本認錯人了。
厲學的手卻不肯放松, 一直掐死對方細弱的手腕, 險些一個用勁便掐斷了。
若不是沈顧把他逼得太狠,厲總也想不出用手機致電定位沈慎言的餿主意。
得罪沈慎言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不過厲學尚有籌碼握在手心, 暫時無所畏懼。
但沈顧不一樣, 沈顧是要他死的。
也不管唐軟如何反抗, 張狂笑得不陰不陽,“你說不是可不算, 要捉到沈顧面前瞧瞧, 究竟是不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
唐軟又鬧了半天,瞧厲學的手下取出一塊沾了迷藥的方巾, 若是被藥暈了會更為被動。
唐軟旋即改變策略,拿出打鬥中被扯得七零八碎的寫字板。
“我聽話。”
竟乖得嚇人, 同時還抱住面部,謹防對方朝自己下黑手。
厲學從之前便覺得這張臉比唐凌的要魅惑人心, 是個男人都喜歡佔有的軟物,但凡乖順一點的話, 一顰一笑都是勾人的利器。
沈家的男人還真tm的會選。
朝手下遞去眼神,示意不用再弄那些個下三濫的手段, 免得將來這美人真是沈顧的人,唯恐不好交易。
驀地想起更有樂趣的事情, 單手撐住車座的後端, 靠向明顯躲閃的唐軟, 嘖嘖說, “曾經聽說過不少挖牆腳的爬灰的,都是些齷齪事,沒想到沈家這樣的名門望族,竟也出了侄子與叔叔搶一種貨色的醜聞,要是傳出去恐怕能影響到沈氏企業的不少股價吧?”
他側起臉,近乎貼近唐軟的長頸。
厲學本是男女色通吃的頑主,睡過的人數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凡是吃慣了肥肉的,總想再吃點清淡搭配。
眼過千帆。
唐軟這塊肉便生得極好,雪麗透白,連耳垂都似顆粉圓珠子,含在嘴裡的感覺嚼勁十足,更不要提身上別的玩處。
他雖好色,但也不是下流無度沒有底線,收斂了一些豔羨的眼神,刻意觀察唐軟聽見自己的話後,會做出任何反應。
怎知唐軟毫無反應,仿佛真的是另外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在聽一件毫不相關的事。
拿著銀針筆在寫字板上寫,“反正在你手裡,隨你講。”
我才不是什麽沈顧亡妻,也絕非那種流轉在叔侄爭奪裡的玩物。
厲學的提醒,唐軟以前也並非未有知覺,與沈慎言適度保持距離也有這方面的考量。
他確實不夠聰明,但在是非曲直面前總會有多少考量。
況且,他上輩子與這輩子何其不幸,才總要折在姓沈的手裡。
厲學見他沉默不語,知道對方暫時不會出什麽么蛾子狀況,也不再為難唐軟,甚至為了方便交流,差手下替他臨時買了部手機,下載朗讀女軟件,選擇“度叔—男生—普通話。”方便與啞巴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