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沉時,牛卓便和他哥道了別,返回了愛之島。
把哥哥的衣服洗好晾上,又吩咐保姆記得晾乾後及時收疊起來,便起身飛奔去了機場。
夜晚的機場仍是人群熙攘,他臨上飛機前給關靖堯發信息,讓他去接自己。
現在他終於有身為朋友的自覺了,總算不再事事自己處理了。
關靖堯讓王叔派司機過去,結果秦問直接發到了地支小分隊裡,地支很快就有人自告奮勇了。
人接過來的時候都半夜了,直接住在了楚西風的那個房間。
楚西風收房子的時候是拒絕的,但是房子到手以後瞬間就精神了。
這麽大的房子簡直太爽了啊啊啊啊!
當天他就拎著自己的小行李箱搬了進去,還收了好幾波的喬遷禮。
王管家也順道把他的家宅管理了,由於他不經常在家住,只要安排流動的保姆和園丁就可以。
搞的嚴捷非常不好意思,轉身大兒子就收了大表哥那麽貴重一套房子。
本來還要勒令兒子還回去,結果被關靖堯一口一個姑姑搞的五迷三道,回頭竟然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要麽就說世界的盡頭是關靖堯的嘴,不論是誰,都能讓他拿下。
楚西風每次見他社交都被驚的一愣一愣的,就說同樣是人,為什麽說話的差距就這麽大?
關靖堯衝他使眼色,讓他也過來撒嬌。
但是楚西風表示我只會發騷,不會撒嬌,這東西是個技術活兒。
關靖堯表示無語,這麽好的工具不會用,你這輩子注定得不到長輩們的偏愛。
楚西風覺得這種人設家裡有一個就夠了,如果太多,那這個家族還不得讓人羨慕死。
牛卓到的時候已經深夜,所以沒有深入討論這件事。
第二天關靖堯難得早起,牛卓也已經在房間裡等著他了。
軒逸之和楚西風也想一起見證這個奇跡,便跟著一起上了頂樓的水晶花房。
臨進花房前,關靖堯又拐了個彎,把秦草草小朋友也抱了過來。
草草最近睡的明顯沒有以前多了,面部表情也比以前豐富了起來。
看到關靖堯還手舞足蹈了一番,可能父子間確實有某種血緣維系,他那雙大眼睛看到關靖堯後便有了幾分神采,還伸出小胳膊來一副要抱抱的模樣。
關靖堯笑道:“草哥,你這麽熱情還真是讓我有點不能適應了,睥睨天下小王子呢?”
小王子嘴巴裡哼唧著,還吐了個泡泡出來。
這一幕要把關靖堯的心給萌化了,他瞬間掏出手機來給秦草草拍了張照片。
然而草草小朋友卻是一臉的不耐煩,仿佛並不喜歡被記錄黑歷史。
但小寶寶忘性大,隨即又揮舞著小手,朝關靖堯蹭了過去。
關靖堯把他抱了起來,對眾人道:“走吧!我們去看看小汀歡。”
汀歡長的非常快,但好像已經不再長高了,而是在長新的枝杈。
新的枝杈非常奇怪,竟然不再是雪花狀的葉片,而是一根葉薹,上面頂了個花苞狀的東西。
關靖堯好奇道:“該不會是要開花了吧?”
牛卓正開著錄像模式,說道:“不是,這不是花薹,應該是葉薹。”
關靖堯好奇的觀摩著:“會長出不同形態的兩種葉子嗎?”
牛卓道:“汀歡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物種,所以也沒辦法用我們這個世界的生物規律來判定。”
說話著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根試管,想要取一點他的組織。
但是不論哪裡他都舍不得下手,看的眾人心驚肉跳的。
牛卓緊張道:“我不忍心剪……”
如果只是植物,他不會有任何心理壓力,但對方是汀歡啊!
可能是哥哥的孩子,這讓他一想起來就覺得壓力倍增。
萬一剪疼了怎麽辦?
這也是自己的親侄兒啊!
關靖堯道:“你別哆嗦啊!你再把他一整片葉子剪下來了。”
汀歡是關靖堯一手養到這麽大的,任何傭人都不許碰,早就有了很深厚的感情。
而且他還每天抱著秦草草過來和汀歡聯絡感情,心裡更是舍不得。
軒逸之也頭疼,一群人圍著一株草束手無策。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秦草草的小胖手稍微碰了一下汀歡根部的子葉,那兩片淡黃色的子葉便掉落了下來。
眾人都驚呆了,牛卓則瞬間將那兩片子葉裝進了試管中。
有了它們,就可以測一下植物的DNA了。
雖然這非常反人類,甚至有違這個世界的科學依據,甚至遺傳學老祖的棺材板板都要壓不住了。
但是他們就是相信,沒辦法,誰讓玄幻的事情已經在他們身邊發生了那麽多呢?
牛卓把葉片收起來以後,又給汀歡拍了幾張照片,說道:“可能還要麻煩你們照顧他一段時間,我下周再探望一次我哥,下下周要回F國呆兩周。有個課題結束了,他們想讓我帶幾個研究生,我不好拒絕。”
牛佩姍女士的生日也快到了,他得回去給她過個生日。
但這件事他不好讓別人知道,否則又是送不完的禮物。
關靖堯是個禮數周全的人,而牛卓又不太會回應這些溫暖,總覺得對不起別人。
取好了樣品,牛卓便帶著兩片子葉去了檢測中心。